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躍的同時,下一個令人煩躁的煩惱來了。
不,不是哈利和塞德里克的煩惱,而是瑞秋的。
雖然她答應的好好地,會一直和德拉科待在一起,這樣卡卡洛夫或者克勞奇才不能輕易靠近她,但其實更多時候她是一個人比較多,因爲她的作息和任何人都不太一樣。
她常常一個人走在去魔藥辦公室的路上,總有那麼些個她不認識的人把她攔下,然後問她:
“親愛的波特小姐,請問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參加聖誕舞會麼?”
看着面前可能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不知名學長學弟,瑞秋的內心毫無波動。
“抱歉,可能不行。Blessyou.”
然後直接走過他們。
她,瑞秋波特表示:非常不想參加聖誕舞會。
因爲!她不會跳舞。
別說什麼馬爾福家族每年都有無數宴會舞會舉行,她參加歸參加,幾乎每一次都是和西弗站在一起,西弗就像個神仙一樣釘在那,她就負責喫就好啦,其他的她都不需要擔心。
所以這次的舞會也一樣,如果可以她更願意不參加。
沒有這種興趣愛好,她瑞秋·波特只愛學習!
“嘿!波特小姐!”
再一次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被攔下了。
黑色頭髮、灰色眼睛、身材魁梧的男孩兒意外的是瑞秋的熟人呢。
塞德里克迪戈裏。
“有事麼,塞德?”
不遠處還站着兩個男生,其中一個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還扭頭躲避她的視線,另一個身上則帶着“波特臭大糞”的徽章。
“那個……”他撓撓頭,“聖誕舞會你有舞伴了麼?”
“你要邀請我?”
“啊不……不是我,是我的同學,你看就是那個,”他指了指剛纔躲避她視線的男生,“是他想邀請你一起參加舞會可以麼?”
瑞秋再次看去,那個男孩兒再次躲避她的視線。
這麼害羞真的沒問題麼?
“塞德里克……”她突然惡作劇心起,往前一步走去。
“嗯?”他反而退後了一步。
“你同學也姓迪戈裏麼?”
“不啊,他怎麼會姓迪戈裏,他叫詹姆斯·懷特,你可以叫他詹姆,他很好相處的只是有些害羞。”
瑞秋爲他詹姆斯的名字多看了他一眼,毫不意外又一次沒看到他的正臉。
她本想開開塞德里克的玩笑,現在卻突然沒了惡作劇的興趣,詹姆斯這個名字不該出現在一個這樣的男孩兒身上。
“抱歉塞德里克,我不想和他一起參加舞會。祝他早點找到自己的舞伴,至於是誰,反正不會是我就對了。”
語氣不好,臉色也不好的瑞秋彷彿再次把那男孩兒嚇到了,不再往那邊看,她直徑走開。
夢裏她的父親爲了保護他們一家人,不畏懼那個黑色的魔頭,重傷一次又一次也沒有害怕的撤開,如果這男孩敢直視她,對她笑一個,哪怕他有任何問題,她都會答應和他一起參加舞會。
不知道哪裏惹到瑞秋的塞德里克有些無措,他追上來拉住瑞秋。
“嘿,等等瑞秋,發生了什麼?你生氣了對嗎?”
“我沒生氣。”
“你明明就是生氣了纔沒答應的。”宇宙直男塞德里克……
“……行,就當我生氣了,我就是沒答應,可以麼?”瑞秋甩開他的手走掉了。
她今天暫時不想和塞德里克搞好關係,她現在看到他就頭疼,沒見過這麼直性子的人,看到生氣了還問!
