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惱,就是想知道她對結婚這兩個字是否隨口一提的。
喬以沫啊了聲,面色平淡,“說什麼?”
她不記得了。
她果然不記得了。
她只是隨口一提吧。
男人眼底的喜色蕩然無存,沉默不語地掀她的開睡衣,把藥膏擠在手上,冰冷的藥栓塗抹在受傷的地方。
動作很輕很柔,就是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喬以沫眨了眨眼,捉摸不透地問了句,“你說,我說了什麼?”男人有些生氣地勾了勾某處,引得女生一陣顫慄。
“你幹嘛?”喬以沫擡頭控訴着他的行爲。
冷倦抿了抿脣,聲音沙啞又低沉,“小騙子。”
她知不知道,她說出結婚二字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莫名其妙!
喬以沫瞪他,搶過男人手中的藥膏,“我自己來。”
這會兒,男人不再堅持,在原地滯留了會兒,然後轉身離開臥室。
喬以沫看着男人失望又有點失落的背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在那個的時候,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應該沒有吧。
她沒有說出傷害男人自尊的話吧。
餐桌前。
男人喫着早點,一聲不吭。
喬以沫咬了口吐司麪包,偷偷擡眸看了眼。
“你怎麼了?”
她猜不透他心思,只好主動問出口。
男人咬了一口手上的吐司,頓了下,然後搖搖頭,“沒什麼。”
自己說出口的話,轉眼就忘。
小渣女!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理她。
喬以沫當然不相信男人說的沒什麼。
畢竟昨天對她還挺熱情的,一下牀,態度立馬就變了。
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渣男!
於是,她放下手中的吐司麪包,重新拿出一塊新的,仔細地在上面塗滿牛肉醬遞給男人,冷硬又不容抗拒,“喫。”
男人怔愣了幾秒,撇了撇嘴,表面上十分不情願地接過來咬了口。
早餐過後。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聲。
喬以沫拿起來一看,是譚教授打過來的。
她連忙接起,面無表情道:“譚教授,怎麼了?”
電話那頭持續傳來男人成熟穩重的聲音。
不一會兒,女生點點頭,“行,知道了。”
喬以沫起身,回到沙發拿書包,她轉身開口道:“譚教授讓我回校。”
男人沒說話,只是挑了下眉,看起來滿不在乎的。
待喬以沫拿好書包準備離開時,又道:“傍晚可能會有點回來,不用來接我了。”
男人這次依舊沒說話,眉頭卻挑得更誇張了。
喬以沫也來不及思考他的反應,只當是在臥室時被她的話挑起來的小脾氣,“走了。”
男人依舊不說話,眉頭再一次皺得很深。
偌大的沙發上,男人煩躁地扯開領帶,原本整齊的領結瞬間變得凌亂,他皺着的眉,代表此刻的心情。
清晨的光,映襯在他此刻冷冽卻不悅的臉上。
“倦爺,怎麼了?”博華早就察覺到今日在餐桌上的異樣。
男人不語,冷冽的眸子又是一暗,眉頭跟着皺了下,一抹疑惑從眼底劃過。
許久,他才道:“一個女人在牀上說要跟你結婚,下了牀卻不認,這是爲什麼?”
博華怔愣了幾秒,一臉茫然,“倦爺,不好意思,我不懂。”
他都沒有女朋友,更別提什麼結婚了。
冷倦淡淡撇了他一眼,眼底有些不悅,“如果。”
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