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兔崽子犯的錯,爲什麼要讓我揹負,你要殺他就去殺他吧!”
張有財已經嚇得神志不清了,說些話來整個人都在哆嗦,他是一個極度怕死的人,只要能讓他不死,做什麼都可以。
“老張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他可是你兒子呀!”張有財的情人也崩潰了,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竟然被當做一個擋箭牌說丟掉就丟掉。
“是我兒子又怎麼樣,你沒聽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嗎?難不成你想讓我因爲一個私生子把我整個身家性命都搭進去?”張有財歇斯底里的吼道,已經顧不得臉面問題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張有財,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黑影慢悠悠地將枕頭上的刀拔出來,“不殺你也可以,以後給我好好管教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若是我在發現他在外面繼續去惹是生非……”
“下一次,我捅的可就不是枕頭了!”
“還有,讓他好好想想到底是惹了誰,一定要好好道歉,不然後果是一樣的。”
說完,黑影推開窗戶一躍而下,趁着夜色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了被嚇得丟了魂的張有財和只顧着哭的情人。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有財在黑衣人那裏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全發泄在了情人身上,罵完一頓還不解氣,直接衝到了張小胖的房間裏。
關鍵還一腳踩在散落在地板上的積木上,痛的張有財怪叫兩聲,內心的火氣更旺。
睡夢中的張小胖被張有財提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對剛纔發生的事毫無知覺的張小胖無辜的問道:“爸,你打我幹什麼!”
“還敢頂嘴個小兔崽子,在外面到處惹事,今天差點把你老子我給害死!”手中的皮帶不斷地抽下,張小胖抱頭痛哭,從牀下被打到牀上,從牀上又被打到牆角。
“老張,你別再打了,要打你打我好。”張有財的情人也是個護犢子的主,抱着兒子縮在一旁。
發泄了這麼長時間張有財已經淡定下來了,他發泄的不止是憤怒,更多的是恐懼,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已經將他的理智蠶食殆盡。
由於腎上腺素飆升,張有財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尿騷氣息,一個成年人竟然被嚇得失禁,羞愧難當,再加上應急反應,張有財直接昏了過去。
而作爲一切的始作俑者,黑衣人回到家中,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退去。
“好久沒做任務了,動作都遲緩了不少。”穆逸從冰箱裏掏出了一罐冰鎮可樂,剛纔的黑衣人就是他。
他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一次是作爲警告,如果下次再犯,那張有財可能不會丟命,但是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收走。
“現在是凌晨3點……糟糕,明天早上還要帶小傢伙去參加宴會!”
……
……
“爸爸該起牀了,不然要遲到了。”
小傢伙早就睡醒了,在牀上玩了半天,實在是無聊就開始折騰穆逸。
“可是你昨天不是告訴我,要帶我去見爺爺嗎?”
“現在幾點了?”
安然年齡小,但還是會看時間的揚着小腦袋,瞅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早上10點。”
“已經10點了?”穆逸急忙從牀上爬起來,先給自己把衣服穿好,然後又把小傢伙兒的衣服穿好。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加上又喝了兩瓶啤酒,導致早上睡得有些過頭,明明已經想着今天有事,卻還是沒能逃過自己立下的flg。
果然是喝酒誤事。
宴會開始的時間是中午12點,他現在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做準備和趕到現場。
地點是在鵬程大酒店。
等到穆逸驅車趕到現場時,已經快要到宴會開始的時間了。
知道在現場穆逸才知道今天的宴會到底是爲了什麼,原來這是馮凌雲的七十大壽。
馮凌雲和穆逸的爺爺穆建中有着過命的交情,兩個老輩人物在整個s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說穆天瓊是將穆氏集團擴大的人,那穆建中就是那個打地基的創始者。
而馮凌雲雖然不從事商業,但是在醫學界可是一個活招牌,妙手回春治好了不知多少已經放棄治療的病人。
其中不乏有一些商業界的集團老總,所以人脈非常寬廣,再加上和穆家的交情,不管是哪道的人,都要給幾分薄面。
今天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數人都是藉着祝壽的幌子來這裏結交人脈,怪不得老頭子如此重視。
“爸爸,這裏有好多人。”小傢伙有點的怯場,緊緊的跟着穆逸,寸步不離。
“不用怕,爸爸現在帶你去找爺爺。”穆逸摸了摸女兒的後腦勺。
由於穆家和馮家的私交不錯,所以在馮家出場之前,穆天瓊應該都不會露面,到時會陪着今天宴會的主人一起出現。
“哎呀,怎麼這麼巧,沒想到我剛一進來就碰到了穆少爺!”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穆逸也尋聲望去,原來是王鵬的父親。
王德運快步向穆逸走來,身後還領着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喲,王鵬,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沒睡醒嗎?”
“穆逸,你少在這裏給我裝大尾巴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王德運惡狠狠地瞪了王鵬一眼,充滿歉意的說道:“鵬兒他說話不經大腦,還望穆少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怎麼會呢?畢竟我和他是同學,你說對嗎?王鵬。”
王鵬鐵青着臉,穆逸話中調侃的意思他怎能聽不出來,畢竟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心裏清清楚楚,但在自己父親的眼裏,這就是表示友好的象徵。
爲了能攀上穆家這個大腿,王德運費盡心思,現在好不容易有那麼一點點機會,王德運怎能不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