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19章 第 19 章
    

    蘇哲覺得聞海真是薛定諤的直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彎了,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關懷備至、實力全能、態度親切,那麼感情特別好也是正常的,最主要向北沒有表現出任何彎的傾向,就會令直男麻痹大意。

    不是也有那種過命兄弟的關係麼?和基佬比起來也就只缺上牀了,而且還理直氣壯。

    蘇哲拉着向北的手一路不敢放,生怕這貨又搞什麼夭娥子,幸好,向北老實得很,就這麼被拉着回到廚房。如果他回頭看看,就會發現向北擡着下巴、翹着嘴角,一付得意的小表情,等進了廚房他把手一放,向北的臉色立刻恢復了正常。

    廚房沒人,蘇哲小心翼翼確認門關上,立刻大聲問道:“關於那個怨念的事,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向北淡定地收拾着竈臺,整理晚上的備菜,隨口道:“你手還疼嗎?”

    “你問這個幹嗎?我問你那個怨念的事!”蘇哲有些急,“原本的人還在嗎?怎麼讓人回來?張純畫還有意識嗎?”

    向北停下收拾的動作,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胳膊還疼嗎?”

    蘇哲:“……”

    旁白框說得就夠直白了:向北覺得需要更堅持一點,不然蘇哲立刻就不把他當回事了。

    臥槽,有完沒完啊?

    “還好,不是太疼。”蘇哲努力擠出個笑臉,心裏怒火騰騰直冒,然而沒辦法,張純畫的小命捏在向北手上,他也只得伏低做小,“您還有什麼想問的?”

    向北一臉受傷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道:“爲什麼你的稱呼一下子這麼疏遠?”

    蘇哲拼命維持着笑容:“向北,親……親愛的向北,我的胳膊不疼了,只要不碰就不疼,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怨念是怎麼回事呢?”

    向北這下才算是滿意了,招了招手示意蘇哲過去坐下,把一筐蔥拿到客廳的小桌上,一邊撿一邊說起昨晚查到的消息,先來了一句“免責聲明”:“以下是我查出來的情報,非本人所認定。”

    蘇哲想吐槽兩句,忍住了。

    “人會產生各種各樣情緒,一般來說這種情緒就像屁,放完就完了,但是呢,有些情緒太過強烈,尤其是怨念。怨這種東西很難纏,就算當時過去了,以後一旦有什麼事人就會想起,久而久之就會變成執念。變成執念也就算了,如果這個人在怨念階段死了,視情況而定怨念就會留在死亡地點,繼續吸收後來人的怨念,運氣好,後來住的人沒有那麼大的怨念,時間久就散了,運氣不好,後來住的人怨念重重,怨念便會繼續長大,最終產生自我意識,想着佔據一個皮囊去完成生前的怨念,如此便會成爲實體怨念。”

    蘇哲認真聽着聽着覺得不對,眯起眼睛觀察了一會兒,見向北一付流利的模樣,不由自主道:“你是在背書嗎?”

    開頭聽起來還像說話,越到後面越像是背書,誰正常說話會帶上“如此便會”這樣的詞,又不是古人。實際上蘇哲也猜對了,向北就是在背書,昨晚騷擾了那麼多人,也不是人人都有興趣和他廢話的,一些業內大佬隨手傳了些資料文章打發了,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腦中只剩下這些書面話。

    此時,被蘇哲一口拆穿,向北剝蔥的手停住,再擡起頭來就帶上了特有的警告笑容。

    蘇哲如同被冷水澆頭,瞬間想起現在是有求於人,立刻賠笑臉道:“棒!真棒!親愛的向北,你好棒!好秀哦!後面呢?怎麼治這個怨念?”

    向北笑了笑,道:“晚上想喫什麼呀?”

    蘇哲:“……”

    “不想喫我做的飯嗎?”向北似乎一臉純情地問道。

    “想,特別想!”蘇哲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向北的手藝太棒了,吃了上頓饞下頓!”後面的倒是實話,到底帶上了點真心實意的味道。

    向北“呵呵”了一聲,道:“報個菜譜我看看能不能做。”

    蘇哲沒辦法,只得隨口亂扯,他也不敢扯大了,報個佛跳牆萬一向北真去做了,然後以“要做你想喫的菜沒空抓鬼”這種理由搪塞,他跳樓的心都有了,報來報去全是炒什麼什麼,頂多加個肉片炒什麼,做起來絕對方便快捷。

    向北聽得疑惑起來:“我覺得你喜歡喫的好像不是這些啊?”

    “不不不,我喜歡,我特別喜歡!比如清炒豆腐,我特喜歡豆腐類的菜,軟嘛!”蘇哲笑眯眯地道,“喫起來快,不傷胃!”

