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滔濤 >第九十九章 逼供
    我姓候,因爲我很瘦,臉又醜,所以別人都喊我大馬猴。

    今天是我在紐妖克遺蹟地下基地待的第五個年頭,這五年裏,除了每天喫飯睡覺工作,我基本上沒有其他任何娛樂活動。

    地下基地的負責任白參謀對我們很是苛刻,總是拼命壓榨我們的勞動力,但我們不敢反抗,因爲曾經所有試圖反抗他的人,我們再也沒有見過。

    長期緊張壓抑的生活讓我的心理越來越扭曲,我迫切的想要女人,我想欺辱她們,想蹂躪她們,想殺了她們。

    但沒有機會,地下基地裏面的女人實在太少了,就算有,那也是白參謀洪胖子他們的禁臠,尋常人根本碰不到,誰碰,白參謀就會讓誰生不如死。

    在地下基地執勤的五年中,我只嚐到了一次女人的滋味,那還是因爲那個女人惹惱了白參謀,白參謀便喊來所有人,讓大家“樂呵樂呵”。

    等輪到我的時候,那個惹惱白參謀的女人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不成人形了。

    我看到了她眼裏的哀求和絕望,似乎是在說讓我放過她。

    可她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呢,我不僅在她身上狠狠發泄了一番,更是在結束之後,親手了結了她的性命。

    我至今還記得,她在被我死命掐住脖子後,那睜的老大的雙眼,那從喉嚨裏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喘息聲,那因爲缺氧,全身劇烈又徒勞的顫動。

    我好興奮,我好爽啊。

    不過當我殺死了她以後,我看到白參謀盯着我的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就像是看到了淹沒無數生命的巨大沼澤,他眼裏的那種慾望,那種野心,那種黑暗,不正是我一直苦苦追求的東西嘛。

    我在女人屍體上隨便擦了擦手,然後跪倒在白參謀身前,親吻着他的鞋子,可白參謀卻一腳踩在我的頭上。

    就在我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白參謀那瘮人的笑聲,他笑了,我也笑了。

    從那天開始,我除了是海神教在地下基地執勤的工作人員以外,我還是白參謀的一條狗。

    我幫助白參謀動手除掉他想要除掉的人,而作爲回報,我也終於在物資極度匱乏的地下基地,過上了還算舒服的日子。

    不僅可以喫到白參謀洪胖子他們喫剩下的一些罐頭水果,甚至有時候還有機會去品嚐一下女人的滋味。

    我已經夠滿足了,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在於那些女人我只能碰,但不能殺。

    要殺也可以,殺完之後最好跟着一起死,不然白參謀有無數種手段讓我生不如死,白參謀就是整個地下基地裏面的神,他說的話就是絕對的聖旨。

    甚至可以說,在地下基地,白參謀的話比海神教教主的話還要管用,這是在十幾年只用無數生命和教訓堆砌起來的權威。

    所以在得知白參謀拋下我們所有人,只帶着洪胖子一個人坐着運輸艦逃跑的時候,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氣憤,甚至恨不得殺了他。

    可當白參謀真的再次回到地下基地,從他踏進控制大廳門的那一刻起,那種剛剛纔在憤怒下消失的恐懼和敬畏,又一次像是崩潰的堤壩,奔涌而至。

    其實我都差不多認命了,自從加入海神教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每天提着腦袋,在刀尖上跳舞。

    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所以,當我看到那個剛來地下基地沒多久的女人,我隨口騙她說我能帶着她一起出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傻女人竟然還興高采烈的當真了,那顆原本已經死寂的心突然又重新跳動了起來。

    反正都是要死,那何不死前再瘋狂一回。

    我知道就在離控制大廳不遠的地方,正好是地下基地衛隊長的寢室,那位衛隊長平時一向看不起我,不僅多次在議事會議上罵我是狗,還公然宣稱,只要我靠近他們寢室附近,就要把我閹了。

    呵,這樣的人,當然死的更早,所以他死了,跟着範偉傑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據說他是被好幾只海獸活活分屍的。

    真是活該,這樣的人就該死,不僅該死,我還偏要去你的寢室,在你的牀上做那種事。

    你不服?不服就從地獄裏面爬出來咬我啊。

    在仇人的牀上就是爽,那個女人也是的,傻不拉嘰的,真以爲我能帶她逃出去啊。

    看着她盡力迎合的模樣,我心裏那團火越燒越旺,終於忍不住掐死了她。

    至於屍體,隨便找個地方一藏就行,反正看樣子地下基地是保不住了,到時候亂哄哄的,少幾個人而已,沒人會注意的。

    嗯,牆角這個大衣櫃就蠻不錯的,把女人屍體往裏面一丟,一時半會別人也找不到。

    我有些得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在死前再爽一回,不虧了。

    就是這個女人,我看了看懷裏這個已經殘缺不堪的女人,血污已經徹底掩蓋住了她的美麗,只剩下扭曲和猙獰。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我隨口說了句,準備打開衣櫃門,把女人屍體扔進去。

