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之點點頭，看了眼天色，還有一點時間，她現在的功力，一刻也不能放鬆，正色道
“再來，現在跟我過招。”
不是吧，還來！
姜書昕苦瓜着臉，想了想，輕嘆一口氣,她如今這幅模樣，的確得爭分奪秒抓緊修煉纔行！
強忍着身上的痛意，看着司彥之問道：“我知道了，大人，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司彥之站定，大手扔給她一把佩劍:“用盡渾身解數，同我過招！”
“跟你？！”
姜書昕訕訕接過劍，艱難嚥咽口水，開玩笑吧，他們的武功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對。”
司彥之也看出了她的擔憂，想了想解釋道
“同人過招是最能專心致志,這有利於你的元炁恢復提升。
儘管使勁打來，切記心無旁騖，唯一想的就是觀察我的招數，然後打贏我。”
打贏他？怎麼可能?姜書昕覺得他這是在開玩笑吧！
但是……擡眸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自覺有些羞愧，大人是真心實意要幫她的，她卻總想着退卻。
素手捏緊，堅定點頭，拔出劍翹，同他站好拉開一定的距離。
“開始了。”司彥之一聲令下之後，便疾步拿劍刺過來。
我去！姜書昕雙眼瞪大，方纔生出的羞愧全都消散,想想還是命重要！
急忙伸手叫停：“等一下！”
“何事？”司彥之步下一頓，眉頭微蹙，不解看她。
“大人...手下留情些。”姜書昕訕訕一笑，這可是真刀實槍啊！
“注意心無旁騖。”司彥之沒有回她，而是丟下這一句，然後疾步上前。
我去！這波猛如虎的操作，姜書昕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拿劍擋才保住了一命。真是信他大爺的，特麼動真格！
就在她心存劫後餘生之感時，冷不丁司彥之的利劍又傳來，時間短的讓她一時也思索不了其他，只拿起手中劍奮力抵住。
就在過了幾招之後，姜書昕節節敗退，步數也開始不穩，終於
“咣噹！”一聲落下，第一次過招就在姜書昕的手中劍被擊落下結束。
看着司彥之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姜書昕瞳孔猛的一緊，失聲道：“大人...”
司彥之收回自己的劍，看着她，沉下聲道
“你的心思還留有雜念，纔會步數不穩，這樣會很容易被內力反噬，傷了自己的經脈！
還有，你爲何只守不攻？這可是大忌！這樣會讓你的對手有機可趁，到時候他們可不像我手一般下留情，稍有差池，你就一命嗚呼了！”
姜書昕被說的錯愕了好一會，而後不好意思低下頭，司彥之說的沒錯，是她要玻璃心了，素手握緊劍炳，擡頭看向司彥之，語氣堅定說道
“大人所言甚是，是我的錯，請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這樣！”
司彥之點點頭，看她雖然一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可好在目光堅定，這纔是習武之人該有的氣魄，嘴角揚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很好。
劍柄握住：“再來！注意留意我的招數！”
姜書昕點點頭，素手執起劍：“大人儘管放馬過來！”
這一回，姜水昕雖然細心留意了司彥之的劍數，也全神貫注地投入這個比試之中。
後面幾回，勉強跟他過了幾步招數，但是仍舊被打的落花流水。
姜書昕已經累的精疲力盡，強撐着劍才能勉強站穩，身上也有隱隱約約一些被劍所傷到的疤痕，弓着身子撐着劍喘息的模樣，好生狼狽。
司彥之這會收起了劍，看了眼天色，太陽已經漸漸升起，時間也差不多了。
再看看對面快要站不穩倒下的姜書昕，想了一會，移步走到她的面前，拿過自己的手帕遞給她
“擦一下。”
姜書昕結果，擦了擦冒出的細汗和臉上的灰土後，動動蒼白的嘴脣，強忍笑意對着司彥之道
“多謝大人，大人還來嗎，我還能撐得住！”
見她這幅倔強模樣，眼底閃過笑意，不打眼底：“不用了，見你這幅模樣，若是再來，怕是不用到績效考覈，你的小命先沒了。”
姜書昕搖搖頭，她現在腦袋都是昏沉的，努力聽清司彥之這一句，身體才放鬆下來，直直做到地上，苦笑嘆息道：“那我還多謝大人手下留情了。”
“時候快差不多了，再休息一下，該去典獄司應卯了。”司彥之看了她一眼，還是出聲提醒道。
“啊？”姜書昕瞬間覺得世界都悲催了，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輕嘆一口氣，爲了績效考覈，她拼了！
打打精神，撐着身體想讓自己站起，無奈兩腿直打顫，雙腿發軟，一時也站不起來。
最終，還是司彥之見她這幅模樣，伸手拉她一把，手臂上的慣性讓她整個人撞進司彥之的懷中，也在無形之中撞擊了她的心房。
聞着司彥之傳過來的檀香，讓她瞬間一激靈，撐開身子，低下頭尷尬道：“多謝大人。”
“嗯。休息好了？”
“好...好了。”姜書昕訕訕點頭。
“時候也差不多了，走吧。”
“哦。”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離開竹林。
姜書昕看着眼前寬厚的聲音，方纔的檀香還縈繞在自己的鼻尖。
不知怎麼，鬼神差使的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噢！這很是上頭的汗臭味和夾雜着的泥土很是上頭，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是執劍過招，司彥之一點汗都沒有，渾身乾乾淨淨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而她狼狽的跟大逃難似的。
(?.?.??)
撇撇嘴，突然想到什麼，她今天所做的努力可能不能白費，急忙跟上前問道
“大人，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表現？司彥之看了她一眼，淡淡答道：“還行。”
“那我的績效考覈能通過嗎？”姜書昕又問，帶着期盼。
“難。”
一個字，把她拉向了深淵，頓時像蔫掉的黃瓜一般，垂頭喪氣。
司彥之見她這幅模樣，輕咳一一聲，還是安慰道：“不過，這幾日多加練習，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嗎？”杏眼又燃起了希望！
“有一半的可能能通過，畢竟每次的績效考覈內容都不一樣。”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姜書昕笑着點點頭。
晨曦把兩人回典獄司的身影照的修長，猶如一對從畫中走初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