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正準備獸化的金蛇狼君,忽然發現獸元的運轉出現了一絲阻滯。
只見柳小白身形忽然一閃,出現在他面前“嘭!”
兩人對轟了一拳,金蛇狼君被震的從帳篷中退出。
柳小白拾起長劍,看着已經完成獸化的金蛇狼君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傢伙對危險的應對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所以,往劍上塗藥粉趁機刺傷並偷襲的計劃,失敗。
不過,塗藥只是柳小白從羅浩浩那裏學來的衆多手段之一而已。
兩人剛一落地,柳小白突然呆立當場,繼而露出一副驚喜的模樣,口中急促的喊道:“老師,你來得正好,快殺了他!”
金蛇狼君聞言,心中暗道不好,趕忙轉身,準備迎敵,卻發現面前竟空無一人,頓知中計。
沒有絲毫停頓,他向前一撲,就地翻滾起來,終於避過柳小白的長劍。
偷襲再次失敗,柳小白沒有絲毫氣餒,既知省不了力,他也就不在乎多費一些手腳。
而且,經過這麼久的苦修,他也的確需要經過戰鬥來適應一下新的力量。
他身體微微扭了扭,骨頭脆響的聲音並不比金蛇狼君小,手中長劍重重一甩,“嗡”一聲顫抖起來。
“小子,把我當成獵物,是你最愚蠢的決定!”
金蛇狼君嘴角上揚,陰測測的笑了笑,腳掌猛的一踏地面,宛如一頭史前巨獸一般,橫衝直撞的向他襲來。
柳小白感受到襲來的兇猛勁氣,立即將長劍豎在面前,雙手握着劍柄向前一劈。
“瀑流破!”
隨着他的喝聲落下,一道無形劍氣狂噴而出,與金蛇狼君發出的勁氣撞擊在一起。
“嘭!”
一聲悶響,金蛇狼君前衝的身形猛然倒射而出,腳掌死死的粘着地面,直到在地面上帶出一道好幾米遠的深溝後,方纔緩緩止住。
“小子果然有些門道。”金蛇狼君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緩緩吐了一口氣,雙拳砸了砸自己的胸口。
他遍佈鱗片的身軀閃起金光,冷笑了一聲道:“我身負黃金巨蛇血脈,憑你的實力,還破不了我的防禦。”
說完,他一擡腿將磨得漏了腳掌的破鞋甩掉,赤着腳掌再次重踏地面。
“嗷~嗚~汪~汪~”一陣狼嚎,他的頭與腿瞬間獸化爲狼形,身體猛衝向柳小白。
這次的速度,更快,帶起的風壓也更強,一下將四處漏風的帳篷颳倒。
柳小白臉色平靜的感受着那股迎面而來的狂猛風壓,身體微微一側,碩大的拳頭帶起兇猛的勁氣,貼着耳朵斜飛了出去。
他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鬼魅般的繞到了金蛇狼君身後,掌中劍一橫,便朝着金蛇狼君的後頸削去。
金蛇狼君眉頭微皺,閃電般向前一趴,藉着翻轉之勢,化爲狼腿的右腳攜帶着猛烈的勁氣,重重的對着身後甩踢而出。
“噗!”
柳小白麪無表情的握着長劍,金蛇狼君脖頸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原來,在金蛇狼君翻轉時,柳小白反握劍柄的右手,手腕一翻,橫削的長劍,在半空中改爲下刺,貫穿金蛇狼君沒有鱗片覆蓋的脖頸,瞬間將其結果。
……
清晨,陽光從天際灑落,穿過樹枝照在下方安靜的營地中。
寂靜的營地內,一些昏迷在地上的傭兵,迷茫的睜開雙眼,緩緩坐起彼此相望。
片刻後,清醒過來的傭兵們,心頭猛一激靈,迅速握緊武器,向營地中間的帳篷方向快速行去。
“船長!”看着倒在地上的金蛇狼君,一名傭兵喊了一句。
……
“金牛島的海盜船長金蛇狼君被人殺了!”
“聽說下手的人,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
“嘿嘿,內部消息,那個少年名叫柳小白,曾一人覆滅黑鐵傭兵團。”
“柳小白?聽說他手裏有寶藏!”
“嘖嘖,你這消息都過時了,大威們早就闢謠了,寶藏的消息是金牛島的人放出來的,因爲他們少島主喜歡白羊島的靳蘭蘭,可那靳蘭蘭偏偏被柳小白勾搭上了,所以……”
“所以那金濁就散佈謠言,說他們發現了寶藏,想借刀殺人,這事兒早就不是祕密了。”
“真的假的?哪位大威闢的謠,我怎麼沒聽說。”
“這不重要,我告訴你,我有個兄弟就在金牛島上做海盜,他曾經親口和我說過,絕假不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告知,不知兩位兄弟怎麼稱呼,也是來買消息的?”
“我叫賈浩,他叫吳蕭,來買關於蠻國海軍的最新消息。”
“蠻國海軍的消息?你們要上岸?”
“去做點生意……”
……
“這法子,也就是你纔想得出來,我是萬萬想不到的!”
“這算什麼,學着點吧。”
“可身爲老師,造學生的謠,感覺總是怪怪的。”
“所以說,你還得學。”
……
不知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風聲,短短數日,整個幽冥海,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金牛島海盜船長被柳小白斬殺的事。
以及,金牛島少島主金濁和白羊島靳蘭蘭還有這位風頭正盛的柳小白之間的愛恨情仇。
一時間,無數道戲謔與看熱鬧的目光,開始匯聚向沉默中的金牛島海盜。
幽靜的大帳之中,聽着帳外護衛們的談論,正在小心翼翼的配置着藥粉的少女,玉手微微一顫,小瓶中藥粉的配置,頓時宣告失敗。
少女輕輕的搖了搖頭,將小瓶小心的放下,明眸流轉,臉頰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低聲道:“誰和那混蛋勾搭上了。”
她玉手理順了白裙,優雅的在椅上坐下,然後從懷中貼身衣物內取出一卷卷軸,用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嘴角微翹:“想不到,他竟真的殺了那個金牛島的海盜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