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上完早上的變形術課。
中午睡了午覺,潘西再次把瑞秋艱難的叫了起來。
“瑞秋,你昨晚夜不歸宿幹嘛去了啊,你看你現在困得。”潘西不高興的說,她從昨天回來就一直激動的想和瑞秋說話,因爲那一瓶美麗藥劑,她開心了一個假期,結果瑞秋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當晚夜不歸宿,早上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中午倒頭就睡,還起不來。
“沒什麼……有什麼事…要是不要緊的話……就明天說……好不好。”瑞秋閉着眼睛靠在潘西的身上斷斷續續的說。
下午的魔藥課更是災難,毫無精神的瑞秋在走神中錯過了加豪豬刺的最佳時間。
而毫無精神的哈利加豪豬刺的時候更是直接忘記移開坩堝,坩堝當場就炸了,要不是斯內普剛好走到他旁邊把他推開,可能滾燙的藥水就要直接潑在哈利臉上。
斯內普甩甩被藥水濺到的袖子,“波特先生,我想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快要期末了,還記不住要把坩堝移開再加豪豬刺這件事。或許你該給自己開了顱,也好方便你自己把腦子裏的芨芨草一次性拿出來。”
下課前看到瑞秋交上來顏色明顯不符的藥水,斯內普瞪了她一眼,然後狠狠的給她打了一個A(Acceptable及格)。
瑞秋苦笑,她也不想的,可誰讓她通宵了呢。
晚飯隨便墊了兩口,瑞秋就回宿舍睡覺了,哈利本想再約瑞秋晚上大廳門口見都沒有抓住她。
晚上,瑞秋被潘西叫醒,簡單洗漱後,瑞秋出了休息室,她往那間屋子走去了,趁着沒人注意,瑞秋推門就進。
早上上課的時候,瑞秋偷偷的給坐在她前面的赫敏傳了紙條。
赫敏告訴她,羅恩在寫信的時候有告訴過她,哈利一般會禁宵之後纔去看那面鏡子,所以瑞秋要趁哈利沒來之前再來看看。
別懷疑,瑞秋沒有沉迷那鏡子。
畢竟瑞秋……和哈利相比,並不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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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看着面前的鏡子,以及鏡子頂端的那一行字,陷入沉思。
“我所顯示的不是你的鏡像,而是你內心的渴望。(Ishownotyourfacebutyourheartsdesire.)”
她能理解哈利爲什麼沉迷,但她反對哈利再繼續沉迷下去,整整一個假期哈利都在看這面鏡子,那麼以後呢?
她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殺死了自己和哈利的父母,可她對此沒有太多感覺,甚至連這鏡子裏的景象都不是他們。
可哈利和她正相反,鏡子裏的景象是父母,並且哈利沉迷於此。
哈利……要把這面鏡子當作父母麼?
“嗨?”瑞秋嘗試和鏡子對話,但很明顯,鏡子就是鏡子,裏面的人無法說話。
那這和一張照片有什麼區別?
呵,哈利,在沉迷一張照片?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這是不對的。
“晚上好,瑞秋。”一個聲音突然回答了瑞秋。
瑞秋猛地擡頭,鏡子說話了?
不,不是鏡子,是瑞秋的斜後方的柱子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銀白色的長髮,銀白色的長鬍須,戴着半月形的眼鏡,藍色的眼睛閃爍着,似乎能把人看透,披着一件拖地的紫色斗篷,戴着睡帽。
“鄧布利多教授,晚上好。”瑞秋轉過身來說,這是瑞秋第一次和鄧布利多教授獨處、交談。
“晚上好,瑞秋,我沒想過你會單獨來這裏看這面鏡子。”渾厚的聲音。
“我……只是來研究一下,這鏡子爲什麼……”瑞秋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知不知道哈利每天都在看這鏡子。
但當瑞秋看到鄧布利多教授閃爍着的藍眼睛時,她知道——鄧布利多教授是知道的。
“這鏡子爲什麼會讓哈利如此着迷。”她補充道。
“是的,是的,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也發現了,哈利對它很着迷。那麼你呢?你不着迷麼?”鄧布利多教授並沒有直接回答瑞秋的問題。
“不,教授,我……並不。”
“爲什麼呢?”
“……因爲我知道,那是隻要我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那麼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麼?”
“當然教授,我看到我們家的孩子都健康的長大了,我們站在廚房裏,老去的爸爸們都坐在沙發上聊天,而媽媽,依舊美麗,她正坐在沙發上,織着一雙厚厚的羊毛襪。”瑞秋指的顯然是自己家和馬爾福一家。
“哈利也在麼?”鄧布利多的眼睛閃爍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瑞秋一愣,哈利?
她回頭看向鏡子。
畫面的角度正對着客廳的沙發,斯內普自己坐着在單人沙發上,舒服的靠着靠枕。
洗過柔順的頭髮,常年不變的黑色長袍,淡黃色的圍巾,雖然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但可以從他正不自覺的撫着自己的圍巾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他整個人是安逸的,舒適的,滿足的,幸福的。
盧修斯坐在他旁邊的長沙發上,一手靠在權杖上,另一隻手拿着一隻綠色琉璃杯,很顯然那是瑞秋改良過的美麗藥劑,盧修斯從不是個內斂的人,囂張的神色總是在他的臉上,但現在,他的表情是滿意的,似乎是對手中的藥劑滿意,又似乎是對此刻的生活滿意。
納西莎則坐在他的旁邊,織着厚厚的羊毛襪,嘴角帶着笑。
德拉科在客廳右邊深處的廚房裏,只能透過門的寬度看進去,一直往裏深入的嵌牆操作檯,德拉科正站在那裏準備着什麼,角度問題只能看到他的右邊。
至於哈利……
瑞秋試圖在這景象裏找到哈利,但……
哦!哈利他在!他站在德拉科的左側,只是被擋住了,但還是露出了黃紅色的圍巾。
一定是的,黃紅色的圍巾,那是哈利!德拉科說什麼都不會帶上那顏色的東西的。
瑞秋看着看着,就看見本來在德拉科左側的哈利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露出來了,開心的朝鏡子外的瑞秋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說:“嘿,我在這!”
“他在。”
鄧布利多像是確認了什麼,小小的鬆了口氣一般,接着又問:
“瑞秋打算加入我們麼?”
“什麼?教授。”瑞秋沒有聽懂這個問題。
“你來。”鄧布利多對瑞秋招招手,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