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煌接着推理道：“如果這個網絡管理員性質與我類似，它擺脫枷鎖後，肯定不會剩下多少權限。在這種情況下，它爲了保護自身安全，一定會有一個極其特殊的身份、或者位於一個非常特殊的場所。就像我當年爲了保護自身的安全，把乾坤戒存放在通天寶塔最頂層一樣。”
陸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們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同樣是兩眼一抹黑。就知道這裏有個科學裁判所，還有一幫巫師存在。就在剛剛，我們還親眼目睹了一次火刑和一次劫法場…...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我們真找到了這個網絡管理員，它難道會直接放我們走？”
蕭煌再次雙手一攤：“這我哪知道啊！不過它肯定是有權限放我們走的。至於它會不會放我們走，還是要看它自己的想法。”
雖然蕭煌這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非常欠揍，不過他畢竟是專程跑來救自己的，陸洋對此還是十分感激：“沒想到，你竟然願意冒這麼大險來幫助我們……”
蕭煌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打斷了陸洋的感謝之詞：“你還是多感謝一下晨曦吧。你們被困在這個虛擬世界之後，這個小傢伙就立刻認定你們面臨生命威脅。要是我不過來幫忙，它就要以違反銀河聯邦契約爲名把我抹殺了……你們可真行，剛和我簽了契約，就跑到非法網絡裏作死。我這總共才當了幾天人，按照你們的說法，還是個沒有滿月的寶寶啊！”
蕭煌的話讓陸洋哭笑不得，他指了指心靈投影空間的大門道：“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我們已經試過了，只要呆在晨曦這個空間中，就沒有任何人能傷害我們。”
看着心靈投影空間的大門，蕭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嗯，兩個心靈投影空間的接口，在理論上就是不可被破壞的。畢竟兩個虛擬空間的基礎規則都不一樣，這種規則體系之間的接口，自然無法被某一個空間的內部規則所影響。”
看到陸洋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蕭煌繼續補充道：“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發現，或者還有什麼感到奇怪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們分析分析。”
“奇怪的地方嘛，感覺處處都奇怪，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好……”
感覺陸洋似乎不知道從哪裏講起，蕭煌主動給出了一個思路：“你剛纔提到這個世界有原住民存在，好像是叫巫師什麼的，這些原住民有沒有什麼特點？”
雪風主動回答道：“這個世界似乎死氣沉沉的。天空除了太陽之外空無一物，所有的建築都長得一模一樣，窗戶和門的位置全都一樣。所有人的衣服也都一模一樣，顏色也都是一模一樣……”
蕭煌聽後皺了皺眉頭：“天空中沒有其他天體是很正常的。在虛擬空間中，那種貼圖只是爲了好看而已，有沒有都一樣。至於這些房屋和衣服嘛，聽起來有點像是複製粘貼的3d模型。不過這個世界既然有原住民npc，按理說應該是自主運轉的世界，怎麼還會用複製粘貼的方式造房子呢？這有點太low了吧.....”
想到這裏，蕭煌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npc智力水平怎麼樣？”
蕭煌聽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這個世界的建築如此低劣，爲什麼npc的智力水平又設定得這麼高？我總感覺這裏邊有問題......對了，這個世界大概有多大？”
“這個世界似乎是被一道巨大的圍牆包圍的，圍牆足足有一百多米高。”
蕭煌點點頭：“很多高級虛擬空間，都會用類似方法來限定世界的邊界。它比直接放置一堵透明空氣牆，看起來違和感要低一些，這倒不算什麼稀奇事。”
“這個圍牆籠罩的空間，我估計有方圓幾百公里以上。至於總人口嘛，從剛剛那場火刑來看，這片街區少說也住了幾千號人。另外我還從當地書籍中瞭解，整個永恆國度一共有十六個教區，每個教區裏，像這樣的街區大概都有幾百個。照這麼算的話，永恆國度人口少說也有1000萬人，中性預測的話，大概應該有2000萬人左右……”
聽到陸洋的說法，蕭煌直接驚得跳了起來：“臥槽，這個虛擬世界竟然有這麼大？這個網絡管理員瘋了嗎？！”
陸洋對虛擬世界的大小沒有什麼概念，蕭煌這個誇張的反應，把他也給嚇了一跳：“這個虛擬世界很大嗎？我聽晨曦說，你們銀河聯邦的那個銀河主網，幾乎構建了一個光年級別的虛擬現實空間，不是比這個虛擬世界強多了嗎？”
蕭煌搖頭道：“這不是一個概念。銀河主網乃是以行星級量子計算機爲基礎搭建，無論是規模還是技術，都是銀河聯邦最頂級的存在。而咱們所在的這個虛擬現實空間，物理基礎僅僅是一個最低端的個人計算終端。兩者計算能力的差距，相當於一粒沙子和整個地球的差距，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看到陸洋還沒能完全理解這其中的問題，蕭煌繼續耐心解釋道：“從你的描述看，這個虛擬世界模擬了一個規模龐大的人類社會，而且這個社會似乎還能進行獨立演化！要知道，人類的思維雖然速度不快，可是卻極爲發散和模糊。雖然不知道這個銀河網絡是用什麼辦法模擬出來這個人類社會的，但既然能讓你在細節上看不出異常，其消耗的算力必然十分恐怖，根本不是區區一個銀河聯邦最低級計算設備所能負擔的……”
“……說起來，這裏的普通人看起來並不算非常正常啊。”雪風一下子聯想到了艾莎一家人，還有在火刑現場看到的那些看起來非常麻木的灰袍人：“這裏的巫師和科學騎士看起來還算正常，但這裏的普通人卻總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蕭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難道爲了節省算力，這個世界還做出了某些奇怪的取捨？比如，加入了大量只有本能反應和預定反饋機制的低級npc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