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父已經失去了教書育人的從容氣度,他氣急敗壞地跺腳,。
“胡不凡這個大傻帽,狼子野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他居然給我們家挖了這麼大的坑!這下好了,逼債的要來了,我們可怎麼辦呀?”
吳母更是憤憤說道!
“要我說那柳畫眉也不是什麼好鳥,胡不凡不過就是救了她女兒一命嘛,說不定就是不救,她女兒也沒事兒!至於嗎?一個貼身保鏢,不會貼到牀上去吧?要不然她能對胡不凡言聽計從?”
她只是下意識泄憤說一句話,卻沒想到說破了事情真相。
吳若依煩躁不已,擡頭大吼一聲。
“好了,媽!別胡說八道了,胡不凡我都看不上,柳總怎麼會看上?兩個人之間沒有的事兒,我估摸着一定是胡不凡下跪苦苦求饒,那樣的男人最沒有骨頭,柳總一定是被他纏煩了,所以才答應他。”
胡不凡四年裏面在吳家做牛做馬的經歷,讓一家三口都看不上他,哪怕他已經雄起,哪怕他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他們也習慣性的用老眼光看人。
門縫裏看人,看扁了!
三個人正在一籌莫展,不知道從哪裏籌錢的時候,突然之間大門咣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了!
墨鏡耀武揚威帶着一羣小弟又涌了進來。
“列位,好幾天沒見,想不想我呀?我這幾天有事兒沒顧得上來,你們不會等急了吧?抱歉抱歉,從今天開始以後我天天絕對準時報到,不會晚一分鐘。”
“媽呀!”
吳母尖叫一聲,和吳父、吳若依三個人擠在屋角,瑟瑟發抖。
吳父作爲家裏唯一一個男人被推在前面,他推推眼鏡臉上笑着。
“你看,大家都是戴眼鏡的,都是斯文人,好好說話,劉思華都被我們趕出家門了,你要欠債去找劉思華要去,我們吳家是無辜的呀!”
墨鏡冷笑幾聲,突然狠狠一巴掌把吳父的眼睛扇飛。
“誰他媽和你一樣都是戴眼鏡的?你看清楚了,你那是近視鏡,老子這是平光鏡!”
“老梆子!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要點老臉?上次怎麼和你們說的?我不管劉思華還是你們的債,反正錢是你們欠的,簽字是你家姑娘籤的,我不找你姑娘要找誰要?”
吳父被扇的嘴角出血,無力的軟倒在地,他順勢的挪一挪屁股,手掌撐地,把自己閃到側面去了——還是先保全自己吧!
吳母這下被暴露出來了,她也徹底急了,露出潑婦像!
“怎麼辦?我們就是沒錢,就這幾條命,要錢沒有,要命三條,你能把我們怎麼地?!”
“潑婦!還敢跟我們耍賴?”
墨鏡更不客氣,擡腳一腳踹在吳母身上,將她踹翻在地。
身後立刻涌出幾個小弟,把吳父和吳母牢牢的壓在地上,然後有人把他們身後衣服一揭,兩個人覺得身後冰冰涼涼冷颼颼的,有人拿筆在兩個人後背上各畫了兩個圈,還打了個叉。
兩個人嚇壞了,這是要真做麼?
又看到有穿着白袍、拿着手術刀的人走過來,手裏還拎着兩個像是保存人體器官的箱子,兩個人立刻嚇尿了!
兩個人總共才四個腎,如果都被摘了,那還能活嗎?
他們痛哭流涕,討饒說道。
“大佬!大佬!再給我們寬限幾天,我們砸鍋賣鐵、賣房子也會把這個錢湊出來的!”
“大佬,您不能這樣做呀,摘了腎我們人就沒了,以後就沒法給你還錢了,腎才值多少個錢呀?。”
吳若依此刻也回過神來,她噗通撲倒在地連連磕頭,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大哥!真不是我們不給還錢,我們本來接了幾個大訂單!一定能還上錢,沒想到對方的婊子毀約了,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能把錢湊出來!”
墨鏡看着在地上討擾的女人嘴角抽搐。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長得一副漂亮的外表,卻是個瞎子,有眼無珠,自己外號叫墨鏡,這個墨鏡還不如在戴她臉上呢!
她的男人那麼威風,身手那麼好所向披靡,不好好守着男人過日子,居然敢揹着男人出去偷情,你知不知道你男人才是真大佬?
她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不過他今晚的目的已達到,想必大哥在牢房裏知道他把吳家砸了,也一定會很欣慰。
“好吧,那我就再寬限幾天,下次來還沒有錢,我就把公司收走了!你們自己掂量。”
墨鏡放了幾句狠話,又讓幾個小弟給家裏面用油漆重新裝飾裝修下,心滿意足撤退了。
臨到門口,他突然腦子裏想起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自作主張說道。
“你欠的錢也不多嘛,也不過一千多萬,如果你捨不得公司,我給你出個主意,實在找不到錢,你去陪我大哥睡覺去。”
“睡夠一個月!免掉你一千萬,你自己慢慢想想吧!一天三十多萬,媽的,比包養個小明星都貴。”
他哈哈大笑,揚長而去,他只是隨口一說故意嚇唬人的。
吳若依卻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跪在地上着魔了。
“陪睡一個月!就能還上一千萬,陪睡一個月!就能還上一千萬!”
她還在猶豫,吳父吳母已經一邊抓住她的一個胳膊。
“女兒啊,反正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連孩子都生過了,該陪就陪吧,就當被狗咬一口。”。
老兩口實在是被嚇壞了,吳若依無助地搖頭,流下屈辱的眼淚,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需要陪人睡覺的女人,她悲從心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胡不凡!全是你的錯!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
《失憶之醫婿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