楊忘聞言,輕輕點頭,“正是七長老。”
聞言,楊巔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如果是七長老要插手的話,那楊忘自然是不敢與其硬剛的。
“家主!家主……”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響起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楊巔峯眉頭一皺,朝着楊忘揮了揮手。
“你先下去吧!”
楊忘聞言應了一聲,直接一個閃身離開了大殿。
開玩笑,他就等楊巔峯這句話呢!
因爲這道粗獷豪邁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除過那七長老,還能有誰?況且,整個楊家之中,敢如此在楊家大殿大呼小叫的,也就只有這個七長老了。
譴退楊忘後,楊巔峯起身朝門口走去,看到七長老後,頓時變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原來是七長老啊,不知是何事如此着急呢?”
這時候,楊巔峯又看到七長老身後的言天羣與韓茯苓,當即又是問道。
“這兩位是?”
其實楊巔峯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並且楊巔峯的目光在言天羣與韓茯苓兩人身上停留了連一秒鐘都不到就離開了,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言天羣與韓茯苓見狀,心中卻是不爽,可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候,七長老開口說道,“這兩位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兩族界言家家主言天羣,這一位呢,是兩族界韓家家主韓茯苓。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他二人,說是有事找你,我便給帶過來了。”
楊巔峯聞言,當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是言家主與韓家主啊,失敬失敬!主要是兩族界這地方太小了,也沒有關注過。一時間未能認出兩位,還請見諒!”
雖然嘴上是說着客氣的話,可楊巔峯的表情上卻是沒有一點賠罪的意思。不僅如此,還是藉機挖苦了一下言天羣與韓茯苓。
兩族界,小地方。這不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嘛!
言天羣與韓茯苓聞言,心中雖是不爽,可臉上還要硬擠出來一絲笑容。
“不礙事!不礙事!楊家主真是太客氣了!”
心中不爽,卻是要不得不賠着笑臉,言天羣與韓茯苓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也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時候,七長老彷彿是看出了兩人的尷尬,當即開口說道。
“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了,就這麼站着說話嗎?”
楊巔峯一聽,當即一拍腦袋,“哎呦呦,你看我,看到兩位家主激動的都不知道幹啥了。”
說罷,楊巔峯衝着殿外大喊一聲。
“來人吶,賜座!”
話音剛落,兩名楊家守衛快步走了進來。手中,各拎着一張木凳。
將木凳放在幾人身邊後,兩名守衛便退了出去。
木凳只有兩尺高,上凳面不過兩個巴掌大小,放在大理石鋪成的地方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說罷,楊巔峯自顧自的走到主位上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再看言天羣與韓茯苓兩人,這個時候站在大殿中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兩尺高,巴掌大小的凳子,還是硬木頭做的,這不是明顯的瞧不起他們兩嗎?
就在言天羣與韓茯苓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的七長老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到那兩把木凳子跟前。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七長老當即臉色一變。
“什麼破玩意!”
說罷,直接飛起一腳,將兩把木凳踹了個稀巴爛。
“門口那兩個,滾進來!”
緊接着,七長老又是衝着門口方向怒吼道。
話音落下,方纔拿凳子的兩名守衛小跑了進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七長老大步上前,指着兩名守衛張口就罵。
“你們兩個小子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這玩意是給人坐的嗎?”
被七長老指着鼻子罵,兩名守衛是一個字都不敢吭一聲。
面對這位暴躁的主,他們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啊!
七長老看到兩人不吭聲,一時間火氣更大幾分。
“還愣着幹什麼,去搬兩個能坐的凳子來啊!難不成讓我去搬嗎?”
兩名守衛被七長老這麼一吼,頓時又是一個激靈,想走卻又不敢走,兩個人都是低着頭,歪着腦袋瞅着一旁的楊巔峯。
按理說他們是楊巔峯的人,自然是要聽楊巔峯的話。要是別人的話,他們兩早就給懟回去了。只不過這人有點特殊,因爲他是七長老。
七長老,所有楊家之人最不想得罪的人。沒有之一。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兩名守衛並沒有直接離去,反而是偷偷的瞥着楊巔峯。
這一下,可把楊巔峯給氣壞了。好好的你兩看我幹什麼?楊巔峯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差點吐血。
“七長老的話你兩是沒聽到嗎?聾了是不是?還杵在這幹什麼?滾啊!”
楊巔峯對着兩人直接是怒斥道,真是沒一點眼力見。沒看到這尊大佬連我都要有所忌憚嘛!還將我往我身上引,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兩名守衛被楊巔峯這麼一吼,拔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殿中。
一旁,言天羣與韓茯苓看到一幕,不由得暗自咋舌,帶他們來的這個七長老,看起來並不簡單啊!
很快,那兩個跑出去的守衛再次進來,這一次,兩人手中依舊是各拿着一張椅子,不過與之前的相比,實在是差了太多太多。
這一次的椅子,不僅高度正常了,其上更是雕龍刻虎,鋪着一張獸皮。獸皮精光發亮,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俗物。
楊巔峯看到兩名守衛搬了椅子過來,當即伸手示意說道,“兩位請坐!剛纔實在是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會做事,還請見諒。”
這時候,言天羣與韓茯苓才屈身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