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青鋒煮雨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吻驚四座
    燕青邊託着腮邊撫着桌上的玲瓏寶劍,悠然道:“男人看見漂亮的女人,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狼看見一隻羊,恨不得就撲上去喫得光光剩剩……你懂我的意思吧?”

    美人隱隱後退,體內已有一道磅礴的內力凝聚於掌心,小心地提防着燕青手裏的劍。

    燕青依舊悠然,緩緩拿起劍,不像是要起招,只是輕聲疑問:“你怕不怕我手裏的劍?”

    美人咬脣:“我何懼惡人之劍?”

    “呵呵。”一聲淡笑,在聽‘咻!’的一聲,青鋒快過了人的思想!

    一劍劃過,美人兒的面紗翩然落地,而落地後,風一吹,才斷成兩截。

    面紗後便一釐不到便是美人的臉,劍尖若是捎偏一些她的臉上必定多上一道血痕。

    美人的臉盛世美顏,只是一劍驚面,面若驚鴻,貝齒緊咬着柔脣,不服氣又不知該怎麼辦。

    燕青依舊撫着手頭的劍,再問:“現在呢?你還怕不怕?”

    徐雲川立馬從座位上跳起,指着燕青道:“你可不要嚇壞了小美人兒喲。”

    燕青揉了揉鼻子道:“不是你說想看她面後真容麼?現在豈不是瞧見了,哈哈……”

    “夫人!咱和他拼了!”靈兒怒持劍就要以死相拼,但這時美人卻一聲又呵:

    “住手!”

    美人眸如水,淚眼汪汪,她應不是個容易流淚的女人,但此刻她卻醞釀起淚水。

    在適當時候流淚,這時一個女人的本事。畢竟越漂亮的女人,眼淚越值錢。

    “今日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她擠出一滴斷人心腸的淚。

    燕青無言,只見身形一閃,摟過美人細腰,擁入懷中,毫不猶豫便深情一吻對讓柔脣。

    這一吻自然是羨煞旁人,同驚四座。徐雲川齜牙咧嘴,心裏直癢癢,但卻是佩服得不得了。

    午闕瞧得臉黑,他猛然一拍桌子,怒道:“該停了!”

    燕青眼眸帶笑,放開了柔脣鬆開手,嚥下一口涎水,衝着美人道:“我會在這間客棧呆到明早,你若是想找人來殺我得拿捏好時間了。”

    美人咬着脣,一言不發帶着侍女朝樓上走去。

    “燕兄燕兄,那美人是何味道?”徐雲川趕忙上前打探道。

    燕青點了點自己的嘴脣笑道:“喏,我脣上還有她的餘跡,你親我一下不就知道了?”

    “嘔!你得了美人還來噁心我,”徐雲川滿臉嫌棄與嫉妒,但最多的還是佩服,聽他讚歎道:“唉,如今世道果真本領高就能爲所欲爲,不過能將調戲女人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這輩子我可就見過燕兄你一人!”

    午闕卻在一旁輕聲問道:“你可有從那女人的口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燕青舔了舔嘴脣,又砸吧砸吧嘴,細細品了一陣子,搖頭道:“女人的味道其實都一個樣,她也沒落下什麼特別,不過,”說到這兒,先買了個關子,他將聲音壓得更低,併攏過徐雲川與午闕問道:“我方纔的一番侵犯,她必定會沐浴洗澡,你們想不想去看看美人入浴?”

    “想想想!”徐雲川一萬個贊同。

    “荒唐!”午闕卻義正言辭地反駁,他蔑視二人,呵斥道:“人家不過是生得美了些,終日沐浴焚香拜佛,你們又何必去侵犯人家?”

    “咱三人中就你一人家有妻室,你自然要矜持了,”徐雲川拽過燕青,又掏出望遠鏡遞給他,道:“燕兄,待會兒用這個看,更得勁兒!”

    燕青迎合一笑,將望遠鏡揣在懷裏,過後又走至午闕身邊,連拉帶拽道:“出門在外,你那嬌妻又不知你在幹什麼,況且你真以爲我燕青是那種齷蹉小人麼?”

    徐雲川卻不樂意了:“怎的?你是說我是齷蹉小人了?”

    燕青解釋道:“沒有沒有,你是性情中人,偷看大姑娘洗澡,很合情合理嘛!”

    “嘿嘿,那倒是,特別是用望遠鏡,方便得很……”

    午闕嘆道:“你們這些人污濁世間,叫我怎麼說你們的好?萬一哪一天你家妻子被人褻瀆,看你們還笑得出麼。”

    “哈哈,有的人與自己妻子同牀共枕多年卻不碰人家的身子一下,要知道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說不定……”

    “嘿,世上還有這種傻蛋?他是誰,你快與我說說,我去挖他牆角!”

