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個.......”姜書昕突然停下步伐,輕聲喚了他一下,只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正是跟跟司彥之坦白的大好時機,也可以藉此探探他的心意是怎麼樣的。
可是,姜書昕又覺得尷尬了,這要怎麼說出口啊,她感覺韓式堃就是在出餿主意......
前面走着的司彥之忽而聽到她的聲音,腳下一頓,也沒回頭,而是淡淡問道:“什麼事?”
“就是......我......”
姜書昕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好吧,她現在慫了,可以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麼?
現實是不可以,因爲前面的司彥之聽到她這麼支支吾吾的的回答,俊眉微蹙,轉而回頭正看着她。
“就是...就是我今夜在晚宴上說的那些會不會惹怒了攝政王?”
姜書昕還是說不出自己想起來的那茬事,因而話鋒一轉,差點咬到舌頭含糊不清的拋出了這麼一句。
姜書昕說完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果然來大姨媽的人總是容易衝動,她都竟問一些傻問題。
原來是問這事,司彥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着她,很是認真道
“誰知道呢?畢竟正如你所說的,他可是攝政王,敢直面讓我父王道歉的,除了我母妃之外,你還是第一人。”
姜書昕笑容僵住,大人,她膽小,表嚇她,訕訕看着他:“大...大人也不知曉麼?”
司彥之沒有回她,而是繼續說道:“我父王的心思,難猜的狠。”
這下姜書昕的臉徹底成爲苦瓜臉了,或許她問的這個問題還是有用的,否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呆呆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像是安慰道:“像我這樣的小嘍囉,王爺他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司彥之見她那模樣,也不再逗她:“不過,我大抵還是能猜道一些的,你方纔說的,他不會放心上的,放心吧。”
“真...真的麼?”姜書昕燃起希望,眼睛炯炯發亮看着他。
“自然,在王府裏尚可這樣,在外邊麼,還是得謹言慎行。”
司彥之看了她一眼道,也算是提醒。畢竟他父王外頭的威嚴還在,總容不得別人忤逆。
姜書昕長舒一口氣,狗腿點點頭:“一定一定。”
混古代,還真是高危職業。想了想,又小聲嘀咕一句
“我這不是看你天天被打得慘,本着人性的光輝,替你打抱不平麼。”
即使姜書昕說的很小聲,司彥之還是聽到了,好笑看她:“替我打抱不平?”這還是人生頭一回聽到有人要爲他打抱不平。
“啊?”姜書昕乍舌,不是吧,這麼小聲都聽得到,哥你耳朵屬狗的麼?
尷尬一笑,解釋道:“也...不是,就是我聽王妃說的那些,就感覺挺慘的,想到我們老家那邊的...傳統,一時有感而發。”
司彥之聽後點點頭,嘴角微揚,輕輕一笑道:“我並沒有經常被打,我母妃那是誆你的。”
姜書昕:“......”
王妃,你把我坑的好慘。
司彥之看着她那張苦瓜臉眼底浮起輕笑,今夜的機靈勁倒是全沒了,這模樣夠呆的,看了眼天色,也不再逗她
“哦~”
姜書昕訕訕跟着,這一小會的對話讓他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不行,總不能這麼白白浪費機會。
腦海裏浮現的是韓式堃那句,女孩子要主動!步伐加快,跟了上去
“對了大人,王妃她喜歡什麼呀?我好爲她準備生辰之禮。”
“隨便,送什麼都行,心意最重要。”司彥之淡淡回答。
姜書昕撇撇嘴,這說了不是跟沒說一樣?又笑着道:“話雖如此,可總要投其所好才更讓人驚喜不是?”
“是有幾分道理。”
“那大人,你送給王妃的是什麼呀?”姜書昕好奇看向他。
送什麼?司彥之想了想,按照往年送的,今年不外乎也是那樣
“前不久西涼進貢的前年雪靈芝,亦或是親手抄下的孝經。”
姜書昕:“......”
果真直男,就送這東西?心裏默默吐槽,也難怪王妃說他是個木頭。
“呃,就沒有別的嗎?”姜書昕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問道,你看看攝政王,親自派人去尋一顆絕無僅有的夜明珠,司彥之作爲他的兒子,想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對吧。
哪知司彥之淡淡回一句:“我母妃什麼都不缺,送什麼都一樣。”
禮物只不過是表面,素日的孝順上心纔是最重要的。
得,希望破滅,姜書昕輕嘆一口氣,看着他忍不住吐槽道:“大人,你看到這條街道沒有?”
“看到了,怎麼了?”
“你比它還直,這街道到前面的那個巷口處還會拐個彎,結果呢,大人你是直穿地心了。”
“你說什麼?”司彥之俊眸微眯。
姜書昕頓了一會,舔舔嘴:“沒什麼,我是說大人你爲人很是正直,如同這條街一樣,讓我很是景仰。”
“是麼,我怎的感覺不到?”司彥之淡淡瞥了她一眼。
姜書昕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大人,你看這天也不是很晚,夜市上也還開着,我去給王妃買個生辰之禮,你給我做個參考參考,如何?”
這個纔是正事嘛。
“沒...”
“就一次!好不好?我實在想不出送什麼嘛?”姜書昕素手微微拉住他的衣袖,眼巴巴道。
韓式堃說了,得撒嬌,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司彥之:“......”
眼神有些錯愕看她,有幾分神似昨夜撒潑的那模樣,這迷魂蠱還沒解?
姜書昕被他盯的尷尬,默默放開手,乖巧站到一邊。
不去就不去,撩不動的男人,算了。
還委屈上了?算了,司彥之也不知怎的,微嘆一口氣,輕咳一聲:“走吧。”
姜書昕還以爲自己聽錯,想要再問一下,只見前頭那人已經腳步一轉,往東市走去,那裏賣的,可全都是珠寶首飾。
不用問。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姜書昕杏眼笑成月牙,邁着輕快的步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