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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書昕渾身一哆嗦,嚥了咽口水看向中間擺放着的棺材,她這腦子,怎麼想到自己一個人來了,應該找一個人陪她過來的!

    回過頭看看身後面,好吧,空無一人,她能怎麼辦,只能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盯着中間的棺材,腳步往後縮了縮,這老侯爺該不會跟電影裏面的屍體一樣,突然就詐屍吧……

    姜書昕急忙搖搖頭,她這胡思亂想什麼呢,這老侯爺的死因怪異,她得查清楚纔行啊!

    而且,世界上哪裏有鬼神之說,都是騙人,要相信科學!

    對,相信科學!心裏不斷暗暗唸叨着:科學,文明,民主,進步......

    再拿手在自己額頭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架,真誠地念了一句:“阿門!”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才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靈堂。

    看着蓋上的的棺材,姜書昕輕輕擦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對着棺材禮貌的問候道

    “老...老侯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是爲了能夠查明你的死因,所以纔再一次來看看你的尊容,有怪莫怪啊!”

    說完,咬咬牙,素手慢慢推開棺材門,看着裏面靜靜躺着的屍體,姜書昕心裏陣陣發怵,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雙睜開的眼,移開目光,快速找到心臟的位置。

    老侯爺已經過世了將近一天,屍體開始冰冷發硬,肌肉鬆弛,這觸感,猶如摸着凍雞肉,別提多令人發毛。

    姜書昕閉上眼,迅速將老侯爺身上的壽衣掀開,目光急忙尋着早上看到的心脈位置。

    這心脈連着的血管通向大腦,如果這裏堵着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腦血栓而死。

    如果心臟有隱疾的話,情緒一激動,的確很容易就會堵塞心脈,最終引發腦血栓。

    老侯爺年事已高,機體的各項機能不行,這個說法也說的過去。

    按那個金悅兮說,昨夜裏這老侯爺又跟三爺大吵了一架,這確實容易情緒激動。

    這麼說,那這老侯爺的死因極有可能是...被那個三爺氣死的?!

    (?.?.??)

    姜書昕撅着嘴,默默算着人被氣死的可能性,怎麼想都想不出,這三爺是有多能耐啊,能把他老爹給活活氣死,今天還跟沒事人一樣。

    姜書昕頭疼,照着她宿主處理的案件,驗過的屍體中,這樣死因還是頭一回見到,到底是不是被氣死的啊?

    “你有了新發現了?”

    姜書昕正思索着,冷不丁從身後傳開的幽幽男聲,在這靈堂中異常的詭異,姜書昕心裏猛然一驚,還真以爲是老侯爺詐屍了。

    忍不住被嚇的大叫一聲,腳底也順勢一滑,整個人就要往棺材掉下去。

    姜書昕嚇得急忙閉上眼,完了完了,她這憨不啷的死倒黴催的,她一個如花似玉大姑娘,今天就要跟死人做一堆?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與棺材中的老侯爺來個親密接觸時,手忽然被人拉住,整個人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

    姜書昕頓時心一頓,頭冒冷汗,對上老侯爺那雙眼睛空洞的眼睛時,頭皮陣陣發麻,連忙朝着身後拉着她的人哭着喊道:“快拉我上去啊!”

    身後人頓了一會,大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姜書昕輕拍自己嚇得砰砰跳的小心臟,驚魂未定看着身邊人,輕舒一口氣,忍不住擡手往身邊人給了一拳:“大人,你嚇死我了,走路都沒聲音的麼?”

    司彥之無言默默受她這一拳,輕輕順了順她方纔打過的地方,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這麼。”

    “那也怕呀!這種東西,邪的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姜書昕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靈異故事,不禁一哆嗦。

    “行了。”司彥之看向棺材,皺着眉頭問道:“你這突然跑回來,是又有了什麼發現?”

    聽到跟案子有關,姜書昕認真了起來,抿了一下嘴道:“是有一點,但是我不是很確定。”

    “是什麼?”

    姜書昕微微撅嘴示意他走過去:“大人你過去看看,這老侯爺的心脈有一些問題。”

    司彥之不解,邁開步伐走了上去,姜書昕訕訕跟在他的身後,伸手指了老侯爺的心臟處

    “你看這裏有一個連着頭顱的心脈,它這裏有堵塞的痕跡,如果一激動,這裏堵塞的話,就有可能會鬧窒息而死。

    我方纔聽到那金悅兮說昨夜裏那三爺跟老侯爺吵了一架,所以.......”

    “所以你覺得這老侯爺有可能是因爲跟三爺爭吵,情緒過激,堵塞了這心脈而死?”司彥之接着說道。

    姜書昕撓撓頭:“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現在這是最好的說法了。”

    “若是這樣的話,應該是面目猙獰纔是,你看他的面容,除了死不瞑目之外,面容一片平和,不像是因情緒激動而死。”司彥之皺着眉輕聲反駁道。

    “好像也有道理啊!”姜書昕嘟囔,無奈搖頭:“那我就不知道這侯爺的死因是什麼了?難道真是老死的?”

    “到底是不是,要進一步查驗才知,這候府並非那麼簡單。”司彥之看向外邊的落日,淡淡說道。

    姜書昕看着他的背影,大人這般聰明,好多事物總是能一眼見底,哪像她,只看的見冰山的表面,底下的全都不知道。

    悶悶低下頭:“大人,你說我不是拖後腿了啊?”

    “爲什麼這麼說?”司彥之轉過身,不解問道。

    “我連驗屍都驗不好,要是能再厲害些,也不會被平侯府的人甩臉色看,這查明死因也容易多了。”

    司彥之無言看她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道:“越是簡單的案子,這背後就越複雜,一時查不到很正常。

    不用這般妄自菲薄,你能上手驗屍,就已經很難得了。”

    “哈?!”姜書昕不解看他,她現在盯着她宿主的身份,驗屍不是很正常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走吧。”司彥之撂下這一句,轉身邁開步伐離開。

    姜書昕怔怔站在原地,認真思索着他的話,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方纔那話的意思是誇她啦!

    嘴角不禁揚起,急忙邁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大人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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