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謝西澤並沒有懷疑到他，在警察局這些天，他想了很多。
將所有參與研究的人，一個個排除，最後……將落在了董子諾身上。
今天他不過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沒想到董子諾會因爲太過慌張，就這麼簡單的交代了。
江念城一臉感慨：“還真是你啊，嘖……我也挺想知道的，雖然我覺得老謝這個人吧，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他對你，還是挺夠意思了，你爲什麼要背叛他？而且……還是很多年之前就已經背叛了，這個……真早啊。”
董子諾站在那渾身發抖，滿臉驚恐，他此時很害怕，大概是以爲，自己藏在背後，被保護的非常安全，不可能有事。
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揪了出來。
謝西澤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畢竟他跟着他好多年了。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更害怕。
董子諾顫抖的厲害，“我……我……”
謝西澤有些不太想搭理他，道：“你要是不想說也隨你，這些年，你泄露的祕密也不少，我已經報案了……這些話，你去跟警察說吧。”
董子諾忽然撲過去，跪在謝西澤腳邊哭着求饒：“不……不要，博士，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錯了，我……我其實早就已經後悔了，8年前，我……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媽……我媽那個時候，要動手術，我急需用錢，所以……所以才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那件糊塗事……”
他哭的很慘，可是謝西澤卻沒有半分動容。
謝西澤冷冷道：“你說那次是你有苦衷，那後來呢，一次次的泄密……都是鬼迷心竅？”
江念城補充了一句：“那他這不是鬼迷心竅了，這已經成鬼了。”
顧扉點頭。
其他人都沒說話，但是明擺着都跟董子諾站的很遠，他們做科研的，心思都挺簡單的，給個安靜的實驗室，讓他們專心研究，不要去應付什麼複雜的人際交往，不用擔心研究經費不足，他們就很滿足了。
何況，謝西澤給他們開的工資，那是真高。
所以，他們都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
“我……我……”
江念城不屑道：“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心懷鬼胎。”
董子諾忽然爆發，吼道：“你懂什麼，你們出身好，一個個都是天才，隨隨便便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我有什麼，我家裏一堆破事，我就算算不喫不喝，一年不睡覺，也比不上你們一月的成果，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個最底層的小研究員，你們誰看得起過我？”
江念城撇嘴：“哦，你慘你有理啊？你慘，就是你出賣自己恩人的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