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舒萬同答應喬進下午給他關於教育園區的答覆,現在不用舒萬同答覆,喬進己經看出來了,因爲張北受寵若驚的表情己經告訴喬進,教育園區不會再玩什麼貓膩了。
家宴結束後,喬進給舒萬同詳細說了關於拐賣人口大案的事情,舒萬同聽到真想以後,眉頭緊皺了一下,輕聲說道:“這個名對你無用,對張北有用,不妨借給他用。”
多麼簡單的話,但是裏面卻包含着很深的道理,喬進一時不能理解,因爲他在官場呆的時間太短了,還沒有舒萬同的零頭多。
其實舒萬同心裏有數,把喬進的功勞借給張北用又有何妨,這樣做不僅給了孫紀的面子,讓他可以放心的站在自己陣營,而且也向其他人打出一個信號,凡事我陣營裏的人,只要不大違反原則的,我都予以照顧。舒萬同表態說等教育園區建成後剪綵,意義也在此。
這就是政治,越往上層越鮮明,越往上層越深邃。
晚飯過後,舒談向媽媽譚麗說道:“要和喬進出去放鬆一下。”
有喬進陪着,譚麗也是十分放心,只強調了一句“早點回來。”這要是放在以前,譚麗最少要嘮叨十幾分鐘的。
二人來到大街上,舒談問道:“哥哥,我們去哪裏玩”
喬進在省城比較陌生,到底哪裏好玩,他不知道,於是說道:“隨你。”
“我們去迪廳吧。”舒談提議道,迪廳是年輕男女最願意去的地方。
喬進和舒談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水馬龍的省城繞了一圈後,在一處迪廳停下來。喬進擡頭看看名字“望極”,說道:“這名字有意思。要想看到極點,就得站的最高,暗藏意思是這裏乃最高之地。”
舒談興奮的介紹道:“這個望極是省城最好的迪廳,美女帥哥有的是,你到裏面可不要看花眼呀。呵呵。”
二人到門口,門童低頭鞠躬,客氣地說道:“先生小姐你好,我們今晚不蹦迪。今晚是格鬥比賽,如果你要是蹦迪的話請你另選別處,望極給你們造成的不便還望諒解。”
“不蹦迪呀走吧,哥哥。”舒談有些失落。
喬進卻不以爲然,說道:“我到是想看看裏面的格鬥。”舒談嘴裏嘟嚷着“格鬥有什麼好看呀,那麼血腥。”但是看到喬進喜歡,不得不跟着他進去。
二人進去,裏面是相當的喧鬧,男人、女人瘋狂地舞動着手臂,跳動着,叫喊着,那種放縱一點也不亞於蹦迪。
服務生端着酒水和果盤穿插於人羣中,供客人們選擇。人羣的中間搭着一個兩米多高的擂臺,這個時候正在演繹着一場搏鬥,並且其中一個人還是黑色皮膚的外國人。
這個黑人足足有兩米高,
膀寬腰圓,粗獷的手臂力大無比,黑色的護心毛雖然很多,但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與之對抗的中國人在那黑人面前顯的嬌小,個頭不及人家肩膀,體重也差不少。
可是黑人卻不依不饒,一個箭步上去又是一拳,裁判見狀馬上阻攔,就在阻攔的空檔,好像吃了興奮劑的黑人用身體把裁判撞到在地上,又是一拳。中國人終於倒在地上,幾個醫生模樣的人立即上去實施搶救。
臺下一片噓聲,人家己經認輸了,爲什麼還要下此狠手,真是豈有此理。黑人高高舉起雙手,大聲嚎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勝利。
黑人擺擺手,用英語向裁判交流,“下一個選手呢”裁判詢問了一下情況,回覆道:“下一個選手自動退出棄權了。”黑人眼睛裏露出了鄙夷的目光,然後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用着不很流利的漢語說道:
“東亞病夫。”
“東亞病夫”一詞可是中國人的恥辱,大家憤怒了,紛紛表示不滿,甚至有人已經上臺要個說法,可是被這個不講理的黑人一拳給打趴下了。
黑人仍在笑着,大家在臺下忿忿不平,嘴裏發着牢騷,在中國人的地盤豈能讓外國人撒野,今天的中國已不是昨天受欺負的中國了,但是,終究沒有人上去,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這位黑人相比,差的太遠了。
喬進本來只是看個熱鬧,誰知道卻看到如此一幕,心裏十分憤慨,作爲一箇中國人豈能袖手旁觀,作爲一箇中國幹部更不能無動於衷,自己一定要上去給這個黑老外一些顏色瞧瞧,知道人外有人,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他拍拍舒談的肩膀,說了聲:“等我一下。”然後就擠過人羣,跳到了擂臺上。
終於有人上臺應戰了,中國人的面子終於可以挽回來了,大家高呼着:
“打倒他。”。
“打倒他。”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爲中國人長臉。”
黑人看到喬進上臺,發現他的身高和體重還不及剛纔那位被自己打倒的選手,於是伸出右手指了喬進一下,然後又搖搖手指,意思是你不行,上來等於找死。
喬進現在的血液正在沸騰着,他上臺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而是想如何挽回中國人的面子。他重複了黑人的動作,這是在挑釁。
黑人看了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冷冷地笑了幾聲,然後用雙手在自己胸口錘了幾下,邁着大步向喬進走去,就在距離喬進不到兩步遠的地方,黑人突然發力,打出一拳。
臺下的觀衆都閉上了眼睛,因爲他們不願意看到又一箇中國人被黑人打倒。但是,結局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當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喬進依然站着臺上,毫髮無傷,正在與黑人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