    ……

    客棧攏共三層,第一層是喫食之地,第二層則是住人的客房,而第三層在階梯上橫着一間鐵門,鐵門上掛着一柄未上鎖的金鎖,而今敞開着,有兩個帶着劍的丫鬟守在門口。

    那喚作靈兒的丫鬟就是其中之一,就此看來那美人兒該住在地上層了。

    午闕獨自一人提刀欲上樓去,可他纔剛踏上一階樓梯便被那守門的丫鬟呵斥下來:

    “你這無恥之徒,還想着來調戲我家夫人,要不要臉啊你!”

    午闕瞬時黑臉,心頭好生不爽,只是開口問:“我不過是想上樓頂吹吹風,你們爲何要攔我?”

    靈兒道:“這家客棧下兩層供你們喫住,這三層以上全都是我家夫人的,爾等若是要上來,殺無赦!”

    “好。”午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哼,這人有病吧?”

    “甭管他,他和先前那人同桌喫食,必定是一夥兒的,咱要把門守好了,莫讓他們再上來佔了夫人的便宜……”

    燕青與徐雲川二人蹲在拐角處正等着消息,他們一見午闕歸來,趕忙上去詢問:“怎的?有消息麼?”

    午闕白了二人一眼,道:“三層被人承包,當下她應該已叫人燒水正要沐浴,三樓口守着兩個小娘們兒,正門上不去,只有不走尋常路。”

    “飛檐,走壁,攀柱,繞樑,竊玉,偷香——採花!”

    ……

    香客上香前要沐浴更衣,而上香後也要滌去一身的香火,所以沒家客棧的澡堂都修得十分別致。

    三樓的澡堂獨納兩間房,四四方方點着碗口粗的香燭,又用流絲做簾幕,而中央則擺了張巨大的四方澡盆,這澡盆就宛若一口小水池,有四個水孔正不斷地灌注熱水,水霧一衝而起,縈繞滿堂,簾布又受風吹搖擺,定睛那麼一瞧,恍若人間仙界!

    “咻咻咻!”三道黑影從窗門裏閃了進來,三人落地不足一息,趕忙點地而起,沒幾步動作紛紛躍上房梁。

    “嘖嘖,這有錢人光是洗個澡都是講究,用這麼大個澡盆,要不待會兒咱們下去與之一起洗個鴛鴦浴如何?”徐雲川道。

    三人各坐一處房梁角,正好這水霧能替他們打掩護,但燕青仍鄭重囑咐道:“待會兒美人脫衣了你們可要憋住內息,這美人的功夫不賴,莫讓她察覺了。”

    話音才落,聽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美人終於來了。

    “龜息!”

    一聲令下,三人心率,呼吸,瞬時變得極其平緩。

    “咵嗒——”門被人推開,一個侍女手捧着一盆花瓣先入,美人兒則落在了後頭。

    侍女掀簾而入,將盆先放下,用手探了探水溫才道:“夫人,這水溫舒服得很,您快來喲。”說過她纔拿着盆兒開始灑下花瓣。

    美人掀簾而來,她隻身着了一席紗衣,身子已是半裸半玲瓏,在朦朧水霧中仿若天宮下凡的仙子,樑上三人就是午闕也經不住這等誘惑,心臟砰砰直起!

    美人嘆,漸漸褪去身上一縷薄紗,那一絲不掛的**足以殺人,她信步走進澡盆,耍水,消去一日的疲倦。

    巧兒這才替她不平道:“夫人,要不咱差人去城裏叫些人來,反正一去一來明早也能趕到,殺了他們,正好替您出氣。”

    她撥了兩下水,靜靜想起先前的侵犯,卻不知爲何竟**什麼大氣來,只聽他道:“不用去爲了那幾個無恥之徒大動干戈,就此算了吧。”

    “可他都親夫人您了,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她嘆:“那人的劍又快又準,我甚至懷疑他是……哎,我等現在很在佛門中,不願起殺戮,這動盪的西北中已無藥可救,且那些江湖散客隱祕厲害得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巧兒不服道:“哼,這羣混蛋就是再厲害,中了咱家獨門劇毒,也得死翹翹!”

    “我已看出了這些人身份有些特殊,待日後查明情況再去追究不遲,”說着,她又幾分惆悵道:“今日我聽說素凡說說,佛門前還來了羣鬧事的匈奴人,還是個王室王爺,就住在這家客棧內——這羣匈奴人從不信佛,他們來燒香拜佛必定打着某種幌子,這幾日去查一查他們纔是首要,畢竟這涉及到我鳳凰城的安危。”

    巧兒道:“是呢,聽說那些香客還想在佛門前殺人呢?不過又聽人說他們被幾個俠士打跑了,可真叫人解氣。”

    她少不了又是一嘆:“也不知是爲了,我這段時間總覺得心神不寧,就是問佛也覺得不安逸。”

    巧兒輕聲一笑:“夫人定是想情人了吧?你放心,夫人的情哥哥今晚不是答應了您要來麼?”

    “你少貧,快去多捧一盆花瓣來,這花瓣還不夠香,我怕他待會兒來了聞出我身上的男人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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