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出了,也沒輕折騰,三人有說有笑走出商城,伊小雅唧唧喳喳就沒停過,更是硬拖着程梓音和寧寒來到‘情海美食城’,還有恩必報的認真。
弄得二人相視一笑,也就沒有回絕,相繼下了車。
這可是奢華消費城,若不是vlp難以入進,更不要說預約,這伊小雅到底是誰啊?
二人相視略疑,眼中都是驚問號,看伊小雅年紀不大,倒是輕車熟路,喊過服務員直接點了三份非常有特色的‘玫瑰午夜香’,還有價不菲的紅酒,猴急的催促儘快上。
一轉身,蹦跳來到二人面前非常高興的笑着;‘‘兩位姐姐請坐’’,熱情的就像找了幾世終於找到一樣。
伊小雅本就不善於隱藏,好爽的性格不扭捏,嘴比刀快心比棉花還軟,但她不會對誰都耍花計,喜歡就喜歡,她若是討厭的一眼都不會瞧,某個點與寧寒頗有相似之處。
從她發光發亮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是真的喜歡二人,尤其喜歡程梓音多一點,因爲打心裏她或多或少還是又敬又怕寧寒多一點。
很小時母親病故後,伊小雅再就沒有感受到保護傘的庇護和疼愛,就在程梓音把她拉住護在身後的霎那,伊小雅的心又暖又熱,久違的感動拍打着心潮。
只不過當時形勢混亂,也沒有誰在意她的舉措,伊小雅慌忙擦去自己都不知爲何流出的淚,齜着小白牙探出頭給予寧寒精神上的助威。
她緊緊握着程梓音的手,不是畏懼汪凝汐的欺凌,而是,她怕一鬆手溫暖和呵護就消失了。
有意無意地把程梓音瞧了一遍又一遍,她要把這個面孔牢牢刻在心裏,看得清看得仔細纔不會忘記。
不知爲何,她就是不想跟兩個人分開,賴也好粘也好,她晃着腦袋找藉口就是想多待一分鐘多一分了解。
就如寧寒在程梓音耳邊悄語;‘‘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屁孩能玩出什麼天籟,也不像居心叵測啊,但也不能大意,兩個加起來近半百的人怎麼着也不能被一個小屁孩給涮了吧,不糗也尷尬啊’’。
明知她是隨口說說,也不是真的懷疑,程梓音看了一眼輕輕一笑沒說什麼。
誰都可以喫虧,讓寧寒受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程梓音雖沒說,表情還是管理失敗了,暗處遭到了寧寒的雙指掐,口型‘哇’驚張,隨即一縮肩悄吐舌頭抿着笑看向車窗外。
三人坐好。
‘‘喂喂,不要那麼瀟灑吧,你一個小屁孩呈什麼英雄啊,還點酒混得是風生水起啊’’。
寧寒說着說着用食指戳了一下伊小雅的頭;‘‘小敗家,招吧,哪家的啃老族還是虛擬的富二代’’。
似無意實有意,寧寒就是想知道伊小雅的來歷,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隨手一抓不是金卡就是vlp,她打過交道的金主層次不等,懸殊有序,伊小雅此等的還是第一個。
‘‘我是真心想表示謝意,幹嘛較勁啊,什麼小屁孩啃老族,我是伊小雅,兩位姐姐叫什麼’’。
伊小雅很直爽迴應着,眼裏也有一點抱怨,自己就是誠心誠意想交朋友,哪有那麼複雜,多少人排着隊想跟自己做朋友,自己還不稀罕那。
雖然習慣了被孤立,仍有無奈的失落,鼓着腮欲起身。
‘‘誒呦還挺倔,坐下’’,寧寒很嚴肅命令着;‘‘怎麼着,與曝光率判若兩人的你,我們還不能確認嗎?再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是怕事的人,在不乖我可是容易反悔的人喔’’。
年紀小確實挺好騙,寧寒忍住笑側過頭,被發現就沒震懾了。
程梓音不忍在嚇唬伊小雅,輕輕一笑道;‘‘寧寒逗你的,我是程梓音,三人同行怎能讓你破費,還需要什麼不用客氣,相識是緣分,我來請吧’’。
一點疑惑都沒有是假的,寧寒所問也是程梓音所想的,她們不會亂花錢,但懂得花錢,還有花什麼樣的錢。
‘‘那怎麼行’’,伊小雅一着急,手腳並用,很豪橫嚷着;‘‘既然是我帶你們來的就該我請,我可不想失信’’。
‘‘這孩子怎麼跟詐屍似的,你請就你請,我還懶得刷卡,急什麼呀’’。
寧寒漫不經心的絮叨着,故意捂着心臟裝受害者,閒着逗趣也挺有意思。
程梓音回頭給寧寒使了個眼色,轉對伊小雅柔聲道;‘‘你怎麼惹到汪凝汐啦?她很生氣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墨盡燃’’,伊小雅一抿嘴也未多想脫口而出;‘‘梓音姐姐你知道嗎?只要是出現在墨盡燃身邊的女人她都看做天敵一樣,特可怕’’。
程梓音輕輕垂下眼瞼,遲疑一下忙露出牽強的淡笑,沒有說什麼,她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自己已經決定帶走回憶,盡燃現在有這麼多的好女孩真愛着一定很幸福,可她的心遏制不住在哭泣,最終那個人不是她...
寧寒仔細看了伊小雅一眼,豁然,難怪覺得眼熟,那日在楓樺有過側面之緣,心一涼,巧出水了吧,墨盡燃情債還真豐富。
‘‘又是一個找虐的傻白甜啊,盡燃...盡燃早晚害死你們’’,天下沒有男人了嗎?寧寒嘆口氣大口喝着紅酒,似在撒氣。
想想自己孑然一身,輕鬆自在,情啊愛啊都與自己無瓜葛,多心靜悠哉,往自己脖子上套繮繩可惜了千金難買的青春。
單純的伊小雅沒有聽清楚寧寒的話,也沒有看到程梓音難忍的愁緒,講故事一樣栩栩如生的描述着與墨盡燃相識的經過,眼裏都是光。
令程梓音驚訝的是伊小雅竟然也認識沈煊周。
一點不浮誇也不隱晦,她就是愛上了冷酷的墨盡燃,可眼神裏那抹哀傷很濃,堅定笑道;‘‘我被拒絕啦,那又怎樣,我不會放棄,我愛他就好啦’’。
‘‘誒呦,這是還沒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裏啦,但勇氣可嘉啊,對吧,梓音’’。
寧寒打從心裏佩服伊小雅的敢愛敢爭,把尾音拖得很長,一個小孩都能懂的道理,爲什麼程梓音就是看不透,非要自己抗。
全世界人都聽不明白,程梓音懂得,這是自己的選擇,看着伊小雅解釋道;‘‘寧寒喜歡開玩笑,別介意,快喫吧,涼了就不好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