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路都沒有再遭遇意外,雖然偶爾遠遠看到有飄浮在水面上的龐然大物,看出是一處處的怪物巢穴,但衆人都遠遠避開,不想生事。
蘇黎看着那些遠方偶爾出現的怪物巢穴,心頭忽地一動,似乎這幾天以來,看到怪物巢穴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水面飄浮出現的怪物巢穴的數量,在增加。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想到了那血腥皇后,如果進化完全,十天就能孕育出一支怪物大軍,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之前看到的血蜘蛛巢穴裏有一隻未完全進化的五級君主血腥皇后,那麼,這些遠方飄浮着的龐大怪物巢穴裏,是不是也有君主存在?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擊殺君主,是能夠獲得君主品質的裝備。
這對於蘇黎還說有着極大的誘惑力。
一個小時後,浮島終於抵達了青山市。
……
……
……
此刻的青山市內,到處都籠罩着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
那跟隨着王迪和李光等四大聖使一起的女子,因爲自身實力原因,沒敢登島,當她遠遠看到了連王迪都不敵蘇黎,嚇得驚慌失措,騎着那白色巨龜就逃了。
這白色巨龜實際是被王迪馴服的坐騎之一,整個青山市裏有好幾只,他都交給了別的聖使在使用。
這白色巨龜的習性和鱷神龜不同,當它看到原主人王迪被殺,和這女子心態一樣,轉身就逃,馬上就將騎在它背上的女子視爲主人。
對它來說,誰餵養它,對它有益,那誰就是主人。
這女子騎着白色巨龜,運氣不錯,途中沒有遭遇危險,一路逃回了青山市。
回到青山市後,她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氛,一路看到的所有遺忘者,都滿臉肅穆,似乎這裏發生了什麼大事。
只是此刻她心頭沉重,來不及多想,一路狂奔,就找到了留守在這裏的第四聖使王建磊和第七聖使林北,準備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不過當她見到王建磊和林北的時候,卻突然一怔。
因爲這兩人正屁股對着自己,跪在地上,頭朝着前方。
在他們前方,站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背影,看起來並不高大,不過一米七左右,靜靜聳立在那裏,但看在這女子眼裏,卻似乎如一座山般的偉岸。
王建磊和林北兩大聖使五股投地,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看到這首背影,這女子心頭頓時狂跳,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空氣有些凝固,女子心頭砰砰亂跳,原本因爲王迪被殺而心頭惶恐不安,如世界末日降臨,現在這種感覺消失了,心裏涌現的全都是一股巨大的敬畏,對於這站在前方背影的敬畏。
“都起來吧。”
突然,一道有些柔和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有些偏女性化,但是看那背影雖然不高,但卻很粗壯,又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軀體。
“是!”王建磊和林北恭恭敬敬的回答,然後忙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女子就像處於夢遊之中,精神有些恍惚,慢慢的也跟着站了起來。
“你剛剛一臉驚惶的衝了進來,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彙報,說說吧,什麼事。”上面那道背影也終於慢慢轉了過來,可惜他全身都裹着巨大的黑色長袍,連頭臉都掩蓋其中,根本看不到真實面目。
這句話是對這剛剛冒失闖進來的女子說的。
這女子心頭一凜,微微張嘴,因爲緊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建磊眉頭一皺,看出這女子就是早上跟隨着王迪和李光等四位聖使一起外出的人,現在突然見她一個人驚慌的闖了進來,心頭隱隱生出不詳預感,開口道:“張麗,大人讓你說,你就快點說,到底是什麼事,突然就闖了進來?”
張麗嚥了一口口水,終於順過氣來,聲音有些輕顫,道:“我跟隨着第一聖使他們一起,途中碰到了舊有人類,他們乘着一個可以飄浮在水面上的移動堡壘,有幾百上千人。”
面對這位大人,張麗可不敢叫王迪爲老大,只能稱其爲第一聖使,因爲聖使這個名稱,也是眼前這大人定下來的。
之後,她就詳細的將王迪幾人衝上浮島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她很聰明,沒說自己因爲害怕逃了,而是說王迪之前交待,讓自己騎着白色巨龜,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返回通風報信。
越聽張麗說,王建磊和林北就越是喫驚,最後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在他們心目中,除了神祕不可測的引導者外,王迪就是無敵的存在,這世界上不可能還有哪個人類是他的對手。
現在聽張麗所說,王迪竟然被一箇舊有人類碾壓,完全不是對手。
王建磊實在不相信,連着詢問了張麗三遍,想要確定真實性,他懷疑這張麗是不是沒看清楚就逃了回來。
“不用再問了,第一聖使的確是死了。”突然,那上首人影的柔和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人,他真死了?”王建磊吃了一驚,緊跟着發覺自己質疑大人是不對的,身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層冷汗,忙着改口道:“大人,連第一聖使都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面前這大人似乎是無聲的笑了笑,才道:“第一聖使可是我很看重的人,想不到這些舊有人類中……倒也出現了一個了不起的角色。”
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隨意的就將那籠罩在了頭臉上的斗篷給拉了下來,一張臉立刻就露了出來。
王建磊和林北都不敢擡頭去看,張麗卻忍不住悄悄偷看了一眼,突然心頭一震,萬萬沒料到這心目中讓她充滿敬畏的神祕大人物,竟然是這樣一張臉。
這張臉,看年齡不過二十來歲,長得杏眼桃腮,峨眉淡掃,香肌玉膚,看起來清豔脫俗,竟是個絕美的女子。
這女子見張麗偷看了自己一眼,竟然還朝着她拋了一個媚眼,似乎心情很好。
張麗忙着又低下了頭來,腦子裏有些嗡嗡作響。
雖然這位大人說話一直比較陰柔,聽起來像女子聲音,身高也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因爲裹着的長袍看身體有些厚重粗壯,所以都認爲他是個男子,誰也想不到她竟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