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浩眼中露出了一抹悲傷:“這件事兒我知道,小蠻和我說過。”
“也對,陛下和皇后也是你的同學,看得出來你和陛下關係很好。”
“還可以。”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八卦,只是作爲臣子,我得對陛下的安全負責,剛纔你和陛下去城外真的是去買面具的?”
“我想,剛剛辛大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可以和我說實話,你放心,我這個人特別擅長保守祕密,我知道你們出去可不是單純的買面具那麼簡單。”
羅浩浩有些不悅的問道:“那你說我去幹什麼了?”
“我聽說,皇后在城門口摸了你的耳朵。”蘇西平答非所問。
“小穎喜歡摸毛茸茸的東西有什麼問題?”
“小穎?!”蘇西平向羅浩浩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你做爲一名飛羅族的男子,居然問我讓一個女子摸耳朵有什麼問題,何況還是一位有夫之婦。”
羅浩浩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股殺意,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西平微笑着端起酒杯遞到羅浩浩的面前,道:“別緊張,我只不過好奇你和陛下與皇后的關係罷了,我說過,作爲臣子我有責任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請你老老實實地把你與皇后和陛下之間發生過的事情說給我聽,我會根據你所說的決定對你的處置。”
羅浩浩看着蘇西平,暗暗想到:“懷疑我,憑我和小蠻與白穎的關係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不對!如果要保護小蠻他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暗中監視我豈不是更有效。
而且這傢伙與我第一次見面,應該不知道我的實力,他憑什麼認爲我能威脅到小蠻的安全,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應該是我的處境更危險纔對。
呵呵,不喜歡聽八卦,看這凳子,瓜子,西瓜,準備的這麼齊全,擺明了是過來聽故事啊。”
想到這他眼珠轉了轉,說道:“你多慮了,憑我和小穎,厄,皇后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的,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我們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我們兩人之間有着太多精彩玄奇的故事,每一件都那麼讓人回味,感動,任何知道的人都絕不會認爲我們會做出傷害彼此的舉動。
我們之間也有很多祕密,就連小蠻也不知道的祕密,我和你說,但你不許外傳。”
蘇西平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那趕緊給我說說,我保證不外傳!”
“算了,還是不說了,我怕你給我傳出去。”羅浩浩見蘇西平已經上鉤,故意露出一臉懷疑的神色。
蘇西平央求道:“說吧,放心我肯定不外傳。”
羅浩浩似乎艱難的下了決心:“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件東西給你看,記住你說的話,絕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羅浩浩說完,緩緩起身,拄起拐一步步消失在蘇西平期待的目光中。
他靜靜地坐在矮凳上等待着羅浩浩回來講他與皇后白穎之間的祕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蘇西平有些坐立不安了,現在的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時間還在繼續,羅浩浩仍然沒有回來,三十分鐘過去,蘇西平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件神祕的東西一定被他保管的十分嚴密,取來需要費些時間。”他的心中默默想着。
一個小時,他開始有些彷徨,兩個小時,他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三個小時,他已明白了什麼是絕望……
天已黑,蠻皇與蠻後的寢室裏,白穎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小蠻的帽子摘了下來:“呀!你頭髮怎麼了?!”
小蠻的頭髮已沒了一半兒,不是前面的一半兒,也不是後面的一半兒,甚至不是左面的一半兒,或右面的一半兒缺少的並不是整整齊齊的一半兒,而是前面禿一塊兒,後面剩半截,左面有長有短,右面有短有長。
他的頭髮似乎是被人生生揪掉,揪得參差不齊。
“乖乖!你眼睛上這拳頭印,可不小的嘍!”驛館中,辛德安拿下羅浩浩眼前的面罩,不禁發出了感慨。
“你這是捱了多少拳?!”按着羅浩浩的蕭無定驚訝的問到。
……
大輪寺內,空星瞳滿懷激動的服下空若蘭拿回來的藥劑,感覺到手臂生長的他欣喜若狂。
整個過程舒適輕鬆,完全沒有任何疼痛然而當手臂生長結束,他反倒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的他正愣然的看着已經重生的斷臂——白皙光潔,稚嫩滑,潤似蓮藕的玉臂。
伸了伸春蔥玉手,又照了照芊芊玉指,空星瞳起身將楚中天那把刀提在手裏,比了三次,最終還是沒能狠心砍下剛剛重生的手臂。
他扯了條長布,將新長出的手臂纏裹起來,靜下心細細思索了一番,對空若蘭說道:“按你所說,那個叫羅浩浩的和那個鍊金大師並不知道你這藥劑是給我用的,以此推斷,這藥劑很有可能是那個鍊金大師或者那個叫羅浩浩的特意爲你準備的,給女子專用的藥劑。”
對於空星瞳的話,空若蘭的大腦不受控制般,自動進行了過濾,現在的她實在有些不知所措,滿腦子全都是“這藥劑可能是羅浩浩特意爲我準備的!”
空若蘭腦子有些混亂,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思考,直接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空星瞳回答:“既然如此,咱們就去一趟獸武學院,去見一見那個羅浩浩和那個鍊金大師,重金購買一份給男人用的藥劑。”
有時候,錯過一次,才知道曾遇見便是上天所給的最大恩賜。
拿到藥後本以爲從此江湖路遠,好容易沉寂下去的心再起波瀾,聽到空星瞳的話,空若蘭的心突的跳了一下,暗暗想到“羅浩浩,我又能見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