所以到底生沒生氣……
塞德里克無措地站在那看着瑞秋走遠,他那兩個朋友走上前來,詹姆看到自己被拒絕了有些難過。
“塞德里克……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本就是有些自卑的詹姆更是不知該怎麼辦。
本來他只是對瑞秋有點好感,但被厄尼知道後,厄尼就說塞德里克和瑞秋關係很好,一定可以幫到他邀請到瑞秋,就讓他有所期待。
“塞德,波特怎麼走了?”厄尼問。
“不清楚……”
“嘖,這個波特怎麼和她哥哥一樣,是瞧不起我們麼?就因爲她哥哥也是勇士?”厄尼又開始臆想一些他自以爲的事情了。
還記得麼?二年級的自習室,就是他在“高談闊論”哈利要襲擊麻瓜出身的賈斯汀。
“確實瞧不起你。”身後突然傳來一句。
“嘿!馬爾福!你說什麼呢!”厄尼轉過頭去發現居然是馬爾福。
“也不需要因爲波特是勇士,你們這孬種樣足夠瑞秋看不起你們了。”
他剛纔正好在後面看到全程,真是聞所未見,小氣吧啦的一幫男的,瑞秋能答應纔有鬼。
當然他也樂得瑞秋不答應迪戈裏,最近瑞秋和他接觸頻繁他已經夠煩了,因爲看出來瑞秋是有計劃在進行他纔沒說什麼。
橫了一眼迪戈裏後,他快步往前走去,在寢室石門處追上了瑞秋。
“瑞秋,舞會和我一起吧?省的總有人問東問西。”他最近也很煩一幫女生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乾脆內部消化,樂得清靜。
“嗯。”
他們倆挽着手進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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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生氣我不是在爲我自己邀請你麼?如果是的話,我現在邀請你還來得及麼?”
“……”瑞秋無語,爲什麼這麼執着她生不生氣?這有什麼意義?
“Blessyou。”這是瑞秋拒絕邀請的御用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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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四位勇士先開場,都是俊男美女,瑞秋乾脆用欣賞的心態看着。
嗯,赫敏的柔順咒用得真好。
開場一支舞瑞秋勉強踩着德拉科的腳跳完了之後她就縮在圓桌的椅子上喫飯。
嗯……你沒看錯,她在喫晚飯。
對於前廳的熱鬧她只想說“人類的悲觀並不相通,她只覺得有些吵鬧。”
順便她旁邊還坐着哈利和羅恩,以及他們的舞伴。
傳說格蘭芬多最漂亮的一對兒印度姐妹花,被她們無趣的舞伴無情地滯留在這。
無趣又不開竅的男孩們甚至關注點還在舞池中歡樂的那一對兒身上。
“看見那呆子就來氣!”
“看來他去圖書館不是去看書的。”
她喫完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瞥了一眼旁邊這倆哥。
“其實看你們也挺來氣的,腦子不開竅的話,不如試試直接開顱吧,可能還有點用。”把餐巾隨手扔進桌面上的雜亂堆裏她便走了。
今晚的舞會任務已完成,她要回宿舍做夢了。
舞池中一直跳舞的塞德里克看到她終於一個人了便離開了舞池(舞伴),追了上去。
尾隨瑞秋一直走到無人的走廊。
“你再不出來我就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了。”
跟着跟着前方的瑞秋突然停下了,揹着手站在前方等着他。
幾個月的相處她早就熟悉他的腳步聲了。
瑞秋身穿黑色的禮裙,據她自己說是爲了方便所以只穿了中長款,他只覺得這顏色比白色和自己站在一起或許更配。
“嗯,我出來了。”他上前去,和她並排。
“跟着我幹嘛?”她仰着頭看着他,潔白的脖頸沒有一絲褶皺,他似乎能在昏黃壁燈的燈光下看到她青色的血管。
突然覺得面前的姑娘太瘦了。
“還在生氣麼?”
“沒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去,她默認這是回斯萊特林寢室的路,卻在地窖和庭院的岔路口被他推到去往庭院的那條路上。
“我們聊聊吧,時間還早你應該不着急回去睡覺。”
“我着急,我着急回去做夢。”
塞德里克無奈地笑了。
拜託,別和他槓了,他本來就不太會和女孩兒聊天,以前待在一起都是她找話題,她生氣之後肉眼可見地無話可說了。
他就想知道她究竟爲什麼生氣,按道理來說他已經哄了很久了不是麼?
“夢有什麼好做的,又沒有我,我現在想和你聊聊嘛。”
瑞秋聽完瞪了他一眼,誰說沒你?就夢你夢最多,我都快記住每一幀了。
見瑞秋又瞪他,
“怎麼又生氣了啊?我到底說什麼了?”
驟停,嘆了口氣。
“吶,塞德里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生氣什麼麼?”
“嗯,對。”
“只要我說清楚了你就可以立馬走開?”
“這個要看情況呢。”他又衝她笑,他早就看出來她經不住他的笑了,所以他選擇用笑容作弊。
果然,瑞秋敗下陣來。
“你要是真的想聽就別衝我笑,認真一點行不行。”她用撒嬌一般的語氣說。
“行啊。”
行個屁,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