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醋精貓的盤中餐 >第49章 鐵證如山
    八哥說的是人話,鳥語貓聽不懂,雞同鴨講的後果可想而知。

    聖聖厭煩聽八哥避重就輕扯犢子,踢了踢腳邊的鈴鐺,給了對方一記看着辦的凌厲眼神。

    八哥一開始真沒往其他地方想,以爲就是兩隻貓因自己偷食打擊報復。

    四周圍觀鳥雀的目光集中在身上,八哥深感如芒在背,小偷的性質一旦定下,還怎麼在這裏呆下去?鳥羣肯定不樂意,防着身邊有家賊,哪怕自己的目標不是同類,別的鳥心裏多多少少膈應得慌。

    眼看秋天過後就是冬季,單隻鳥在外即使有巢,未必活得過整個冬天,缺口糧屬重中之重。

    八哥不想被趕出去,巧舌如簧道:“是你一開始勾得我,我就拿了一串蝦,還沒來得及喫進肚。”

    偷蝦僅僅是個引子,聖聖主要目的爲得是借羽毛丟失警告衆鳥,收起不該有的小心思。

    逗貓棒往八哥眼皮子底下挪了挪,聖聖爪子尖指着缺了一根羽毛的位置,眼神似在說,少打馬虎眼。

    八哥以爲聖聖要用逗貓棒給自己來一下,當殺威棒用,轉念一想不對。

    一次是鈴鐺,二次是羽毛,偏偏拿的還是殘缺的逗貓棒,事情會有這麼巧?

    如果不是巧合就是蓄意,八哥腦子轉得飛快,一下子悟到了真相。

    飄離不定的眼睛裏摻雜了驚濤駭浪,不行,這事更不能認,比偷蝦性質還要惡劣。

    八哥暗下決心,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做的,又沒抓到現形,哪怕聖聖看到是自己動的手,沒證據定不了罪。

    貓不會說話,還不是全憑自己一張嘴,八哥強裝鎮定,打算矇混過關。

    “同一屋檐下,何必鬧得這麼生分,夕顏不也沒說什麼。”私下找自己麻煩的行爲是不對的,八哥引動其他鳥的神經。

    不見棺材不掉淚,聖聖火大的說不出話,八哥仗着口舌之便,煽風點火太可氣!

    “真成了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冥湛邊看邊樂。

    夕顏在舀糖,橫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冥湛,絲毫不擔心聖聖會輸,動物之間哪用得着講大道理,拳頭大才是真理。

    八哥還在那兒胡咧咧:“這個家不是你一隻貓說了就能算,護食護到這種地步,讓其他鳥怎麼活?”話裏話外明示暗示一大堆。

    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聖聖說不過善於製造輿論的八哥,何必這麼費勁。

    一爪子上去,踩住八哥撲騰的翅膀,低頭咬住一根羽毛扯下來。

    “啊!殺鳥了,快來人啊!”一瞬間痛到八哥自得意滿的勁頭土崩瓦解,真正認識到物種之間完全沒必要講道理。

    八哥扯着嗓子吼,希望能博得其他鳥的同情,到後院把夕顏叫來救急。

    聖聖嫌吵,鈴鐺火速塞八哥嘴裏,繼續往下揪飛行羽,一邊一根對稱着來。

    八哥徹底慌了神,嗚嗚着求饒,飛行羽被揪下來,僥倖不死,飛不高的自己很容易成爲貓爪下的玩具,逗貓棒算個球,真鳥玩起來才帶勁。

    後悔的不要不要,貓和鳥在某種程度上本身就是天敵,完全不用顧忌其他,弱肉強食的真實寫照。

    八哥驚恐萬狀,就不該亂說話,乖乖認了還能博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名頭,現在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怎一個慘字了得。

    其他鳥交頭接耳看熱鬧,又不是真傻,早前它們入住這裏,聖聖雖然連正眼都少有,但卻從未發生過眼下事件,八哥的到來打破了平靜,不少鳥挺煩對方,巴不得某隻受點教訓,少咋咋呼呼,仗着會說人話了不起了!

    鳥也有嫉妒心也排外,自詡聰明的八哥早就成了衆矢之的。

    有腦子的鳥悄悄去翻八哥的窩,找到了一根不該出現的羽毛,頓時恍然大悟。

    偷喫的能理解,偷羽毛?其實也沒什麼理解不了的,漂亮的東西人人愛,八哥只不過膽子大到付諸行動,然後翻車了!

    再一再二偷到貓身上,真真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鳥將羽毛放到八哥面前,鐵證如山賴都賴不掉。

    好喫好喝住在這裏,學會了不勞而獲,這種害羣之馬,早驅離早省心,其他鳥的好印象都被敗壞了!

    四根飛行羽扯下來,聖聖沒要八哥的小命,不值當。

    摳出八哥嘴裏的鈴鐺,看它還有什麼話要說,聖聖準備好再揍對方一頓。

    人贓並獲無從抵賴,八哥哀求道:“別趕我走,我願意付出勞動將功折罪。”

    真沒發現八哥除了會說話有別的可取之處,其他鳥還能幫着找些製糖的漿果,眼前的懶漢,難說。

    別不說話啊,吱一聲也算!八哥急上火,“保證從今往後改過自新,可憐可憐我給次機會吧。”

    聖聖心道:機會可不是施捨出去的,要看具體表現。

    威也立了,猴也儆了,聖聖惦記着夕顏鍋裏的糖,招呼老貓回去。

    貓走了,鳥散了,八哥從地上爬起來,悽慘無助的唱起了小白菜。

    奔跑中的聖聖、老貓對視一眼,唱得什麼玩意,雞皮疙瘩起一身。

    “不當影帝可惜了。”老貓把耳朵向下一折,減少噪音侵入。

    “就它?”聖聖冷笑,“希望不是記喫不記打的類型。”

    “壞了規矩,鳥羣容不下它,要麼麻溜的離開,要麼巴結討好一方。”老貓讓聖聖有個心裏準備。

    聖聖清楚老貓話意:“夕顏不會管。”雖然相處時間不算長,脾氣多有了解。

    “它敢找夕顏爭地位,下次再不用爪下留情。”眼裏既然沒有自己,聖聖不需要再做好人。

    進廚房,直奔沒來得及喝的羊奶,溫度剛剛好。

    這次的糖居然是黑白兩色,涇渭分明的太極圖,口感一半奶味一半黑芝麻味。

    夕顏明明買得是‘礦石’,聖聖不記得有買芝麻,怪哉!

    冥湛已經在喫第二塊,“陰陽平衡,效果不錯。”

    夕顏裝了一些扔給冥湛,剩餘的塞進荷包內,只給聖聖留了兩塊。

    冥湛抱起聖聖擼了兩把毛,誇讚小傢伙:“做得好,記住了,你纔是這個家另一半主人,但凡越過你去的人也好,動物也好,處置了便是。”

    聖聖心思轉過多道彎,大冰山不是在說玩笑話,這話聽在耳中尤爲舒服,唯有一點……

    按照大冰山的說法,能讓自己動怒的沒別人,是不是可以,嗯哼?

    冥湛讀出聖聖眼底滿溢的戲謔,點着小鼻尖老神在在道:“我不屬於人類。”少打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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