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玄獲得這一點初祖血肉,便擁有了碾壓一羣巔峯神的實力,甚至膽敢挑戰已貴爲人界至尊的法神王,此刻,這團初祖血肉,便在他的掌握中。
感受着其中那股血氣洶涌,蘇黎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也許同爲舊人族的原因,當蘇黎感應着這股初祖血肉,便有一種莫名的血肉相連的感覺,他甚至本能感覺到,也許遺玄根本沒有真正發揮出初祖血肉的力量。
他所動用的只是這其中的一點皮毛。
意念一動,不朽神爐出現,便將這初祖血肉罩住,收入其中。
他不敢像遺玄那樣直接使用,而是準備將其慢慢煉化,將其煉爲純粹能量,再爲己用。
將初祖血肉收進不朽神爐,他帶着一羣聖法殿的下屬神,衝進聖境。
除了抓捕諸聖外,他命人在聖境挖地三尺,很快就找到了屬於遺忘人族的寶庫,裏面藏有大量至寶神物。
雖然對現在的蘇黎來說沒什麼大用,但對於一個種族來說,想要培養人才,這些全都是至爲重要的資料。
蘇黎一股腦的盡數收起蜃界,只待返回舊人族,充實神之祕庫。
這一次他立有天大功勞,得法神王嘉獎,諸法神都不敢與他爭搶。
遺忘人族在這無數歲月,積蓄了難以想象的資源,聖境的寶庫裏堆積着大量寶物,蘇黎將其收刮一空後,返回聖法殿,準備好好祭煉初祖血肉。
至於抓捕聖域和聖地等處的高層他沒有再參加,各法神之間,都有所默契,蘇黎也明白利益均沾的道理。
可以想象,各法神在抓捕聖域和各聖地等處高層的同時,也會收刮這各處資源,絕對不會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一天,遺忘人族上下,也不知有多少人被抓,連陪審團裏那位已經活了一千一百多歲的遺忘人族的上代種族神都被無情的套上枷鎖,在大量陪審員的注視一被銬走了。
這位只餘幾十年壽命的頂級神,一臉灰白,事實上他並沒有參與這次事件,甚至於連遺玄悄然返回的事,他都不知情。
但是,一旦出事,他身爲遺忘人族出來的神,也要受到連累,雖然不至於被殺死,但殘餘生命,只能在那灰暗陰森的神聖法庭的囚牢裏渡過。
此刻,在天人族的神聖居住之地,天宮深處,正躺着一個白髮男子。
這白髮男子,正是天人族的上代神,神聖法庭陪審團的長老天絕神。
氣宇不凡,俊美異常的他,此刻卻臉色蒼白,憔悴不堪,在被蘇黎打敗後,他一時間無臉留在神聖法庭,直接悄然溜回了“天人族的”天宮。
關於遺忘人族發生的一切,各種消息,都在一一傳入他的耳中。
在他面前,天人神芸桑正伺立一邊,她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一邊彙報消息一邊悄悄看着天絕神的臉色。
芸桑咬牙切齒的道:“他既然能找遺忘人族的麻煩,惹出這天大風波,只怕他下一個將要對付的就是不死人族和我們天人族。”
天絕神沒有說話,心裏卻明白,芸桑說的有道理。
當日在神聖塔,天人族、不死人族的遺忘人族的神都出過手,包括聖法神之爭,自己還與他爭鬥過,只要他有了足夠權力和實力,絕對不會放過天人族。
“而且這次這個蘇黎還得到了法神王的嘉獎,只怕法神王也會支持他……”芸桑越說越恐懼,渾身都在發冷,眼裏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沒什麼好惶恐的……”好半晌,天絕神終於說話了,慢慢起身,盤膝坐了起來。
芸桑雙眼一亮,忙道:“大人,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雖然她心裏有些不齒當時天絕神在爭奪聖法神時的丟人表現,但現在天絕神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得不抓緊。
“放心吧,法神王的修爲境界,已經超乎了常人所具有的七情六慾,他不會被無聊的個人主觀情感所束縛,他只是維持法庭規則,並不會刻意針對誰,也不會刻意支持誰……”
天絕神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道:“至於這個蘇黎……我們天人族能夠成爲十族中排在了第二位的大族,也有一點底蘊,遺忘人族會失敗,是因爲那遺玄野心太大,妄想取代法神王,這才覆滅,如果他們只是想對付蘇黎,那蘇黎就算有十條命,也被遺玄殺了。”
天絕神冷冷笑着。
芸桑聽得這話,精神一振,不錯,遺忘人族在十族中排名倒數,都有遺玄和舊人族初祖血肉這樣的殺手鐗,天人族在十族中排名只在原人族之下,怎麼會沒有一點關鍵性的底牌?
只是她雖然貴爲天人族現代的兩位種族神之一,卻也不知道這底牌是什麼。
“好了,芸桑,你先退下去,我需要先思考思考。”
從天絕神這裏知道天人族還有隱藏着的底牌手段後,芸桑精神大振,對天絕神又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恭恭敬敬的模樣。
看着芸桑恭敬退後,天絕神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去。
他剛剛說的天人族的底蘊,那只是欺騙芸桑的話,實際只有他知道,“天人族”外強中乾,這些年能夠被視爲十族第二,全因爲自己在撐着。
自己已經是整個“天人族”的最大靠山,自己都不行了,還有什麼辦法對付正在崛起的蘇黎?
只是,他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