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37章 第 37 章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蘇哲保持着手捶牆壁的姿勢僵住了,人型水漬轉過頭來後就沒了動作,雖然腦袋並沒有五官但是轉頭的那個動作還是很容易辨認,他只感覺從手指尖到背部一陣陣寒意上涌,凍得腿都軟了,奈何向北還看着呢,怎麼樣也得挺住是不是?

    畢竟在向北面前丟臉丟得實在太多了。

    向北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的手粘在牆上了嗎?”

    蘇哲:“……”

    好像也沒什麼事發生啊。

    蘇哲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人型水漬沒有任何變化,他的手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向北的手機端着四平八穩,不一會兒,三位客人洗完了碗、收拾完竈臺,從房間裏出來後詫異地道。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幹嗎呢?”

    “小弟弟,打遊戲嗎?阿姨給你買皮膚啊!”

    蘇哲:“……就算你四十五也夠不上喊阿姨啊。”

    出馬捂着嘴嬌笑道:“小弟弟的嘴真甜!”

    蘇哲:“……”

    向北的臉慢慢掛了下來,嘴角雖然還揚着但是說話時有了點兒咬牙切齒地味道:“你對女的怎麼講話就這麼甜呢?”

    蘇哲無語凝噎,他本來就不擅長和女性相處,尤其是出馬仙這種美豔豪爽的類型,這一點和其他的基還是不同的,爲此曾經受過林安的嘲笑,說起來,林安確實有不少異性閨蜜,以前他覺得是真閨蜜,現在恐怕這些閨蜜得加一個引號了。

    “行啦,我們三個都測出來這裏沒什麼東西,連個惡意都沒有。”和尚認真地道,“你看,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連個惡意怨念都沒留下?說明這地方根本就沒問題,這世上也是有巧合的是吧?十幾年連出三起命案,嗯……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有問題也不是這裏的問題了。”

    “就是,回去吧。”道士也跟着說,“咱們也該告辭了。”

    “我今晚借住這兒。”出馬仙笑眯眯地道,“定的明早的高鐵,小帥哥,行不行呀?”

    蘇哲當然無所謂,多一個人還多一份膽,再說了人家還是業內人士,剛想答應向北就開口了:“不行。”

    “啊?別呀!”出馬仙嘟嘟囔囔地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得到同意。

    蘇哲往家裏走時下意識又看了眼水漬,看久了覺得也就那麼回事,不就是牆上一灘似是而非的陰影麼?沒想到,就在他看的一剎那,人型水漬突然把手往門的方向又伸了幾釐米,動作快如閃電,更像是它的動作本來就如此之快,只不過被什麼東西抑制住了,無法動彈般。

    蘇哲心跳加速了幾下,但也僅止如此了,人的適應性總是很強的。

    當天晚上蘇哲和向北就留宿在凶宅,房間傢俱不缺但是沒有被子,倆人面面相覷之後想找個跑腿小哥看附近有沒有店賣被子,沒想到跑腿小哥直接打電話來說深更半夜不可能有的。

    蘇哲想了想決定不睡了,把電梯間的窗戶和逃生間的門關好,開了樓道的燈,搬張餐椅出去,拿個接線板接了電,帶上充電器就準備坐在電梯間打一夜遊戲。

    跟出來的向北表情十分微妙,觀察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幹什麼?”

    “想要克服恐懼就必須直面它。”蘇哲說道,“沒被子睡一覺說不定還要被凍醒,萬一再感冒發燒就完蛋了,還不如在這裏記錄一下,我準備看看這個玩意兒到底要幹什麼。再說了,我們來這裏也不是玩的啊,主要還是想處理這件事,所以,這算是工作嘛。”他熬夜也是“慣犯”了,片場哪有996這種說法,夜場的戲難道就全部室內?雪戲雨戲趕上適合的天氣,難道還準備避過去再人工造雨雪嗎?雖說也有不計代價捧人的大佬,但是大佬也會派個製片或者監製跟着,沒誰是傻瓜。

    向北張了幾次嘴似乎想說什麼又閉上了,過了一會兒,確認蘇哲是來真的後才道:“你知道嗎?一般恐怖片中如果這麼做肯定是第一個死。”

    “我們又不是在恐怖片裏,這是現實。”蘇哲想到了旁白框,補充道,“至少是我的現實,所以,我纔不會就這麼認輸呢。”

    向北挑起眉毛笑了笑,道:“好吧,我陪你。”

    蘇哲以懷疑的眼神打量了向北一會兒,道:“你挺得住嗎?”

    “你當真以爲我走南闖北是假的嗎?”向北哼了一聲道。

    接着,蘇哲就聽見一陣傢俱摩擦的牙酸聲,往後一仰,透過門縫發現向北居然正在推客廳的三人座沙發,他趕緊過去幫忙,倆個人三隻手氣喘吁吁地把沙發給搞到電梯間,再把腳踏和茶几搬出來,搞個貴妃榻,泡上兩杯熱氣騰騰的茶,再把毯子鋪上,門開關,暖風空調呼呼地往電梯間吹,不一會兒整個電梯間都暖和了起來。

    倚在貴妃榻上捧着茶蓋着毯子,蘇哲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個兒到底來幹嗎的,這個狀態看水漬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正琢磨着,牆上的人型水漬突然又閃電般動了下,一隻腳邁向了門口。

    蘇哲此刻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害怕,十分淡定地放下茶,打開了從房子裏隨便找的不知道什麼樓盤廣告紙,在空白的背面畫下人型水漬的動作並且註明了時間,在此之前還有兩個動作,時間記不得了但是好歹動作可以畫下。

    向北的腦袋湊過來靠在蘇哲肩膀上,講話的熱氣都噴在了他的臉頰上:“你記這個有用嗎?”

    “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蘇哲頭也不擡地畫着,道,“我纔不要糊里糊塗的死。”

    “所以你一發現林安的想法就分手了?”向北問。

    蘇哲的筆停了下:“自欺欺人沒有意義。”

    向北把臉湊近了點,似笑非笑地道:“我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你是怎麼發現的,林安並沒有主動說出來吧?”

    蘇哲偏腦袋讓過,嘀咕道:“對方喜不喜歡你還看不出來嗎?”

    “但是你們這狀態又不是一天兩天,你之前不也沒看出來嗎?”向北道。

    蘇哲突然覺得不對,放下筆皺眉看了過去:“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問林安的。”向北似乎理所當然地道。

    蘇哲等了一會兒,向北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無辜天真的表情望着他,但是他很清楚,向北沒有表達的後續話語裏有能夠把他內心刺得血流如注的內容,他不想聽,但是一種沒由來的情緒又催促他說出瞭如下的話:“說啊,怎麼不說了?”

    “我覺得你會不高興。”向北道。

    蘇哲低頭沉默了片刻,用肩膀拱了下向北,道:“你壓着我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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