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帶着槍,就算遇到狼羣也可以自保!”
“現在其實不危險,我應該爭取多做點儲備!”
他不顧柳畫眉的阻撓,堅決的離開洞穴,柳畫眉只是知道眼前的野獸出沒,胡不凡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自己對火山的擔憂。
他得去看看那處水眼才放心,水眼,就是活火山的風向標。
一番跋涉後,胡不凡跑到水眼處,就發現周圍躺着幾隻山雞的屍體,毛髮還有着亮色,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天斃命在這裏。
水眼附近是濃郁的硫磺味兒,胡不凡拿長槍翻翻撿撿,這幾隻山雞身外沒有任何傷害,不是被野獸捕獵死掉的,都說山雞傻,估計就是喝了這個水出了問題,要不然不可能整整齊齊突然斃命。
胡不凡伸手探入水眼中,拿出手來,只見手上的水珠帶了一層淡淡的紅黃色,散發着刺鼻的味道,這處水眼目前看確實是廢了,根本不能飲用了。
胡不凡擔憂地看向島中央,站在這個角度,他什麼都看不到,他心裏不由祈禱,老天爺,如果火山必須要爆發,能不能等我們獲救以後啊!
他懷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洞穴深處,當然告訴柳畫眉全都是好消息,比如一天都沒有見到狼羣,估計它們放棄了;比如順利的找到了大葫蘆,還儲存夠了足夠用的純淨水;比如他答應柳畫眉這幾天不再出去了,就安安穩穩貓在洞穴裏面。
果然,柳畫眉一聽立刻高興了,胡不凡臉上也笑容綻放,隱藏着一肚子的心思,晚上和柳畫眉用過一頓完全沒有味道可言只是哄肚子的晚餐之後,兩個人依偎着着入睡了。
深夜,他們正睡得香甜,洞穴外面,一聲狼嚎拉開了序幕,然後十幾只狼在僅距他們三米遠的木門開外,開始接力嚎叫,聲音淒厲,半夜聽了讓人全身發毛。
“媽的,沒完了,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胡不凡罵罵咧咧從牀鋪上坐起來,這些狼比想象中的要記仇,也有可能是最近環境惡劣,能捕食的獵物逐漸變少,像上午在水源附近倒地斃命的山雞,那是有毒的肉,他不相信這些狼沒看到,但是它們卻放過了嘴底下的食物。
活火山快要噴發,影響了整個生物鏈,狼的攻擊性也更強了,不管怎麼樣,這些狼特別執着,今天晚上是人狼對峙第二晚了,胡不凡穿着衣服拿起長槍,決定今天晚上給這些狼一個狠的。
萬物之靈,那也是用腳下踩着累累的獸骨,證明了自己在大自然界的霸主地位。
“不凡,別管它們,反正它們進不來,就隨它們吧!”
柳畫眉在一邊拉住胡不凡,“它們就算守個幾天幾夜,也攻不進來,到最後面就會放棄了。”
胡不凡搖搖頭。
“最近天氣變冷了,就是狼在外面也不一定能捕食到動物,它們說不定把咱們當成過冬糧食了!”
“不喫到嘴裏面,它們是不會放棄的!必須把它們打痛了,打疼了,它們纔不敢再來找我們。”
“我心裏有數,你放心的在牀上躺着吧,今天我也露一手,讓你知道我這個貼身保鏢的工資沒有白領!”
胡不凡手裏捏出兩根金針,依次插在自己脖頸後面,憑着手感入肉三分之後,輕輕捻動針尾,只是一小會兒,他取下兩根金針,他的心臟開始有力跳動,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臟將鮮血泵向全身,久違的力量感又再次回來,兩隻眼睛神光熠熠。
他轉過身來,精神抖擻,像是變了一個人,衝着柳畫眉豪邁說道。
“你等着我,我就在這裏不出去,看我怎麼收拾它們。”
他到了門前,踩着的椅子,先打開最上方的嘹望口往下看去,因爲大門像一個碗倒扣蓋住了洞穴口,他在最上方的瞭望口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這些狼是如何行動的。
大門有一定坡度,有的狼在地上借力,狠狠的撞向大門,把大門撞得砰砰直響,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大門紋絲不動。
“嗷嗚!”
狼王在後面一身長嚎,羣狼停下,狼王縱身一躍,輕輕巧巧撲到了木門上。
它沒有再用頭去撞木門,而是張開森森巨口咬向了捆綁木頭的繩索,只是三兩下,繩索就被咬斷了,木門整體沒有變化,但是胡不凡敏銳的耳朵卻聽到了吱呀一聲木頭呻吟聲。
狼王得意的一聲吼,直接從門上跳了下來,在狼羣中左顧右盼,低着嗓子又吼了幾聲,頓時羣狼紛紛爬到了木門上,沒有再用頭去硬頂,開始用嘴裏的尖牙對付綁着木頭的藤條和繩索。
只是片刻工夫,嘣嘣嘣嘣,有幾根繩索已經被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