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康樂天下 >第八十七章 微服私訪欽差說新政,夏夜對酒謝瑍識真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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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秋晴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她可能就真的失去了天大的機緣。可是一個大姑娘這樣主動要求,已經讓她很難爲情了。

    怎麼辦?就這樣算了?

    不!絕對不可以!

    毛秋晴不停地轉着腦筋。

    “說什麼我的清譽啊。”毛秋晴擡起頭看着謝瑍道:“蕭大哥是爲了你自己的清譽吧,要不就是我毛家低門小戶,怎及得你謝氏豪門?”

    “秋晴姑娘,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講。”謝瑍可不是軟柿子:“本都督對於門第並無成見,而且公平公正,天下大同乃本督新政之根本,哪裏看得本都督歧視百姓黎民了?”

    “那爲何非要秋晴離開?”毛秋晴也不相讓:“是嫌棄秋晴武藝不高,還是人品不佳,或是有礙觀瞻?”

    謝瑍暗自搖頭:“非也非也,秋晴姑娘弓馬嫺熟,容貌出衆,這不本督讓你入女營爲將嘛。”謝瑍頓了一下,“秋晴姑娘,孫將軍把你支回來不就是因爲你是女的嗎?”

    毛秋晴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對着自己的長髮使勁。

    謝瑍看毛秋晴不吱聲,覺得勸得差不多了,就繼續勸道:“秋晴,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妻子,還有了一個兒子。你青春正好,相貌出衆,武藝也高,一定會找一個好人家的。”

    “蕭大哥,你是因爲有了妻子纔不要我嗎?”毛秋晴眼淚汪汪地問道。

    “是啊,蕭大哥已經有了妻子了,不能對不起她啊。”謝瑍一聽毛秋晴開口,暗道有門了。可是看到毛秋晴淚汪汪的樣子,心中有些發毛,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可是女人的殺手鐗啊。

    “蕭大哥,那蕭姐姐是怎麼回事?”毛秋晴淚底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

    “嗯?”謝瑍一驚,暗道上當了。

    “你既然能要蕭姐姐,怎麼就不能要我呢?”毛秋晴可算是抓住把柄了:“你還是看不起我,對嗎?蕭大哥……”說着毛秋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到謝瑍懷裏哭起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女人的拿手好戲。謝瑍縱然武功高強,也沒法使。看着懷裏的女孩子,謝瑍心裏有些不忍,可是心中的那到底線,在告訴自己,處處留情絕無好結果。

    “秋晴,快別這樣,蕭姐姐那裏,別有隱情。”謝瑍趕緊哄着毛秋晴道:“你坐好,我跟你說說蕭姐姐的事。”

    “我不,就這樣說。”毛秋晴抱着謝瑍的腰,不好意思擡頭。

    謝瑍長嘆一口氣道:“果然是喝酒誤事!”

    沒想到毛秋晴一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蕭大哥,反正我都和你睡覺了,你不要我我也不活了。”毛秋晴是直接耍賴到底了。謝瑍心裏明白,這纔是一個無法解開的結,畢竟兩個人真的同榻而臥了,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不管怎樣,得先讓毛秋晴安靜下來。

    “秋晴,你先放開我,我有事請你去辦。”謝瑍只好轉移目標了。

    “我不,你說。”毛秋晴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我想麻煩你去長安,接蕭姐姐來。”謝瑍說道。

    謝瑍也是沒辦法,他想讓蕭霂來看看,毛秋晴和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可是皇后的身子。雖然今世苻登已無緣皇位,可自己不但是兒子,還是父親和丈夫。自從入了先天,也算是修煉之人,不能亂沾因果。

    毛秋晴聽了謝瑍的話,心中竊喜,還是老人教的法子好用啊。

    長安,明光宮。

    一間不大的房間內,蕭霂滿臉微笑,懶懶地躺在地上的枕蓆之上,輕輕地扇着扇子。

    這裏很安靜,適合她靜坐。不知不覺中她丹田的氣息愈發宏大起來,一呼一吸,經脈內充滿着聲響,她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她知道這絕對是好事。因爲她感覺到了萬籟和鳴,像是要與自己相融。

    似乎是愜意,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是思索……

    這樣的姿勢,對過去的蕭霂來說,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她總是如先知一般,安坐在代來山的山巔,遺世獨立。

    她知道,她的感覺是對的。

    一月一次的客人,上月沒來,這月沒來。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輕輕地撫摸着平坦光潔,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臉上閃着母性的光輝。只有將爲人母或者已爲人母的看着自己的兒女纔有這樣的聖潔表情。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這樣大熱的天,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想到這裏,她笑了,笑自己多心。那麼多的侍衛,一定累不到他的,可是沒有女人總是不行。

    雖然她只有一夕之歡,蕭霂卻知道自己完全變了一個人。而讓她改變的就是他。他的女人不應是平凡的,她想。

    她忽然很羨慕他的妻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嫁給了他,成爲他的第一個女人,成爲他的原配妻子。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原配妻子曾經在新婚之夜,看到天生不惠的丈夫而心如枯槁,無聲飲泣;她不知道的是,他在數月之前,還是一個癡傻之人。她幸運地遇到了最好的他,也得到了最好的他。

    蕭霂站起身來,她柔軟的身子做了一個比瑜伽姿勢更誇張的動作。一個、兩個……一直做了108個才停下來。這些以前做起來很費力的動作,現在已經做得很輕鬆了。這些傳自上代烏都幹讓她打小受盡折磨的動作,她終於可以完全做完了。她嘴角的笑意,暴露了她此刻的歡欣。

    未央宮前殿。

    劉穆之正在講課。

    此次是新政培訓規模最大的一次。劉穆之經常和謝瑍來信,雖然有些遠,但有了快馬驛站,來回也用不了幾天。何況長安的訊鴿也馴養了。自從接到姑臧收復的消息,劉穆之就派人爲張虎他們送去了訊鴿和飼養人員。因爲劉穆之感覺到,姑臧可能是謝瑍此次北伐停留最長的地方。應該說劉穆之看得很遠,但他根本就沒想到,謝瑍的目光是裏海。如果是以前,謝瑍可能會把姑臧當成西部的中心去經營,隨着一步步的走向西方,那麼多的歷史陳跡讓他心更大,志向更遠……

    因爲此次學員很多是軍中的將官,所以劉穆之直接就採取了軍管。此次六百多人,分成了八個班,從各地抽調了十數個精熟新政的精英作爲講師,按照農工商學四科宣講新政,每日四節,每節一個時辰;兩日輪換一次課程。這四科之前講的是律法,其他各科必須在遵守律法的前提下進行工作。爲此,劉穆之特地將馬能從代來城請來當老師。新政律法吸收了泰始律的很多營養,譬如孝道,就作爲衡量一個人仁德的基本要素之一,孝不僅只是一個道德規範,而成爲必須遵循的法則。不孝之人,人人恥之。謝瑍的三字經和千字文第一次成爲必學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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