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動了動脣,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好像是失落的,難過的,但是又很快恢復正常,點點頭,“好。”
她答得很快,很乖,可是男人仍舊不看她。
沒一會兒,喬以沫也收回了視線,隨後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朝門外走去。
外科主任連忙走到牀邊,看了一會兒喬以沫手臂的傷口,冷靜道:“傷口有點深,不排除裏面有玻璃,等會兒可能還需要消毒取碎片,會很疼,你行嗎?”
喬以沫點點頭,淡淡嗯了聲。
門外。
男人在離開急診室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停下腳步,聽着裏面的對話。
當男人聽到玻璃字眼的時候,頓時紅了眼眶!
他剛剛一直躲避着她的眼神,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她傷口,他怕,他眼底的那抹自責和慌張被她捕捉到。
他已經不怪她爲什麼要逞強。
她從來不說疼,也從來不流淚。
可是真的不疼麼?
當然不是。
她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有血有肉,也會疼,也需要被保護。
只是她從來都是裝作一副很隨和或者無所謂的樣子。
這時,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慌張的呼喊聲,冷倦擡眸望去,眼睛眯了眯。
“以沫呢?”蘇哲面上的表情淡淡,顯得不怎麼擔心,但是那凌亂的呼吸聲,還是出賣了他。
冷倦垂眸,淡道:“急診室。”
蘇哲聞言,俊美的臉龐愈發沉重,黑黑的,“自從她跟了你之後,受過的傷比她喫過飯還多。”
這事被傳出去,恐怕會被m國其他勢力的人給笑死!
冷倦抿脣,沒有說話!
是他沒用,是他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更何況,以前的喬以沫,別說是受傷了,誰想要傷她一分,都難!
突然,放在褲袋的手機響了下,冷倦伸手去摸,然後拿出來。
電話接通後,那頭便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男聲。
冷倦聞言,微眯了眯眼眸,“行,我現在過去。”
*
二樓急診室。
博華去到案發現場後,發現還有活着的人,爲了方便口供,他直接將活口帶到這邊的醫生。
冷倦安靜地站在牀邊,低着頭看着牀上的黑衣人,周身氣壓很低。
男人眯了眯眸子,聲音冰冷,“說,誰讓你們過來的?”
牀上半躺着的黑衣人一言不發,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男人擡腿,狠狠踢上一腳。
鮮血直接從口噴出,黑衣人仍舊不語。
男人眯了眯那雙狠戾的桃花眼,準備又上前一腳。
“倦爺,不用問了,這人嘴緊得狠,剛剛問過好多,就是不說。”博華站在一邊苦惱得很。
冷倦聽言,精緻的薄脣抿了抿,渾身散發着無比冰冷的氣息。
“我看看你嘴硬,還是我拳頭硬!”
話音落地,男人朝黑衣人臉上打了幾拳。
黑衣人胸部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嘴邊的鮮血也一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