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59章 第 59 章
    

    向北察覺到了蘇哲的視線,這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這次視線持續得太久了,簡直如同釘子般釘在他的臉上,即使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發聲:“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蘇哲其實只是在想到底要怎樣的靈異事件會讓他和向北接吻,他自信憑着十年“經驗”是不可能被所謂氣氛左右的,“你做你的事。”

    今天晚上,蘇哲和向北決定共處一室試圖觸發靈異事件,畢竟只有明白“現象”才能找到解決的手段,另一方面,這件事目前爲止沒有任何受害人出現,倆人的膽子自然也大了許多。

    向北靠在沙發上玩手機,蘇哲時不時盯兩眼向北,時不時看一看平板,這麼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後,向北摔了手機,一拍身邊的沙發,道:“你過來。”

    “啊?”蘇哲在大腦反應過來前已經不受控制地站起身坐到了向北旁邊,“幹什麼?”

    向北乾脆側過身,一手胳膊擱在沙發背上,一手指了指臉道:“給你看個清楚啊,你隔着那麼遠總是眯着眼睛看我累不累啊?你真的不近視嗎?”

    蘇哲咧了咧嘴,親眼看見向北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彷彿是洗刷乾淨的畫布,顯得眉眼更加分明沉着,簡而言之,眉目如畫便是如此。他瞄幾眼又挪開幾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說你啊,爲這種小事用言靈划得來嗎?”

    “就是小事纔可以隨便用,不是嗎?”向北沒好氣地道,“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事?被靈異影響了?”

    “沒有啊。”蘇哲擠出個笑容,“因爲你好看嘛。”

    向北斜了蘇哲一眼,不屑地哼了聲,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後讀出來:“我信你個邪。”

    蘇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來了興趣:“這句話你要是真說出來會發生什麼事?”

    向北低頭繼續打字讀音:“會真的出現邪。”

    “邪是什麼?”蘇哲追問道。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向北想了會兒,開口道,“以後再說,對了,有沒有什麼有趣的片子介紹下。”

    “你喜歡看什麼?”蘇哲問。

    “喜歡啊……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一時想不起來。”向北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仰望着天花板,“最近看的是喜相逢。”

    “哈?”蘇哲一時想不起來有什麼大片叫這個名字,“哪國的電影?”

    “中華的啊。”向北驚訝地道,“你不是這一行的嗎?不知道嗎?”

    蘇哲這纔想起來,最近好像是有一個新人導演的處女作叫“喜相逢”的上映,都市輕喜劇戀愛題材,一般是情侶打發時間纔會去看的類型。

    “你怎麼會看這片的?”蘇哲不解地問。

    “聞海和導演在看,他們說是內部片源。”向北道,“我去送飯,跟着看完了。”

    蘇哲無語了片刻,問:“好看嗎?”

    “一般吧,裏面的菜不怎麼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的,劇組太摳了。”向北的點評十分有職業素養。

    蘇哲哭笑不得地道:“那你總有喜歡看的影片類型吧?”

    “真想不出來。”向北一臉認真地道。

    蘇哲就不信了:“你從小到大看的最多影片類型是什麼?”

    “沒有特別哪種看得多,都是因爲各種各樣理由和其他人一起看的。”向北說道,“況且我本來看的也不多。”

    “那你總有一些娛樂活動吧?”蘇哲不死心。

    “做菜吧。”向北篤定地道,“以前做菜就是我的娛樂,我上中學時就給全寢室做飯了,順便說一句還挺賺的,要不是後來被教導主任發現給叫停了,我能把全班的飯菜生意都攬過來。後來變成職業了,光是工作時就很快樂了,所以也無所謂娛樂不娛樂。”

    蘇哲:“……”

    真不知道該說是貧乏的人生還是幸福的人生。

    蘇哲想了下,道:“要不你和我一起看?”

    “行啊。”向北說着就把腦袋湊了過來,幾乎和蘇哲粘在一起的曖昧姿勢。

    蘇哲不自覺地讓了讓,按下了播放鍵,屏幕上出現了冰島風光紀錄片。不得不說,這片實在太平緩催眠了,看了沒一會兒,熬了一夜的他眼皮就開始睜不動了,腦袋一點一點的,終於靠在向北肩膀上睡着了。

    向北斜了一眼肩膀上的腦袋,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越發滿意與蘇哲的同居生活了。蘇哲從來不在乎他是不是能賺到錢,是不是有正式工作,不是漠不關心,也不是那些自覺生活無望的人拉周圍的人下水,只是尊重他的選擇而已。蘇哲也不會一驚一咋的,面對任何事似乎都保持鎮定,哪怕變故完全顛覆了生活也能夠緩過來。更令他覺得有趣的是,蘇哲明明認同他的外貌與才能,同時也享受他提供的生活福利,但是始終沒有落入感情的掌控。

    這不科學,明明有好感爲什麼能忍住呢?更高級的渣?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不不不,這種類型向北遇到過,這類人就像煙花,看起來堅韌頑固但是隻要一點兒火星就會炸得什麼也不剩,最好掌控的類型,更何況蘇哲剛被林安騙了十年,絕對不可能是個心機男。

    所以,爲什麼?

    這是向北留下來的最大動機。

    嗯,仔細看看蘇哲還挺可愛的,就是人耿直了點,“動手”能力略強。

    要向北殺個豬宰個羊還可以,打架實在是不太行,倒不是力氣不夠,而是不懂招式,至於鍛鍊這種事實在太損害手指頭了,開玩笑,他做菜的珍貴手指怎麼能有損傷?傷到神經怎麼辦?會再也切不出豆腐花的!

    我不過是玩弄一下別人的感情,怎麼這麼難?

    向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繼續盯着屏幕發呆,這部冰島風光片也太無聊了,但是曲子挺好聽,他決定以後拿來當做菜的背景音。他正覺得這個BGM的樂器好耳熟時,一羣聊天的人中突然有個人轉過身來,對着屏幕揮了揮手。

    向北以爲這是什麼鏡頭運作,導演說過,接下來就該有個人從鏡頭外走進來,與這個揮手的人對話,沒想到,沒人進入鏡頭,揮手的人反而往鏡頭前走了過來,一直近到屏幕上只剩下一張嘴。

    那張嘴微笑着,露出八顆牙齒,看起來很喜感的畫面不知道爲什麼卻令向北心跳加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聲音呢?

    向北發覺視頻的聲音沒有了,那張嘴一張一合地在屏幕上噴出一片霧片,稍稍離遠一點霧氣消失,嘴又開始說話。他起先不明所以,看了幾遍後突然明白了這人在說什麼。

    【要來玩嗎?】

    向北突然感覺到極致的恐怖,就像從芬蘭蒸浴跳進結冰的湖,在學芬蘭菜時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種令腎上腺素狂飈,能夠終結心臟跳動的恐懼牢牢攥住了他,令他害怕得都站不起來。他試圖使用言靈,但是嘴巴張開卻只能發出幾個模糊不清的聲音。

    蘇哲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雕像般的向北,以及向北頭頂瘋狂晃動的旁白框:以吻拯救恐懼中的王子吧!

    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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