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克勞奇的兒子也叫巴蒂.克勞奇。”斯內普說。
三年級之後斯內普對瑞秋的教育方針改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藏着掖着，不管是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的事他都會告訴她，只要她有這個疑問。
斯內普的態度很明確，瑞秋有這個疑問就說明她已經到了需要一個答案的年紀，告訴她了又怎麼樣，總比讓她自己浪費時間滿世界去找，然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擅自行動好。
“那他也是西弗的前同事？”
斯內普難得一梗，這問題倒是問得很妙。
“嗯……但我們不是一個部門的……”
麻瓜世界傳過來的新詞彙，部門、直屬部隊什麼的。
“哈哈哈哈哈哈部門什麼的，西弗一定是魔藥製作部門吧，這個算後勤吧？”
“……”
聊着聊着就聊跑偏這種事也是常有，但斯內普一般不會搭茬。
“好叭，那我就講完啦。”她呲牙笑笑。
“？”
“真噠，我真的都說完了，等下我還有課就先走啦~”
“等一下波特小姐，你難道不覺得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麼？比如說你怎麼知道小巴蒂·克勞奇的？再比如你一定對老克勞奇做了什麼。”
她不會真的以爲從自己這裏得到答案之後就可以放心溜走吧？斯內普教授長這麼大可沒做過這麼虧本的買賣，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倒還好，但這已經關於一個食死徒了，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閨女走的。
“……下個月吧，最遲下個月就有結果了，如果我成功了就告訴西弗，如果我失敗了，就等我成功了再告訴你。”
老克勞奇會在第二關當天死亡，如果她改變了這一切，並且周圍沒有任何改變，如果她能證明自己可以修改一個人的生死，她就會向西弗全盤托出。
但如果老克勞奇還是在那一天死掉了……情況就會變得非常棘手，但同時也會分爲兩種情況。
第一種，老克勞奇仍然死在禁林，這證明瑞秋做什麼都沒用，她只是徒增一個雞肋的預知能力罷了。
第二種，老克勞奇死在禁林以外的地方，這證明瑞秋的干涉是有用的，只不過可能還需要再次嘗試，看看到底是因爲干涉的不夠，還是怎麼樣的，畢竟她也只是給老克勞奇下了一個暗示而已。
但無論那種情況，她應該都能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了。
“……”
斯內普無聲地審視着瑞秋，小朋友這半年真的長大很多，無論是身高還是心智上，神情也越來越像莉莉。
但卻不像四年級的莉莉，而是長大後的她。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的眼中多了一抹沉靜，還有一些他暫時看不清的情緒。
那是瑞秋長久以來積累下的疲憊，和每日每日見證無數生命死去後沉澱下的理性甚至冷漠。她已經不是那個剛開學會因爲“穆迪”對一隻蜘蛛過於殘忍而緊咬後槽牙的小女孩了。
“瑞秋，你想要跟我學習大腦封閉術嗎？”
“好啊。”她答應，無論什麼她都可以學。
說着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掌大的本子翻起來，本子上記着她最近有些什麼事要做，有什麼課要上。
“這個要怎麼學啊？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我學完之後會很疲憊嗎？”
話裏話外都是：爸，你要教我可以，但得先預約，我事兒有點多。
最年輕的大腦封閉術大師上趕着“求求”閨女快學點高級法術一樣。
“對你使用攝魂取念，直到你能反抗我。”
對攻擊進行被迫的防守，直到能熟練地掌握防守。
瑞秋聽完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啪”的一下把本子合上了，“那下個月吧，我這個月不行。”
攝魂取唸的話，她腦子裏在想什麼西弗豈不是都知道了？
不行！
“有什麼不行？你什麼時候學習還挑日子了？”
“我事情太多了，下個月吧好不好。”只有這種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還是個能死皮賴臉耍賴的小孩兒。
斯內普當然拿她沒辦法。
正要放她回去上課。
“等等，你還沒說你怎麼發現的小巴蒂·克勞奇！？你在哪發現的？”
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瑞秋很明顯定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昏暗的辦公室讓她神色不清。
“西弗覺得這城堡裏還有第二個可疑的、在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嗎？”
是“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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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課，老實說瑞秋幾乎是踩着上課鈴進的教室，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坐下好了，只有她和“穆迪”還站在，尤其突兀。
等她徹底坐下的時候已經算是上課了。
被魔眼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的瑞秋只覺得自己寒毛樹立，“穆迪”勾起的嘴角都在告訴所有人他因爲瑞秋被他逮到而產生的好心情。
果然上課的第一位“受害人”就是她，以往她總是課上最聽話那個，根本叫不到她，但這次簡直是直接犯在“穆迪”手裏。
“波特小姐，請拿着你的魔杖走上來。來吧，站到我的對面來。”
所有和瑞秋熟悉的人都回頭看向她，哈利和德拉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穆迪教授，我可以——”代替瑞秋。
“穆迪教授，我可以——”代替瑞秋。
兩位哥哥着急極了，如果說剛開學時的蜘蛛示範是穆迪把整個課程的氛圍變得黑暗的開始，那後期每一天的“幸運兒”示範就是黑暗的升級。
他會叫一位同學到他的面前來，拿起魔杖對他使咒，他說咒語只有使用了纔是學會了。但幾乎沒有人能成功，每個人都會被自己的咒語反彈然後擊中自己，而“穆迪”自己則一點事沒有。
每當這個時候穆迪就會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施捨般給一個治療咒語，然後說：“看啊，就是這樣，你還不行。”
他絕不會讓學生帶着傷出教室，然後被其他教授抓到把柄，
之前叫上來的都是男孩子，瑞秋是第一個女孩，而今天的咒語，按照“穆迪”之前安排的課程應該是[Furnunculus（火烤熱辣辣）]，這是讓身體的部位長疤的咒語，無比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