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之默了一會，還是大方承認地點頭：“嗯。”
司浩宸莞爾一笑一笑，一幅看好戲的模樣看他。
“這丫頭能讓你這般百思不得其解，看來是幹了一件大事啊！
本王掐指一算，怕是這丫頭今夜去了鎖春樓，還讓鎖春樓裏不少人知道，她心悅於你？”
司彥之：“.......”
這全都知道了，你還問。
怔怔看着那桌子上的木匣着道：“鎖春樓到處都有父王的眼線，自然什麼都瞞不過父王。”
“不止如此吧，若是好不容易有一個姑娘心悅於你，那可是好事啊，還不快把人娶了回家！”
司彥之：“.......”
“父王真會說笑。”
“本王可沒說笑，我跟你說認真的，那麼好的一丫頭，若是錯過了，日後有你後悔的。”
“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司彥之微微垂下眼眸，有些失神道。
“我知道。”司浩宸揶揄自家兒子完，也沒在跟他開玩笑，轉而定定看着他，認真說道
“你還對她是細作的事情耿耿於懷。”
“是。”
司浩宸：“.......”
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這臭小子，感情沒把他那晚上說的給聽進去！沒好氣看他道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本王記得跟你說過，看透一個人，得去看她的心，而不是單隻因爲她的身份就一竿子把她打死。”
“我知道，父王對兒臣的教誨，兒臣不敢忘記，可若是尋常百姓還好，但在家國大義面前，兒臣不敢冒這個險。”
司浩宸：ˉ_(ツ)_/ˉ
得，自家兒子這覺悟，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輕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就只能給他支最後一招了。
“既然你還對她是敵是友一事不明，那何不再試探一下？”司浩宸悠閒拿起茶輕抿一口，淡淡說道。
“試探？父王有何高見？”司彥之詫異，附身傾耳以請道。
司浩宸看了桌子上的木匣子一眼，高深莫測一笑
“皇上不是讓你們給他送細作名冊？那就讓她去送！
你不是說她是細作嘛，若她是爲她的主子賣命，你說這細作名冊，她會不會想方設法銷燬？
倘若她完好無損的將細作名冊送到皇上拿去，那就說明她並無爲她主子賣命的意思，你對她的偏見也可消除了。”
“父王所言不假，只是，這會不會過於冒險，若她真的銷燬了，那整個典獄司上下都得賠罪。”司彥之皺眉說道。
“你傻麼，你不會在後邊跟着她護好那細作名冊，說不定，到時還能抓到幾個同僚。”
司浩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臭小子平時不挺激靈？怎麼今晚傻乎乎的盡問些白癡問題。
司彥之有些尷尬扶額，看着桌上那木匣盒子，突然想起她今晚那張窘迫的臉，不知怎的心一沉，有些發怔道
“父王，還有一事，若是皇上派人查到的這細作名冊裏有她的話.......”
“呵～”司浩宸輕哼一聲，看着他哂笑道
“怎麼，她不過是一個細作而已，對黎朝不利，對你們典獄司不利，是死是活都不用管咯。”
尷尬別過頭忍不住抵着嘴輕咳一聲：“兒臣並非這個意思。”
司浩宸挑眉看了他一眼，臭小子！算了，自家兒子還不懂嗎，表面說着不在意，可心裏還不是不捨得，所幸給他打一針安心劑。
“行了，有你老爹在，皇上還沒通天到這麼快就查出她細作的身份，儘管放心交上去便是。”
司彥之詫異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輕一笑：“父王還真是讓兒臣刮目相看。”
司浩宸：“......”
這眼神啥意思，鄙視他老子徇私舞弊？！也不想想他這是爲了誰？
罷了，還是跟他講正事先
“不過，既然她都上了鎖春樓三樓，爲了避免她起疑，所辛你就跟她坦白你此次去鎖春樓是爲了拿細作名冊，也好順水推舟的讓她送細作名冊。”
司彥之深思點點頭：“兒臣正有此意。多謝父王提醒。”
司浩宸一聽，心裏不禁默默吐槽，哼～，還有正有此意，你懂個屁，我是叫你跟人家丫頭解釋解釋你爲什麼去鎖春樓。
別讓人家誤會你是個浪蕩公子，等下人家都不要你了，你沒地哭去，果然，這榆木腦袋也不知道肖了誰，不懂他的苦心！
……
第二天去典獄司的時候，雖然姜書昕自從姜府起就開始不斷給自己心裏暗示加油打氣，告訴自己別慫，不就是個男人嘛，怕毛！
可真到踏進典獄司的大門時，腳還是很誠實的默默往回縮。
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天色，天還是矇矇亮的。
姜書昕，不要怕不要怕，這離卯時上班的時間還差一大截呢，肯定還沒有人來，現在就你一個人，別慫，到了千戶所就好了！
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十分有儀式感的如同踏入地獄大門一般踏進了典獄司的大門……
“你要麼就進去，要麼就出來，處在這大門口作甚？”
冷不丁身後傳來一聲輕飄飄的清雋聲，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心咯噔一下，閉上眼緩呼一會纔沒好氣說道
“我這不是怕遇到司大人嘛，話說大兄弟你這一大早的嚇死人啊？”
不滿轉過身，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嚇唬人，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那張俊美的臉，嚇的她差點沒站穩。
“我去！”
真是神他媽的撲街運氣哦，她都來這麼早了，怎麼還就偏偏碰見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ヾ(??Д??)?”
司彥之大手拉過她，扶穩她快要摔下去的身子，不解問道：“爲什麼怕遇到我？”
姜書昕：“......”
這個該死的男人明明狗的一逼，爲什麼她看到他還是會莫名的緊張心跳加速？
素手用力甩開他，不悅低下頭道
“爲什麼？你說呢，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可沒心大到可以若無其事的跟你打招呼！”
啊啊啊啊！說完她都要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這自己說的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讓人想歪？
輕嘆一口氣，此地不宜久留，撤吧！捂着臉匆忙跟司彥之作別：“下官還有事就先走了，大人再見！”
只是不想還沒開始跑人就被司彥之給拎了回來：“等一下，我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