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上鎖的衣櫃。</p>
林溪看着她神祕兮兮的樣子，滿頭的問號。</p>
鶯蘿衝林溪神祕地笑了笑，臉上不自然地涌上一抹潮紅。</p>
她打開了衣櫃，然後將林溪帶到了衣櫃前。</p>
“林溪，你喜歡哪一件”</p>
鶯蘿說着，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p>
衣櫃裏琳琅滿目，裝滿了各種奇怪的衣服。</p>
超短裙的祕書裝、羞恥度爆表的貓耳女僕、粉紅的護士裝、兔女郎、警察制服……</p>
“這個衣服好漂亮，感覺特別可愛，我可以穿嗎？”林溪選中兔女郎的那一件，在鏡子前看了看。</p>
“當然可以啦。現在就試穿一下怎麼樣”鶯蘿眨巴着眼睛，一臉的小期待。</p>
“嗯，這個要怎麼穿呢？”</p>
“我教你!”鶯蘿搓了搓手，手腳極其麻利地脫下林溪的草裙。</p>
“哦～”鶯蘿的櫻桃小嘴微微張大，甚至可以吞下雞蛋了。</p>
“妹妹，你的好大!”</p>
鶯蘿上手捏了捏，一隻手堪堪一握，出乎意料的綿軟。</p>
“沒有，紫薰姐姐比我還要大一點。”</p>
林溪小臉微醺，總覺得有些害羞呢。</p>
“那是哦，小姐發育得太好了。”</p>
在鶯蘿的奇怪愛好下，林溪很快就換好了兔女郎的衣服。</p>
戴上白色的貓耳髮卡，和玫瑰色的蝴蝶結。</p>
林溪的腿很是修長緊緻，曲線極爲優美流暢，小腿肚上沒有多餘的贅肉。</p>
雪白的腳趾頭上下襬動着，很是可愛，鶯蘿忍不住摸了摸，調皮地撓了撓她的腳底，弄得她有些癢。</p>
鶯蘿將半透明的絲襪套在了她的腿上，再爲她穿上一雙黑色紅底的高跟鞋。</p>
林溪站在鏡子前，看着兔女郎裝扮的自己，不由得羞紅了臉。</p>
這身衣服確實很好看，但爲什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呢</p>
咕嚕，吞嚥口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p>
林溪轉過身看向鶯蘿，發現她的目光異常地灼熱。</p>
鶯蘿快步走到她身邊，很是滿意地看了看，露出一個惡魔的微笑。</p>
她貼近了她的耳朵，輕聲細語着。</p>
林溪的臉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p>
“爲……爲什麼……要這樣說呢？”</p>
林溪捧着小臉，像燒開的水壺一樣，頭頂要冒出蒸汽。</p>
“這是女僕的基本職責，你忘了嗎？女僕守則的第二條是什麼”鶯蘿板着臉，一臉嚴肅地道。</p>
林溪的表情也變得莊重而肅穆:“身爲女僕，我們一定要全心全意爲主人服務，盡力滿足主人的興趣!”</p>
“很好!”鶯蘿點了點頭，於是拿出小姐交給她的相機，從各個角度開始拍照。</p>
在鶯蘿的調教下，林溪做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p>
……</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孤單的鯨魚歌唱的聲音漸漸遠去，浪花依然樂此不疲地撲打在岸邊的礁石上。</p>
穆茗拿出紙巾給藜擦了擦嘴。</p>
“嗝～”</p>
藜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俏臉染上了一抹紅霞。</p>
不知道是因爲酒氣上臉還是因爲嬌羞，總之好看得不得了。</p>
美豔得像是禍亂人世的傾城妖姬。</p>
看在她這麼美的份上，穆茗就原諒她的粗魯了，反正長了眼睛的人都會原諒的。</p>
“我幫你洗手!”藜也學着他的樣子，抓住他的手腕走到衛生間，拿起香皂搓揉着他的手。</p>
洗完之後特意嗅了嗅，然後看着他傻笑。</p>
像柴犬那樣傻乎乎的笑容，穆茗在腦海中將她和柴犬劃了個等號。</p>
藜很快就讀到了他心裏的想法，羞惱地伸出手去捏穆茗的臉。</p>
兩人打打鬧鬧，又坐在了落地窗前看着風景。</p>
“我有點累，介意我在你身上靠一會兒嗎？”穆茗說着，打了個哈欠，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動，離他只有幾米遠的牀像是咫尺天涯。</p>
這些天經歷了幾次高強度的戰鬥，他早已經身心俱疲。</p>
藜也不嫌棄，就任由他靠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p>
她和他，這樣靠着彼此睡了很多次，早已形成了一種生活習慣。</p>
作爲補償，睡覺的那個人醒了後要給對方揉一揉肩膀，這是雙方培養出來的默契。</p>
穆茗的身體軟了下來，思緒放空了，就這樣倚在藜的身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p>
藜想了想，總覺得他這樣睡着應該會不舒服，於是輕輕將他的身體放下來，讓他枕在了自己的腿上。</p>
她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那座洛城自殺率最高的高架橋上，又有人翻越欄杆，縱身一躍。</p>
那份狂熱與決絕，就像奮不顧身殉情的朱麗葉。</p>
噗通!</p>
海面濺起了一朵浪花，藜寂寥的眼眸中無悲無喜，就像看着一隻螞蟻被淹死一樣。</p>
也許和這隻螞蟻的死相比，她更加在意的是這隻螞蟻自由落體的姿勢不夠優美，濺起的水花不夠漂亮。</p>
畢竟她曾屠戮過的“螞蟻”，可以裝滿她現在所處的世界。</p>
死亡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因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殺死她。</p>
惡魔做不到，天使做不到，神明束手無策，就連時間也無能爲力。</p>
幽暗的海面下，暗流涌動。</p>
她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還知道不久後會死掉很多“螞蟻”。</p>
只是對死亡早已司空見慣的她並不在意罷了，甚至連對穆茗說起的慾望都沒有。</p>
比起這個，她更關心明天穆茗會給她做什麼好喫的。</p>
她不是聖潔善良的天使，也不是普渡衆生的聖人。</p>
即將到來的屠戮，與她何干</p>
藜剔着手上豔麗的指甲，低聲呢喃道:“這座城市有幾千萬人，很快就會死掉一大半，但是你放心好了，本公主不會讓你死的。”</p>
她溫柔地摸了摸穆茗的臉，理了理他的髮絲。</p>
“那些賤民們最好祈禱不要擋了本公主的路，要是讓我的小天使不開心了……”</p>
“就全部殺掉吧。”她歪着頭，用最天真無邪的語氣說着最殘忍的話。</p>
惡魔其實從未改變過，靈魂的本性就是嗜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