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雨：“……”
諸位經理外加小祕書：“……”
季少，您太直接了，搞得他們現在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是小祕書在季子陽面前晃盪的時間久了，最快反應過來，“好看！”
聲音打破辦公室裏短時間的寂靜。
諸位經理瞬間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馬屁拍的啪啪作響。
“好看，可好看了，沒想到季少你這麼有眼光。”
“第一次見面，沒想到這麼年輕！”
“季少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看季少您媳婦兒比電影明星好看多了，就是……不化妝都好看！”
江暮雨：“……”
經理果然不是尋常人能當的，這拍馬屁的功夫沒一點水準，怎麼可能坐上經理的位置。
她這個樣子都能被誇成仙女，厲害了！
江暮雨默默轉過頭看向季子陽，然後就看着他盯着自己笑的一臉忍俊不禁。
她估計，如果不是在他下屬面前，他肯定要爆笑出來的。
“咳咳！都閉嘴，睜眼瞎也沒你們這麼能說的，東西都拿過來。”季子陽手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笑笑再次開口。
“是是是！”
諸位經理上前去，將資料遞上去，該說什麼的說什麼。
只是那些眼角的餘光，總是時不時的往江暮雨的方向飄……
小祕書將手上的一堆零食糕點飲料都放到桌上，低聲道：“這都是季少讓我給你準備的。”
“謝謝！”江暮雨低聲說了一句。
然後目光就看向桌面上的各種喫食，然後發現裏面還有幾瓶酸奶。
她立刻抓了酸奶捧在手上，打開喝了一口。
濃濃的酸奶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她盯着手上的酸奶瓶子愣了愣……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有人給她買酸奶喫。
還是黃桃燕麥口味的酸奶，這手上這罐的味道不一樣。
只是現在喝着這酸奶，她怎麼覺得心情也沒變好……
就算她知道季子陽說的都是對的，理智的知道自己很傻很蠢，可是這壓抑的心情始終沒法子變好。
……
等所有經理離開辦公室，江暮雨都還保持着呆愣愣的狀態。
電梯裏，諸位經理面面相覷。
一人突然低聲道：“我怎麼覺得那女孩有點眼熟？”
“不是吧，你看到哪個女孩都可以眼熟，這可是少東家女朋友，悠着點！”
那人皺了皺眉，“真的有點眼熟，不知道哪裏看過……”
“我只是想不到，我們季少喜歡的居然是這樣的！”
“嫩，小，幼齒！”
今天江暮雨的打扮，十足就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再加上本就有點娃娃臉的長相。
諸位經理恍然大悟，互相看了看，全都不再多說什麼了。
好像突然之間，所有人都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
“走吧！”
江暮雨一怔，被季子陽的聲音驚醒，轉頭就看到他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愣愣道：“去哪裏？”
“給你這榆木疙瘩換換腦子！”季子陽俯身拿起鴨舌帽重新扣她頭上，拉起她就往外面走。
大白天的時間，整個酒吧都還沒有營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季子陽也不知道和誰打了一個電話，立刻有人來給他開門放行，還有調酒師來伺候着。
“你這是……”江暮雨疑惑的看他。
季子陽拉着她走到一個位置坐下，桌上已經有人給準備了各種飯菜，還有各種調酒。
他拿起一片披薩遞給她，“先喫點東西，待會我陪你喝酒。”
江暮雨拿着披薩啃了一口，“你以前不是不讓我喝酒的麼？怎麼今天突然想帶我來酒吧了，而且大白天的，一點氣氛都沒有。”
“你心情不好，喝點酒發泄一下正好。”季子陽自己也抓了一塊披薩咬了一大口。
江暮雨對霍北城那傢伙有多執着？
他不是很清楚，但是認識這小丫頭這麼多年，他卻可以從她的口中經常聽到關於某個人的事情。
從很小的時候，每次打遊戲，江暮雨就會和他各種抱怨。
“朕令天下，你知道不，那個傢伙好討厭，今天居然說我笨！”
“我和你說，今天我和他吵架了！”
“他兇我，他居然兇我，我決定以後都討厭他了！”
“他學習那麼好，你說爲什麼我就學不好呢？討厭學霸，哼！”
十幾歲的小女孩，總是不掩蓋自己的所有情緒。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江暮雨的生活裏，有一個讓她總是記掛心底的他。
只是以前季子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霍北城，現在……知道了！
江暮雨看着季子陽的側臉，“季子陽，謝謝你！”
“寒磣，喫你的東西，今天全場沒有其他人，你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哥哥我陪你！”
她抓起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下，“好，今天不醉不歸！”
女孩笑的很開心，嘴角邊的弧度一直沒有落下，只是眼眸裏從頭到尾都沒有笑。
季子陽只是在邊上看着她，看着她喫的多，喝的多，喝到最後醉醺醺的，在空蕩蕩的酒吧舞池裏蹦蹦跳跳……
他想，發泄一下，總比一直悶在心裏的好！
……
帝都醫院裏。
霍北城靠在病牀上，面色慘白，視線只是看着窗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霍媽媽坐在另一邊，看着他冷聲說着：“公司已經將你住院的消息公佈出去了，等你出院之後，你和希妤的訂婚典禮，我們會重新籌備。”
“這次如果不是因爲江暮雨，你怎麼會躺在這裏，你也應該清醒清醒了！”
“希妤到底哪裏不好？你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他哥哥當初救你一命，你現在這麼對希妤，你覺得你對得起他麼？”
霍北城身子微微一震，轉頭看向自己母親。
一張臉寒霜遍佈，聲音冷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如果林家要的是一條命，那我還給她，但是人我不會娶！”
命，這是他當初欠林家的。
要命？可以！
他可以把自己的一條命還給他們，但是對林希妤，他不會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