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線索,應該很可信!”
胡不凡馬上斬釘截鐵說道。
“你繼續打聽,縮小範圍,我在家裏面整點行裝,我會親自去跑一趟,我一定要把天山赤蓮搞到手!”
吳四海聽着胡不凡這麼激動,急忙補充說道。
“師傅,您不用着急,天山赤蓮只有在最寒冷的時候纔會綻放,平時根本無影無蹤,現在離冬季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時間上很充分,我們可以做好準備,到時候,我陪你去!”
胡不凡很感動,吳四海這段時間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裏面,這麼大一把年紀,貼上人力、財力和麪子,張羅着一切,如果沒有吳四海,他還不知道面臨多少困難。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到。
“吳老先生,你真的想好,要拜我爲師了嗎?我們年齡上可差着輩分呢。”
吳四海在電話那邊立刻便激動起來,師傅這個稱呼一直是他單方面的稱呼,胡不凡從來沒說過要收下他這個弟子,而現在居然鬆口了。
他斬釘截鐵說道!
“吾輩學醫,志在救人,不論年齡,達者爲先!師傅,您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胡不凡終於決定說道。
“吳老先生,師傅這個稱呼我當不起,不如咱們認爲師兄弟吧,我連我師父是誰都忘掉了,我代師傳藝!”
吳四海急忙在手機裏面拒絕,說他是甘心情願認這個師傅的。
胡不凡卻也特別堅持。
“當初你代師傳藝教出了齊五洲這個敗類,我如今代師傳藝,我相信吳老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你難道不想通過你來證明,代師傳藝沒有錯,錯的是人心麼?”
“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
吳四海在手機裏面哽咽了,直接改口。
“好,師兄,既然你這麼說了,以後就麻煩你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閒話,然後胡不凡掛斷電話,他擡頭看看天,覺得連陽光都一下變得明媚了,許久籠罩在心裏面的陰影終於驅散了!
只要有天山赤蓮的線索,他就能恢復吳紫柔的容顏,到時候吳紫柔就可以自由的的重新回到人類社會,再也不用忍受異樣的眼光。
至於和吳紫柔結婚的承諾,他也不打算反悔,已經答應的事情不能再變卦,或許這就是兩人註定的姻緣吧!
他電動車一拐,直奔菜市場,今天這個好消息值得去廚房大展身手,好好犒勞下大家,等他從菜市場出來,突然,心中一動。
他下意識的扭頭,卻只看到了身後攢動的人頭,胡不凡不以爲意,繼續騎行,但是路上這種感覺屢次出現,他感覺身體要害部位被那惡意的目光上下掃了個遍。
胡不凡嘴角微微翹起,他沒有在徒勞的回頭,也沒有回家,而是拐向偏僻的地方,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是被人盯上了。
他騎行了幾十分鐘騎到了江邊,這才停下小電驢,眉毛皺成了疙瘩,幾十公分鐘過去了,那種惡意若有若無一直沒有甩掉,他扭回身,身後還是空無一人。
他冷冷說道。
“跟了我一路了,出來吧!”
冷風颳過,只留下江水奔涌的聲音,胡不凡疑惑,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敏嗎?
突然一個男人哈哈狂笑,從路邊的一棵樹後面轉了出來,這個人普普通通一副大衆臉,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張嘴說話,整個人的氣質就變得妖異和鬼魅。
“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黑狼敗在你手底下,居然能感覺到我黑風在跟着你!”
胡不凡輕微挑眉,表面波瀾不驚,心裏面暗暗驚訝。
他一直以爲自己騎了幾十分鐘電驢,就算速度不是太快,但是後面盯梢的人也應該是氣喘吁吁,被累的夠嗆,沒想到這個什麼黑風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和他說話也是氣息穩定,好像在飯後散步一樣輕鬆如意。
這個人真的是有一副好腳力,胡不凡按下心中驚訝,冷冷說道。
“黑狼的師兄——黑風?”
“怎麼?你今天來找我是報仇的?”
黑風搖搖頭,一臉輕蔑。
“報仇?我又不是黑狼他爹,我不過就是他的師兄,憑什麼我要爲他報仇?”
“那個窩囊廢,連你這個斷了胳膊的殘廢都打不過,早該死了,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胡不凡疑惑。
“那你跟着我是爲了什麼?”
黑蜂裂開嘴,露出一嘴異常潔白的牙,普通的一張臉上現在神采奕奕。
“我跟着你,就是想見見是能這麼輕鬆幹倒黑狼的人長什麼樣,我想要和你比武!”
“我們既分輸贏,也定生死!贏的人活下去,輸了的人躺倒。”
胡不凡直接擺手乾脆拒絕,他發了瘋了去和一個瘋子比武,還是以生命爲賭注,他肩膀上還揹着一大家子呢。
“我拒絕,我的拳頭只爲保護親人而戰,我沒有和你動手的意思,你請回吧!”
黑風歪着腦袋,兩隻眼睛裏面全部是癲狂。
“怎麼?怕了?我纔不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的拳頭必須見血纔回!”
“今天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