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禾山莊。
崑崙衛已經完全佔據這裏。
閒雜人等一律遣散,各個出入口也佈滿重兵把守。
葉九天焦急的在屋裏踱步,時刻關心着蘇青禾的狀況。
他麾下頂級的醫療團隊已經開始救治蘇青禾和陳露露兩個女孩。
經過初步檢查,蘇青禾受到了較重的腦部撞擊,尤其是前額靠近耳朵的地方,光縫針都縫了九針之多。
不過萬幸,經過專業儀器檢查,腦部並沒有形成溢血。
再加上專業外傷專家的救治,蘇青禾的傷勢終於穩定下來。
反而,本認爲不嚴重的陳露露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在專家給她救治的時候,陳露露就已經甦醒。
但她極度驚恐,任何人要靠近她,她都要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
最後,也只有葉九天能走到她的身邊。
“陳露露,已經沒事了,沒事了,你不要害怕,欺負你們的人已經被我打跑了。”葉九天輕聲安慰。
陳露露聽見葉九天的聲音,一下子抱住了他。
“葉九天?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和青禾有救了,我們有救了啊!”
她死死摟着葉九天,聞到葉九天衣服的味道,忽然安心下來。
葉九天只好輕輕拍着陳露露的背。
“我來了,我來了,不用怕!不用怕,我不會走了。”
陳露露終於卸下了防備,摟住他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我好疼啊!”
葉九天嘆了口氣,看着懷裏這個可憐的人。
調出監控發現,陳露露是唯一一個勇於保護蘇青禾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面對兇惡的曹斌和周韻,也要跟他們拼命的人。
就算她往日有些勢利,有些小心眼,對自己也有些出言不遜。
經過這件事情,葉九天終於原諒了她。
這個女人,他欠下一個好大的人情。
一夜過去。
蘇青禾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葉九天再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見大姐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後面的事葉九天簡單的給兩人說了一遍。
對於周韻和曹斌的下場,他並沒有提及。
這兩個人反正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何必說出來讓大姐負罪。
“咱們回家?”葉九天試探的問道。
兩女躊躇了。
“我們這個樣子……”
蘇青禾和陳露露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傷心的流出了淚。
她和陳露露的額頭被周韻用磚頭砸到,縫針都縫了八針。
要是這個樣子回到家裏,可不敢出門見人。
畢竟,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
幸虧這次被打破的地方在頭髮裏面,要是再往下面一點,兩人估計都不想活了。
葉九天也理解兩個女孩的擔憂,笑着安慰她們。
外傷縫合的醫生是名醫聖手,使用的縫合材料又是當今世上最先進的無痕線,保證幾天後,額頭的傷疤就恢復如初,誰也看不出來曾經受過創傷。
兩人只好相信了葉九天的話。
但都要求,恢復之前絕不回到市區。
葉九天一口答應。
接下來的幾天,一牆之隔的外圍,崑崙衛繼續封鎖整個天禾山莊。
大姐和陳露露則好好享受了幾天的溫泉療養。
不泡溫泉的時候,葉九天也會領着蘇青禾賞花、觀景、一起做飯。
晚上,還會一起放煙花、喫燒烤,一起泡溫泉,一起蒸桑拿。
導致幾天下來,兩人連拉手的親密動作都沒有做過。
終於到了解開紗布的這天。
葉九天將兩女額頭上紗布輕輕去掉後,兩人對着鏡子左看右看。
“天啊,真的太神奇了,果然沒有一絲痕跡。”
兩人互相檢查了對方的額頭,光潔白嫩,根本看不出一點傷痕。
葉九天總算鬆了口氣。
用的縫合線和療傷藥都是崑崙殿的高科技產品,市面上根本沒有。
如果因爲自己的一點點疏忽,導致大姐心裏留下陰影的話,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此時,三人已經在天禾山莊逗留了七天。
蘇青禾終於迫不及待的要返回城市。
一大堆的工作還等着她去處理。
……
葉九天開車離開山莊的時候,崑崙衛已經全部撤離。
剛剛行駛了幾公里,車子就被人恭敬的攔下。
是南城地下大佬許彪和北城地下大佬喬震北。
他們從七天前崑崙衛封鎖之日就到了,本以爲葉殿主會很快離開。
所以兩人誰也沒帶着保鏢和隨行人員,只是乖乖的一直等在路邊。
在度假村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豈能是處理了曹斌和周韻就能解決了的?
喬震北爲了保命叫來了老夥計許彪。
兩個一南一北地下大佬親自等在路邊恭候殿主。
誰也沒想到殿主居然待了七天之久。
七天之內,兩人餓了就喫個滿頭,渴了就喝點井水,要是誰困得實在頂不住了,就輪流的躺下休息。
只爲了向葉九天賠罪,請求饒恕。
七天之後,兩人早已髒成了乞丐模樣,讓車上的蘇青禾和陳露露愣是沒有發覺。
都以爲碰到了攔路乞丐。
葉九天看着路邊恭敬跪着的許彪和喬震北,將車停了下來。
“大姐,我去和他們說幾句話,去去就來。”
陳露露先不幹了。
“葉九天,就你多事是吧?你知不知道,保護我們的安全才最重要。”
葉九天看她一眼沒吭聲。
這個女人從上次受到傷害後,一直有被迫害妄想症。
在山莊裏的時候,只要一看不到葉九天,她就煩躁不安的到處尋找。
“露露,你看他們多可憐啊。”
蘇青禾見路邊跪着乞丐,心也軟了。
“大姐給你幾百塊錢,你幫我轉交給他們吧,買點喫的。”
蘇青禾見不得這種悽慘的事。
葉九天一臉無語。
“行,我給他們點錢,馬上回來。”
當喬震北和許彪看到葉九天下車的時候,激動不已。
一個個哭着就跑了過來。
“殿……”
“閉嘴,跟我去旁邊再說。”
葉九天轉身進了路邊的樹林,兩人趕忙跟了過去。
等到了大姐看不見的地方,葉九天才停住腳步。
“說吧,你們在這裏等着想幹什麼?”葉九天冷冷喝道。
“噗通!”
兩人已經跪了下來。
“殿主,震北不知道您的身份,胡亂造次,導致您親屬受傷,思來想去百死莫贖啊!”
“殿主,喬震北是我許彪的生死兄弟,您要他死,他不得不死,我特地來送他一程!”
說着,許彪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衝着喬震北的脖子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