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誰要當那隻野猴子!虎斑貓不接受夕顏故意調侃。
夕顏忽略貓的抗議:“要不叫齊天大聖?”
聽上去比孫猴子強那麼一丟丟,但是,本意指向的仍舊是猴子,自己哪裏像屁股沒毛的傢伙!
虎斑貓揮舞着爪子哼哼,擺明不滿意。
“名字有點長,貓叫猴名,萬一有人聽了去,真以爲我養了只猴子,不行不行。”夕顏先否了。
“S、W,斯斯文文?”夕顏指尖點着K,“KING?”
KING指國王,虎斑貓覺得不錯,當最大的官讓別人俯首稱臣。
“KING不好,名頭有點大壓不住,賤名好養活。”夕顏唸叨,“沒有阿狸親切好聽。”
阿狸讓虎斑貓下意識聯想到,那隻紅皮狐狸,卡哇伊不符合自己的貓設。
“奶酪、湯圓、豆包、饅頭?”夕顏還是那句話,“親切好聽朗朗上口,你覺得呢?”
喫喫喫,喫死你得了!虎斑貓哼哼。
“蔑視?霸天?疾風?驟雨?”夕顏合上字典,“春夏秋冬,梅蘭竹菊?”
越說越不着調,虎斑貓噴氣,“喵喵!”不要!
好歹博士畢業,高等學歷對應高水準,起個名總撿歪瓜裂棗,唐詩宋詞白讀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滿意。”夕顏一手托腮,一手去戳貓臉頰,“要不叫聖聖,即有齊天大聖的高大上,又好聽又好叫。”
聖聖?聖聖,虎斑貓默唸,總覺得在叫剩飯的剩,比斯斯文文勉強湊合。
以後要當霸王的貓,怎麼能叫文靜的名,太丟份。
“聖聖?”夕顏輕扯貓鬍子。
虎斑貓呲着漏風的牙,兇人的氣勢奶萌奶萌。
夕顏打了個哈欠放過貓,夾着字典回屋,“隨你自行探索,我去補一覺,晚上見。”
“喵!”就這麼把貓丟下了?虎斑貓不可思議跳下石桌,跟在對方腳邊。
夕顏停下來,低頭對聖聖說:“凍幹在桌上,餓了先墊墊,等我醒了開罐頭給你喫。”
目送哈欠連天的夕顏回屋,虎斑貓聖聖擡頭望天,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睡哪門子覺?
現在睡晚上幹什麼去?雖然好像大概沒見着有電腦。
算了,算了,巡視地盤去。
聖聖滿院子溜達,這看看那瞧瞧,將每一個角落刻進腦海,心道:住這麼大個地方,連個可靠的看門狗都沒有,真怕被壞人惦記上,又是獨居少女,操不完的心!
之前喫的肉罐頭順着腸道頂下來了,聖聖滿院子找貓砂盆。
壞了,買的一大堆東西明天才能到,這可怎麼辦?
衛生間,衛生間!一溜煙進衛浴間。
嚯!以爲會是老式旱廁蹲坑,進去才知道另有乾坤,很現代!
跳上馬桶邊緣,小心翼翼轉身,掉下去可就洗了澡了!
後蹲,尾巴翹起,用力。
撲通,撲通,撲通,完事。
轉個身蹦水箱上,按下衝水開關,完美!
馬桶邊緣再寬一些,貓砂都省了。
回去磕了一些凍幹牛肉,喝了點水溜縫繼續畫地盤大業。
跳上院牆向下俯視,前面也有個小院,空空蕩蕩沒有人住。
等等,不對勁!
聖聖隔着一道院牆兩邊瞄,牆根下有一扇灰撲撲的木門,該不會……
“我靠!”跳下牆從院門進入的聖聖,難以置信看到的一切。
“還有一個院子!”這算是前院?邊走邊打量,三間屋子品字形排列,左右兩邊各一個,三間互相是連通的。
左右兩邊的屋子類似門房,百來平米很寬敞,更像商住一體的小賣部。
夾在中間的正門,裏面上着一把大鎖,聖聖總算滿意一回,夕顏的警惕性有所提高。
累了,回去。
進屋直奔主臥,跳上牀踩在柔軟的墊子上,舒服的忍不住踩起奶。
窩在夕顏枕邊,盤起身體小眯一會兒。
邵章回到家,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辰星孤兒院的案子能查嗎?”
邵父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聽了這話關上電視,“有進展了?”
邵章去廚房倒水喝,倚在門框上:“有,牽扯到新通製藥集團。”
邵父皺了皺眉,站起來往樓上去,“新通不算什麼,主要是其背手的靠山,有沒有參與其中。”
喝完水放下杯子,邵章跟在後面上了樓。
書房門一關,邵父道:“查到最後新通也不過是棄卒保車的小嘍嘍,邵家不懼。”
“所有領養走的孩子全去了新通衛家,近幾年到是有兩個養子露面,其他人有待調查。”邵章沒說小姑娘的事,防火防盜防同行,父子之間公事公辦。
“那兩個對外宣稱的養子,不是辰星孤兒院出身,說是養在外面的私生子。”邵父曾經手過孤兒院的案子,一直沒有放棄調查,即使挪了位置,依舊對大火後掩埋的真相好奇。
邵章有幾點費解:“辰星孤兒院院長背景查過了?”
“查過,挺普通的一個人。”邵父挑眉聽下文。
邵章認爲:“院長有戀、童、癖,好的都藏起來了,當年的新通集團早已成氣候,不可能不知道□□的優劣。”
邵父聽出弦外之音:“抹除的太乾淨了。”
“院長死於他殺,兇手不慎毀了整個孤兒院,院長手中攥着的把柄非同一般。”邵章近一步揣測。
“查可以,小心些。殺人放火都敢幹,狗急跳牆熟門熟路。”邵父點頭做兒子強有力的後盾。
邵章討價還價:“資料不足,共享一下?”
邵父露出狐狸般的微笑:“你先。”
“道聽途說沒有真憑實據。”邵章耍心眼。
邵父在刑偵這一塊是老油條,自己的兒子,翹起尾巴拉幾個屎知道一清二楚。
“找到目擊證人了?”問句的話音肯定的神情,邵父一猜一個準。
“您都把我看透了,是不是給點實在貨?”邵章打着哈哈,不承認也不否認。
邵父漫不經心道:“剛查了個拐賣人口的案子,顛顛的跑回來問孤兒院的事,人證很容易暴露。”
邵章不滿道:“您又在我身邊插耳報神,我已經不是小孩了!”簡直服了!
邵父忽然嚴肅認真道:“二十七年的坎,你怕是早拋在了腦後。”
邵章扯出脖子裏掛着的護身符:“一直有帶,您就是瞎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