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一門撂倒！能倒在我最新研發出來的御門術面前，你也算是輸得不冤了！”
看到大裁判長已經被陸洋二人放倒了，蕭煌這才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臉說道：“趕緊把這位美女裁判長拖進晨曦心靈投影空間，這樣就能切斷她和永恆國度世界編輯器的聯繫。不是我抱怨，你們兩個的動作也太慢了，我這邊一直這麼高調裝逼，整個人都要裝到裂開了！”
陸洋擺好任意門，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就把這位美女大裁判長丟了進去：“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是想聽她講講6000多年前銀河聯邦智能設備全部下線的事情嘛。誰知道你和盧卡斯倆人一個比一個嘴臭，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你們就把這美女給惹毛了。結果她一個aoe下來，就把我們全都給定住了，我和雪風也沒有辦法啊。等她解除了定身術，我這不立刻就趕過來了嗎？話說你這麼喜歡裝逼的人，竟然也會感覺到累？”
蕭煌苦笑道：“我這次是帶着任務來的，生怕自己不夠高調，讓她回頭發現你倆在搞鬼。裝到最後，我這張牛逼哄哄的臉都快麻了！”
陸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盧卡斯，還有一個狗啃泥栽倒在地上的雪風女伯爵，連忙問道：“先別廢話了，雪風和盧卡斯他倆現在什麼情況？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蕭煌走到盧卡斯身邊檢查了一下，然後就像是電視劇裏的重症監護室醫生那樣，微微搖了搖頭：“來不及了，這傢伙怕是已經死透了。”
陸洋也過去查看了一下，發現盧卡斯果然已經沒了氣息。
這位傳奇巫師雖然死了，但他臉上卻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常年緊皺的眉頭也完全舒展開來。對於這位拼了一輩子命的傳奇巫師而言，死亡說不定還真是一種解脫。
隨後他又踱步到不遠處的索菲亞身邊。
雖然和索菲亞打過這麼久交道，但嚴格意義上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美女裁判官本尊的樣貌。
索菲亞雖然沒有梅莉大裁判長美得那麼慘絕人寰，但仍然是一位相當漂亮的知性美女，只不過此刻，這位美女裁判官同樣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注意到陸洋趕來，蕭煌遺憾地搖搖頭道：“這位索菲亞裁判官趕到世界本源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三四處槍傷，而且還都是很致命的部位。說實話，她能挺到當面見到盧卡斯的那一刻，都是一個生命的奇蹟了。”
陸洋不由感嘆道：“這位女裁判官好不容易自由了，這又是何苦呢？”
蕭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撇撇嘴道：“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沒事千萬不要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這種漂亮女人發起瘋來，比男人要可怕多了，她們是真會幹出同歸於盡這種事。”
被施展了定身術、像是木偶一樣趴在一旁的雪風本來還有點傷感，看到蕭煌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她忍不住主動出聲道：“蕭煌，你已經是人類了，竟然還這麼冷血嗎？”
蕭煌無辜地攤攤手：“這不是我冷血。這種事情我在九州修真樂園見得太多了。如果你和我見過得東西一樣多，你也會像我一樣習以爲常的。”
看着兩人的屍體，陸洋開口詢問道：“這個虛擬世界，難道沒有回檔的功能嗎？反正他們的本體就是數據，應該是可以恢復的吧。”
“正常情況下是沒問題的，通過世界編輯器很容易就能做到。”蕭煌說着，指了指頭頂上仍然在繼續打羣架的元嬰期修士，然後又瞥了眼下方仍在快速蔓延的末日天災，“可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算力負荷已經突破100%，就連虛擬空間的基本結構都難以維持，保留已故npc信息這種非要功能，估計早就已經徹底停擺了！”
這回輪到蕭煌驚訝了：“你竟然還考慮過保留這個永恆國度？留這種低級虛擬世界，有什麼實際意義嗎？”
“我確實這麼考慮過。畢竟這個世界的npc，看起來和真實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我又不是殺人狂魔，如果沒必要，真不想一口氣抹殺掉這麼多人。最終走到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可能，我其實是希望儘量避免這個結局的……”
“你居然真的把這裏的npc當人看了。朋友，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搞不好要向聖母滑坡了——”
“行了，先不說這個了。”陸洋晃了晃腦袋，打斷了這個莫得感情的前人工智能：“還是先考慮下怎麼解除雪風的定身術，還有怎麼從這個即將徹底崩壞的世界中脫身吧！”
聽到他的話，蕭煌點了點頭。
然後陸洋就看到站在蕭煌身邊的無名老祖，周身再次泛起了微微白光。
有了上次經驗，陸洋知道，這個“僞人工智能”又要開始做法了。
蕭煌也在一邊解釋道：“我正在通過無名老祖，用人工智能的方式觀察這個世界。人工智能認識虛擬世界的方式和你們人類不一樣，它們不需要通過前端界面進行觀察，而是能直接從底層邏輯結構進行分析。用你們地球人的說法，我現在正在嘗試入侵這個世界編輯器。”
“我懂，這就跟《黑客帝國》裏演的一樣嘛！話又說回來，你和無名老祖現在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啊。”蕭煌一副無辜的表情聳了聳肩，“我這種情況，在銀河聯邦歷史上也是獨一份。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倆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工智能，正因爲如此，我才能帶着這傢伙偷渡進這個永恆國度。雖然我倆都不是人工智能，但是我們卻可以通過互相配合，部分還原出人工智能的某些功能，這也算是鑽了這個虛擬現實世界的漏洞吧。如果這個世界仍然由人工智能託管的話，我這種鑽空子行爲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記得以前晨曦提到過，銀河聯邦構建的虛擬世界一般都會有人工智能託管的。”
“理論上是這樣。否則一個虛擬世界，哪裏是區區人類可以編寫的。更何況，銀河聯邦智能設備的合規模塊，大多都是依附於人工智能存在，強行移除虛擬空間的人工智能，需要向銀河法庭事先報備。這個簡陋的虛擬空間能夠移除其內置的人工智能，這恐怕說明，這件事是發生在銀河聯邦滅亡之後。”
聽到蕭煌提到此事，陸洋突然意識到，這個永恆國度服務器，好像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在銀河聯邦滅亡後，仍然在正常工作的可聯網計算設備。
其餘的計算設備，要不就是行星級基礎設施這樣不能聯網的，要麼就是晨曦這樣沒電的。
而且聽之前大裁判長透露出的隻言片語，似乎越高級的計算設備，越不可能在銀河聯邦滅亡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