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服務員臉色越來越難看,威脅道:“沒錢那把你女兒扣下,如果拿不來錢,就把她賣到窯子裏。”
一個漂亮的服務員,此等下賤的話怎能說出口,喬進實在想不出來,說出的話這麼的下賤,說話的人那是更下賤。
高中女孩聽到這話更生氣了,她氣呼呼地說道:“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不拿錢把你賣到窯子裏,把你賣到窯子裏,怎麼了”服務員氣勢凌人,連續把這句傷人的話重複了好幾遍。
喬進也忍無可忍,這服務員一點都不顧及形象,厲聲說道:“鐲子摔壞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出口傷人也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們幾個人圍着跟我吵,我還說你們過分呢。”服務員翻着白眼說道:“你以爲把你賣到窯子裏就能賣十八萬八千八嗎恐怕你還不值呢還不許我說。我就說,怎麼了。我就說”
她伸着脖子搖着頭聲嘶力竭地說着,像一隻發瘋的狗,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就聽到“啪”的一記響亮的聲音,然後就是左臉火辣辣的疼,喬進可能出手過重了,服務員美麗的小臉出現了五個指頭印,還是腫着的五個指頭印。
服務員更瘋狂了,從櫃檯裏面出來,雙手緊緊抓住喬進的領口,她想還手,可是喬進左躲右閃,服務員就是近不了身,她氣急敗壞,一副拼命的樣子,頭髮散開,制服的扣子掉了,一隻涼鞋也踢出去了。
李川還有母女二人上前攔阻,又都被趕到的保安強行控制了,李川準備掙脫,去保護喬進,但是喬進卻說道:“李川,不要和保安發生爭執。”
看熱鬧的人更多了,裏三層外三層,中間還夾着三層,可謂是水泄不通,就在服務員發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衆人自覺閃開一條通道,一個年輕人進來,後面還跟着一男一女。這個年輕人身高一米八零左右,體態勻稱,黑色西服,白色襯衣,藍色領帶,腳上的皮鞋擦的鋥鋥發亮,他國字臉,一字眉,不大的眼睛上帶着一副金絲眼鏡。
人羣中有人開始議論,“這位就是錦都的少東家,林易之。”
錦都商場是黃州市的旗艦商場,零售業的巨頭,全國上市公司,無論是黃州市,就是在全省各地市都有分店,只錦都這塊招牌,就值好幾個億,林家的資產就不用說了。
服務員看到是林易之過來了,嬌滴滴地梨花帶雨向前湊過去,邊哭邊說道:“小林哥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呀,客戶欺負我,打了我一耳光呀。”
有這等事情,林易之有些生氣,錦都還從沒有受過此等侮辱,因此拍拍服務員的肩膀道:“小花花,別哭了,我會替你做主的。”
小花花,好風騷的名字,人羣中又有人小聲議論,
道:“這個女人就是死皮賴臉往林易之身上倒貼的小花花。”
小花花自以爲有林易之做後臺,平日裏做事爲所欲爲,將誰也看不到眼裏,所以剛纔那對母女不小心將玉鐲掉在地上,雖然只是淺淺的劃痕,小花花也要把這個玉鐲強賣給她們。
林易之走上前,問道:“誰打了我的服務員。”他雖然不喜歡小花花,但也要爲小花花伸張正義,因爲打小花花不要緊,小花花是錦都的職工,打小花花的臉就等於打錦都的臉,自己作爲錦都的少董,豈會眼睜睜看着事情發生而無動於衷,爲了錦都的面子,也要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妥當。
喬進擡起頭,氣勢上絲毫不怯,道,“是我。”
“爲什麼”林易之看着眼前這位年輕人,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對抗,空氣中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
中年少婦擠上前去,說道:“不關這位先生的事,他是路見不平。真正先動手打人的是她,先罵人的也是她。”她用手指着小花花,眼睛裏充滿了憤怒。高中女孩也哭訴着說道:“是她先打我一耳光的,還罵我把我賣到窯子裏。”
人羣中的聲音也是一致贊成中年少婦和高中女孩,極力譴責小花花的態度,討伐聲一浪高過一浪,有人甚至說道“服務員該打”的話。
林易之回頭看看四周的羣情激奮的人羣,知道此事不能再鬧下去,於是對保安說道:“把有關人員押到保安室。”
而這時,剛纔林易之身後的那個女孩跑上前,緊緊抓住喬進的手道:“喬校長,你不認識我了”
喬校長這個稱呼好長時間沒有人叫了,喬進已經基本上淡忘,能夠叫出這個稱呼的人一定是平海二中的老師和學生,喬進認真看了看眼前這位女孩,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特別是下面穿的那件白色的牛仔褲,把那美麗長腿的曲線勾勒的淋淋盡致,本來就很高的女孩足下還穿着一雙高跟鞋,鞋幫蘋果綠,鞋底是橘黃,足足前後均高,足足有十公分。
女孩圓圓的臉龐,披肩發散在兩邊,蓋住一些臉,女孩看着喬進有些皺眉苦思的樣子,又上前一步,拍着自己的胸脯,急切的問道:“喬校長,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田英呀,田英。”
奧,田英,這個名字喬進太熟悉了。昔日喬進在平海二中當校長時,田英調皮半夜出去上網,被小混混截住,還是喬進幫她解的圍;後來學校工地塔吊斷臂砸到教學樓,田英也受了傷,喬進多次到家裏看望她。
她傷好以後,繼母拿了別人的彩禮,讓她下嫁,也是喬進爲她墊補了彩禮,從婚禮儀式上把她救出來,田英感激再三,深夜在喬進辦公室非要把自己的身體送給喬進,可是喬進拒絕了,爲安慰田英,只好等田英拿到大學通知書後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