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打量了一眼南宮然,果然頗有幾分姿色,不要說水哥這個混蛋,就是其他男人看了也想上去搭訕幾句。
他心裏知道水哥是不可能僅僅說句漂亮的,一定是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纔出現這不可收拾的局面,若不然對方不也不會指責水哥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水哥畢竟是“漁舟唱晚”的常客,一年四季在這裏消費。
而這位姑娘口音又不像是本地人,所以怎麼也不能說水哥的錯呀,還是讓他們雙方趕緊離開“漁舟唱晚”爲妙。
於是朱玉對前臺道:“讓他們結賬趕緊走。”
水哥對前臺說道:“把我存的錢直接銷賬就行了。”說完,又對喬進惡狠狠地說道:“我在外面等着你,你們跑不了的。”
輪到喬進結賬了,前臺說道:“先生,您打碎了一隻菸灰缸,需要賠償一百元。”
“什麼一個菸灰缸就要一百元”喬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喬進知道那隻被打碎的菸灰缸,是一隻很普通的玻璃菸灰缸,最多值20塊錢,你狠狠心,要上個50,也就算了,沒想到一張嘴就是100,這完全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給宰了。
喬進皺了皺眉,重複問道:“這菸灰缸值100嗎”
前臺服務員頭也沒擡,根本無視喬進的質問,隨口說道:“200。”
“什麼我只問了一句,你就漲到200,憑什麼”喬進喫驚地說道,沒想到這個服務員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300。”前臺服務員冷冷回答,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一旁,南宮然看到這樣的場景,知道對方是不故意在訛詐自己,生氣的說道:“你們也太訛詐人了,我找你們領導。”
朱玉從一旁過來道:“我就是領導。”然後聽喬進和服務員各自解釋了一通,然後卻指着服務員勃然大怒,“你這服務員是怎麼當的。”
喬進心道,剛纔看着這個朱玉還不怎麼樣,現在看來還真不錯,他驕傲地向剛纔那個服務前臺小姐使了一個眼色,你們領導不會追究我的。
可是當喬進他聽到朱玉後半句時,卻傻眼了,“客人這種態度對待漁舟唱晚,你們還對他那麼客氣,一百一百地往上漲,要是我,一句話,五百。”
啊,原來這個朱玉更黑,一個菸灰缸就要訛詐我們500,南海省難道就是因爲天高皇帝遠嗎社會治安成了這般模樣,訛人簡直就跟吃麪條似的。
南宮然氣得牙癢癢,對方這般的藐視自己,心裏的怒火狂飆着,怒斥道:“你是大老闆嗎我要找你們大老闆對話。”
“1000,今天你少一分也不能走。”朱玉一副冷冰冰的口吻,冷笑的看着喬進這兩個土包子,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鄙夷道:“還找我們大老闆,我們大老闆沒空搭理你。”
還在門口等着的水哥這下可高興
了,衝朱玉豎了一個大拇指,替我出了口氣,改天我好好請你,也不等喬進南宮然算賬了,帶着兩個人離開了“漁舟唱晚”
朱玉把錢裝在自己口袋裏,眼皮也沒有擡:“不送了。”
二人出了漁舟唱晚,喬進氣憤道:“這麼好的心情,讓他們搞砸了,我有時間得給萬同書記說說,要他好好整治一下,省會城市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南宮然楞了一眼喬進,沒想到喬進真的給對方一千塊,不滿的說道:“你太軟弱了,他給你要一千,就給一千,他要是給你要一萬,你也給他嗎”
喬進說道:“好漢不喫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記下的。”
“你這是阿q精神勝利法。”南宮然指着“漁舟唱晚”的門口對喬進厲聲說道,“我咽不下這口氣,等不到十年,今天必須報仇。”說完,南宮然也不等喬進的意思,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哥,你在哪呢”
“然然,你來南州也不提前說一聲,讓我接你。”電話那頭答道。
“哥,我在一個漁舟唱晚的歌房被人欺負了,你快來吧。”南宮然生氣地說道,想到剛纔在歌房受到的屈辱,恨不得把這個歌房給砸了。
“什麼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南宮劍的妹妹,你等着我馬上叫人過去。”
電話那頭是南宮然的親哥哥南宮劍,這南宮劍可不簡單,他可是南海艦隊司令,他作戰勇猛,指揮有方,軍界有一外號“海鯊”。
他掛掉南宮然的電話,又撥了一個電話:“海軍陸戰隊高進嗎全副武裝集合隊伍速到漁舟唱晚歌房,你到那裏聽南宮然指揮。”
這高進可是南宮劍手下的一員虎將,他接到命令後十分鐘集結完隊伍,開着海軍陸戰車浩浩蕩蕩出了南海艦隊,直奔“漁舟唱晚”歌房。
隊伍裏的戰士心裏一個個樂開了花,看着陣勢一定有特殊任務,好幾天沒開打了,手怪癢癢的,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模樣。
喬進只知道南宮然搬救兵只是爲了出氣,要回那一千塊錢,可是他理解錯了。
因爲眼前不是三五個人,而是一支威武雄壯的部隊,足足有五百人,海軍陸戰車整齊地停在街道上,戰士們也迅速列隊等待着隊長高進發號命令。
高進見過一次南宮然,不過那都是穿軍裝的樣子,而今天她換了綠色裙子,變得脫俗大方,楚楚動人,高進反而不敢認了,於是試探性問道:“哪位是南宮然”
“我是南宮然,你是海軍陸戰隊高進吧。”南宮然說道,沒想到哥哥南宮劍給自己叫來這麼一個猛將,看來今天晚上是有好戲看了。
果然是南宮然,穿着軍裝的南宮然漂亮,脫下軍裝的南宮然更漂亮,但現在可不是恭維女孩子的時候,他說道:“南海艦隊海軍陸戰隊高進前來報到,請南宮然小姐發號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