    “喫那麼多豆腐你不怕得結石嗎?”向北似乎毫無所覺,笑道,“喜歡喫菇嗎?”

    “菇多麻……喜歡!特別喜歡!”蘇哲眼看着向北從桌下拿出來白玉菇和蟹菇,立馬改口道,甚至還溫情脈脈地道,“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喫!”

    這句話顯然太過了,向北拿着菇一挑眉,嘲諷之情溢於言表,不過,他還是肯定了蘇哲的努力:“那就好,你有什麼想問的?”

    “怎麼驅逐這個怨念?不,張純畫還活着嗎?我是說他本人還活着嗎?”蘇哲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一迭聲地問,“有沒有辦法把怨念驅逐掉?我覺得他今天還挺正常的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以下是我的猜測,非認定事實。”向北照例先來一句“免責聲明”才慢悠悠地道,“怨念剛入體,正在慢慢和張純畫的靈魂融合,過段時間融合了張純畫就不是張純畫了。不過他本人是察覺不到的,他只會覺得自己想做這件事,旁人可能會發現,比如原本不喫辣的突然愛喫辣,不喜歡出去玩的突然愛玩了,時間一久,張純畫可能不知不覺就消失了,我的意思連個孤魂野鬼都不會留下,就這麼消失。”

    蘇哲聽得毛骨悚然,不過也有好消息:“這麼說來,張純畫現在還活着?”

    向北點了點頭,道:“你想救他嗎?”

    蘇哲迫不及待地道:“當然想啊!”

    向北笑了笑,問:“我怎麼覺得你特別關心張純畫啊?”

    “我……這不是想賺錢麼?”蘇哲乾笑一聲,“真的,我賺錢分你啊。”

    “我們倆合作,難道不該是我拿大頭嗎?”向北歪着腦袋,“而且我還給你做這麼多好喫的呢,你不高興?”

    “高興,我特別高興!”蘇哲幾乎咬牙切齒了,“那有沒有辦法治那個怨念?”

    “有。”向北點了點頭之後就不說話了。

    蘇哲超想發怒,非常想跳起來把向北毆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不能,出社會這麼多年摸爬滾打,似乎只有林安帶給他的憋屈感能與之相比,不愧是渣了林安的人,厲害,我服!我服還不行嗎?!

    “親愛的向北,要不你提提看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改好不好?”蘇哲以膩到噁心的語氣道,“你說說看。”

    向北頭也不擡地道:“以後一直喫我的飯嗎?”

    “喫。”

    “讓我幫忙洗澡嗎?”

    “讓——”

    “讓我免費住房子嗎?”

    蘇哲脫口而出:“你操,你還打算和我繼續住下去啊?”向北立刻擡眼看了過來,他忙不迭地道,“當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特別歡迎!”

    向北眯着眼睛、歪着腦袋看了蘇哲許久才慢吞吞地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對這個張純畫的關心超得太多了呢?”

    蘇哲額頭的汗都要下來了,死命摁住怦怦直跳的心臟,生怕被看出一星半點來。

    幸好,片刻後向北還是放棄了追究,道:“以下是我查出來的記錄,治怨念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查出怨念的本體,完成它的怨,一般它就會以爲目的達成消失,如果它的怨無法完成,那只有想辦法把怨和人剝離了,對人肯定會有一些損傷了。”

    蘇哲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道:“那就不能……那什麼,你用個言靈直接讓怨消失嗎?”

    這話一出,向北一付“抓住你了吧”的笑容,說:“你是從一開始就這麼打算的吧?”

    “那是因爲親愛的向北你太厲害了!”蘇哲果斷道,“我覺得別人都沒有你厲害!你看,別人還要這樣那樣,你只需要一開口就行了!”

    “消耗太大了,我不樂意。”向北道。

    蘇哲無奈地道:“那你提提條件,怎樣你才願意直接用言靈呢?”

    向北笑眯眯地道:“我確實覺得你挺有趣的,但是,也不要覺得我沒了你不行啊。”

    突然被這麼說蘇哲倒是愣了,鬆了口氣之餘又莫名有些失落,所以,人就是賤啊,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話說到這份上,蘇哲知道接下來該是他出力的時候,向北恐怕也就願意做到這一步了,他思前想後,決定先從酒店這邊打聽打聽,張純畫住的房間死過人這種事不是那麼好隱瞞的。

    蘇哲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拿過桌上的毛豆剝了起來,突然發現眼前沒動作,擡頭一看,向北正盯着他的手,趕緊道:“手臂是真受傷了,不過手還是能動的,不能讓你白出力,擇菜這種事我還是能幫你的。”

    這一次,向北難得沒說什麼,倆人就這麼默默擇了一下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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