    可就在我的手碰到衣櫃門的一瞬間,偌大的衣櫃門竟然自己開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把冰涼的手槍已經頂在了我的頭上。

    ………

    郭濤看着眼前這個渾身顫抖的傢伙,毫不掩飾他的輕蔑和唾棄,一口痰就吐到了瘦男身上。

    瘦男明顯想躲,可頂在他頭上兩隻槍卻壓着他,讓他一點也不敢動。

    王傑從地上抱起女人殘破不堪的屍體,看着她那已經不可辨的面龐,輕輕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將女人那睜的老大的眼睛輕輕合上。

    這是王傑這輩子第一次抱起一個女人,本是一件風情旖旎的事情,可那冰涼的屍體和滿地的血污,讓王傑心裏一點也沒有旖旎的感覺。

    他從牀上扯過一牀被單,將女人的身體輕輕擦乾淨,可惜傷口太多太大,擦了半天都沒能擦乾淨。

    王傑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女人抱到牀上,用被子溫柔的將她裹起來,放在牀的正中間。

    只是他唯一能爲女人做的,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女人下輩子,可以生活在一個安寧和平的地方,沒有戰爭,沒有暴行,沒有痛苦。

    王傑在一旁處理女人屍體,郭濤也沒有閒着,他先是讓瘦男自己脫光衣服,然後雙手抱頭,面對着牆,跪在地上,並用一截牀單捆住了瘦男的手腳。

    這些技能,郭濤都是在部隊裏面學到的,畢竟他們部隊除了抵禦海獸的侵襲以外,還擔負着抗擊海神教,打擊走私等任務。

    郭濤按住瘦男的下巴,用力一扯,只聽“咯吱”一聲,瘦男的下巴被扯脫臼。

    瘦男疼的直搖頭,可郭濤毫不客氣,拿起手槍,用槍把對着瘦男的腦袋就是一下,直接將瘦男的腦袋敲出了一個口子,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瘦男說不出話來,只能在那裏嗚嗚的叫着,郭濤一把摁住瘦男的頭,拽着頭髮將他頂在牆上,惡狠狠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要再發出一點聲音,我直接斃了你。

    瘦男被嚇的瑟瑟發抖,鼻涕眼淚直往下流。

    郭濤看的噁心,扯住瘦男的頭髮,把他的臉往牆上使勁一滑,瘦男的臉上頓時就乾淨了。

    王傑在一旁看的嘖嘖稱道,這種擦臉的方式很是方便,就是這麼做有些費臉皮,瘦男的臉上已經大面積擦破,鮮血順着嘴角,一滴滴砸在地上。

    郭濤站在瘦男身後,冷冰冰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說,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沒有我的命令,你敢說一句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對於你們海神教,我可從來都不會客氣。”

    瘦男是又驚又怕,又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甚至鼻涕眼淚都不敢流,在那裏一個勁的呲溜呲溜的吸氣,生怕鼻涕眼淚再流出來,被郭濤按着又擦個臉。

    郭濤冷的聲音,問道:“知道你們這次準備幹什麼嗎。”

    瘦男搖搖頭。

    郭濤接着問道:“運到這裏的那麼多人類屍體,你知道都怎麼處理了嗎。”

    瘦男還是搖搖頭。

    郭濤冷笑一聲,“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下一個問題你要是還是搖頭,你就可以去死了。”

    瘦男跪在地方瑟瑟發抖,可他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他只是白參謀的一條狗,怎麼可能知道,白參謀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郭濤把手槍放在瘦男的耳朵旁邊,當着他的面,給子彈上了膛,然後將槍口緊緊頂在瘦男的後腦勺上。

    瘦男能夠感覺到到,後腦勺上那冰冷刺骨的殺意,他使勁俯下身子,拼命的磕頭,希望能留他一命。

    郭濤絲毫不理會,這樣的場景,他在部隊見多了,許多被抓到的海神教徒和走私販子,在被抓獲後,要麼拼死反抗,要麼跪地求饒。

    郭濤接着開口問道:“知道海神教下一步要幹什麼嘛?”

    這次瘦男終於拼命的點頭。

    郭濤伸手按住瘦男的下巴,用力一擡,瘦男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慘叫。

    可忽然他發現,自己又可以說話了。

    瘦男剛想大聲呼救,就看到面前微笑着看着他的郭濤,以及他手裏的槍。

    郭濤笑着對瘦男說道:“你叫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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