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中央。
喬安楚捏緊裙襬,等待死神的審判,她的前途全部都掌握在希伯特的手上了。
可是隻見希伯特不言不語,站在一旁深思。
連助理都看不下去過來提醒道:“希伯特先生,該如何決定?”
希伯特皺了皺眉,突然想起某人。
“安楚,我給你介紹個人,看她的意見如何?”
“誰?”喬安楚木訥地開口。
“梁音!”
希伯特不輕不重道對一旁的助理道:“去把梁音小姐叫過來!”
梁音?
梁音大神?
聞言,喬安楚的臉色,由紅到慘白,梁音大神居然也在現場?
那剛剛她彈的那首《多情》,梁音不全都聽進去了麼?
梁音會不會當着希伯特的面上當場揭穿她........
一時間,喬安楚思緒亂竄,內心恐慌不已。
她呆呆望向獨自一人走來的助理,怔愣了幾秒。
“希伯特先生,梁音小姐已經離席了!”助理聲音不輕不重,卻全被喬安楚聽在耳裏。
助理的這句話,宛如沙漠中的飢渴的喬安楚見到綠洲,重獲新生。
人已離席,無法對證。
老天好像一切都在偏袒她。
“離開了?”希伯特皺着眉看向角落,確實已經沒了人影,連若溪也跟着走了。
有點遺憾,剛剛他還想把梁音介紹給喬安楚認識,好讓她在音樂上有所進步,順便認識一下圈子裏的前輩。
再說了,她們兩個人好像年齡差不多的。
或許還能成爲好朋友。
罷了,罷了。
希伯特略微帶着些遺憾,不過話已經放出,他如今也不好說些什麼。
喬安楚這段表演,除了那個地方有點毛病,其他也還不錯。
說完,希伯特朝休息室走去。
見此,喬安楚也跟着走了過去。
臺下的賓客紛紛一臉懵逼,這希伯特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承認了喬安楚還是不承認她?
走到休息室的房間。
希伯特只見開門見山道:“安楚,今晚你的表現我不是很滿意,因爲之前給了你太多時間練習了,居然還能犯最低級的一個錯誤!”說完,他嘆了口氣,“這個錯誤本來可以不犯的!”
他恨鐵不成鋼,要是換做任何一人,他都有可能拒絕。
但是喬安楚有一段表演編曲的確特別好,他還是看中這點的。
喬安楚微微捏緊手指,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絕對不能在希伯特面前哭出來。
好半晌,她才微微鞠躬道歉,“希伯特先生,對不起,希望你可以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絕對不辜負你的期望,也不辜負皇家音樂繼承人這個頭銜!”
她現在非常需要這個身份來證明她自己。
她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選擇了。
大家都把希望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這件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了。
希伯特沉默了許久,又道:“行,星期一過來y國,我助理會去接你!”
話語落下,喬安楚震驚不已,愣愣地看着希伯特,“真的?這是真的?”
她真的可以去y國深造音樂了?
許久喬安楚纔回國神,她眨了眨眼,難以剋制住激動的心情,“謝謝希伯特先生。”
希伯特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用客氣,這次訓練爲三個月,希望你好好學習,帶着更強的音樂造詣歸來!”
“我知道了!”喬安楚雙手死死地抓着裙襬,內心宛如有一頭野馬在草原奔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