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喬、喬小姐,你怎麼知道那個僱主是閻嗣?”
喬以沫沒回答,又道:“告訴我。”
女生聲音宛如冬日裏的冰窖,刺骨駭人。
無形之中,透着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就連傅之霆這種地位的人,都能感覺到害怕。
面對這個曾經是他有過好感的人,傅之霆雖然想說,但是由於他知道只要這件事透露出去的危害性,所以他沒說。
他便拒絕道:“喬小姐,請諒解,內部的事情,實在不能透露。”
喬以沫聞言,眼底透出幾分嗜血,她冷冷道:“我今天非得知道,可如果傅先生不說,你那市值幾百億的小公司可就要沒了。”
“不僅如此,還有你的妹妹,父親!”
女生聲音更低了,特別是最後那句‘妹妹,父親’,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
傅之霆也不知道喬以沫爲什麼這麼倔強想要知道,可如果真要較勁起來,他們即使有理事這個職位的加持,傅氏集團也可以說沒就沒。
沫心的手段,全世界都知道。
他深吸了口氣,沉沉道:“我說,但是還請喬小姐保住這個祕密。”聽着電話裏面的內容,喬以沫瞳孔微縮。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她緊緊地握住手機,指甲泛白。
向來冷靜的女生從來沒這麼失控過
這時,浴室內水聲聽了,電話的內容她也聽全了。
於是,喬以沫連忙掛斷了電話。
“你洗好了?”她擡頭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點點頭,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髮,淡道:“剛纔你在跟誰通電話呢?”
水聲太大,他沒聽清。
只聽到什麼妹妹、父親的。
喬以沫哦了聲,面無表情道:“剛剛,我同學跟我說什麼妹妹、父親,我順嘴提了句。
喬以沫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走過去拉着他的手,“頭髮擦乾了再下去吧,我不渴。”
男人心尖軟了軟,輕笑道:“誰說要倒給你喝的?”
喬以沫知道他是玩笑她,便也沒生氣,只想幫男人把頭髮擦乾。
“我來!”她搶過毛巾,淡道:“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替你擦過頭髮吧?”
冷倦被那雙小手伺候舒服了,脣角一勾,有點委屈道:“你才知道,小沒良心的。”
喬以沫眼眸黯了黯,淡道:,“所以,我不想這是最後一次。”
話落,男人蹙了蹙眉。
還沒等他把那種疑惑發酵出來的時候,喬以沫迅速轉移了話題,“我的意思是說,以後每天我都幫你擦。”
“夫人真好!”冷倦圈住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
無人開口說話,但是也覺得甜蜜溫馨,頗有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直到頭髮幹了的時候,她才慢慢從他頭髮移開。
一路下移,很快就能見着男人的後背。
圖案雄偉勢氣。
要一直都這樣纔好。
他的人生,應該如同這圖案的含義一樣。
“你怎麼不讓我幫你洗?”喬以沫蹙眉,看着後面的刺青有些泛紅。
冷倦笑了笑,撥開她額前的頭髮,“夫人,後背我沒洗,估計是水不小心淋到了,所以你別生氣。”
他剛剛看她坐在窗前興致不高,所以纔不想麻煩她的。
但是沒想到,她這次如此熱情。
喬以沫沉思了會兒,點點頭,“好吧。”
“那我下去衝杯咖啡和那些藥膏上來,你乖乖呆着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