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俯首修繕案件的司彥之突然到感覺不遠處那熾烈的目光,不禁擡頭一瞧,就看到姜書昕正一臉花癡的模樣看他。
司彥之:“......”
禁不住輕咳一聲,逼迫自己低下頭別去在意姜書昕。
無奈姜書昕的目光實在過於熾熱,被盯了好一會後,司彥之終於忍不住擡頭問道
“你這樣盯着我,是做什麼,還是我臉上有東西?”
即使被他發現,姜書昕的目光也坦然迎合看向他。
畢竟你要選擇撩人家,那就應該主動,無所畏懼!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大人你長的甚是好看,忍不住就一直想看,尤其是這認真工作的模樣,太帥了。”
司彥之:“......”
怪不得之前能把寒煙門的陳芙哄的死心塌地的,這出口成章的本事倒是練的爐火純青。
罷了,自己就當姜書昕是個空氣,不理會她就是。
而盯着某人看的姜書昕,心裏呵呵一笑,小樣,果真悶騷,**兩句就不行了麼。
手輕輕瞧了幾下桌子,盯着司彥之看久了她也覺得無聊,還是找點別的事情做吧。
既然選擇當舔狗,姜書昕覺得她就應該得貫徹到底,起身爲他添置了一杯茶水
“大人,看累了吧,喝杯茶歇會兒?”
司彥之錯愕見她這一臉獻殷勤的模樣,這廝突然轉性的也太快了,默了默:“笑成這樣,你下毒了?”
姜書昕:“......”
“嘿我這暴脾氣,你才下毒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愛喝不喝!”
姜書昕頓時美麗的心情沒了,氣的直拍桌子。
“開個玩笑,這麼當真?畢竟沒見過你這般狗腿的模樣。”司彥之淡定接過茶杯,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以前難以想象姜書昕這般促急的模樣,今日一見,還真有那麼幾分有趣。
不過,這樣跳脫性子的姜書昕,也不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我哪裏狗腿了,我這不是看大人你看書看久了累麼,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下屬上哪找去?”
姜書昕白了他一眼,相處了幾天,她也算是知道司彥之這人的性子,看起來淡漠如斯,其實還是挺重情重義的。
而且,若是在素日裏沒事的話跟他嘮嗑可還行,例如向現在這樣,看他文案也處理了差不多了,這是可打探他心思的好機會。
姜書昕頂了頂頭上的官帽,笑嘻嘻又開口問道
“大人,如果你遇到了一個令你心動的女子,你會不會護她一世周全啊?”
司彥之手中的筆一頓,對她突然問出的這問題有些詫異:“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好奇嘛,說說又沒事。”姜書昕雙手託着下巴,一臉好奇問。
這模樣一時讓他想不出不理的法子,司彥之想了想,也坦然說了出來
“那是自然,願得一人心,恩愛兩不疑,白首不相離。”
他自小便是見自己父王母妃二人相愛的模樣,也大致明瞭溺水三千,甘之如飴。
他父王母妃如此,在他們影響之下,也是如此的想法。
姜書昕點點頭,不錯啊,這三觀還挺正的,沒有古人那些三妻四妾的渣男想法,有前途。
託着腮又笑着套近乎問道:“那,大人,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沒有。”司彥之低頭繼續看他的案子。
“大人,你想跟什麼樣的女子結婚啊?”
司彥之握着毛筆的手一頓,擡頭眉頭微蹙瞥了她一眼:“你話怎麼這麼多?”
司彥之:“......”
再問下去這案子都不用看了,指定要沒完沒了,司彥之揉揉太陽穴
“你若是無聊,就到門口的園子裏除一下草。
還有,你不曉得自個武功廢了對自己對查案很不利?”
姜書昕:“......”
“我知道。”
我這不在想辦法保命麼,你還打斷我,姜書昕內心懟回一句,當然明面還是乖巧的很,不敢說出來。
“既然知曉,那自個還不抓緊到外面練功去,而且武功全廢,就從最基本的練起,蹲馬步,蹲到我把案子看完了爲止。”
司彥之淡淡開口,既然知道還不抓緊練功,在這跟他閒聊?
想到方纔她拿書的模樣,又補了一刀:“你連拿書都拿不好,還怎麼去破案?”
若不是他,就看她那副笨手笨腳的模樣,還不得摔成一攤爛泥?
姜書昕瞬間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他,內心不禁一陣吐槽,就這還想願得一人心,恩愛兩不疑?
注孤身吧你,青蛙一輩子,孤寡一輩子!
雖然內心臭罵了幾十遍,表面還是微笑着應下,有些咬牙切齒道
“大人說的及是,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就去練功。”
就這樣,姜書昕第一次嘗試聊天失敗,被司彥之打發到外邊練功去了。
走到門外,姜書昕見這頭頂着的大太陽,當場裂開。
環顧了一下週圍,她這個地方,剛好能被窗戶裏頭的司彥之一覽無遺。
很好,這下連偷懶都不行了。
揉揉太陽穴讓自己先冷靜一下,她就當做是鍛鍊身體,嗯,對,沒錯!
輕嘆一口氣,默默紮起了不是很標準的馬步。
當然,讓她一直扎着馬步怕是得要了她的老命。
在司彥之沒理她,俯首處理案件時,她還是偷偷放鬆了幾下。
在司彥之擡頭望出來時,又裝模作樣地紮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貓抓老鼠似的過了一下午。
裴奇打算找司彥之相談一些要事的時候,冷不丁看到在門外扎着馬步的姜書昕。
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來來回回端詳了一會,他真沒看錯,姜書昕在扎馬步。
“你愛進不進的,鬧哪樣,盯着我幹什麼?沒見過美女扎馬步啊?”姜書昕白了他一眼。
她表示現在心情不咋好,下半身都是發麻的感覺,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細汗,曬了一下午,妝花了一大半。
她覺得現在自己像一個深井冰,想當年軍訓都沒這麼慘,都是司彥之這個狗男人!
“沒有,我還以爲看錯眼了,話說你姜千戶這是在這扎馬步?”裴奇忍不住好奇走到她跟前問。
“你這不都看到了......”姜書昕一陣無語。
“爲啥啊?”
“爲什麼,我喫飽撐的!”姜書昕煩躁罵了一句。
閉上眼輕嘆一口氣:“還不都是你家司大人,他覺得我在裏面太清閒,又說我全廢武功,叫我出來練一下......”
他是魔鬼麼,指揮使大人是叫她來整理資料的,又不是來扎馬步的!
豆大的汗從她的眼角滑下,只感覺到天旋地轉的,官服厚重又悶,大太陽曬得她很是燥熱。
她覺得快不行了,看着一旁的裴奇,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