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師大人呢?現在怎麼樣了?”她急切的問道。
“回殿下,奴婢不知,奴婢看到這些就趕緊回來向殿下彙報了。”小丫鬟低着頭回答。
“奴婢還有一事,奴婢隱約看到,女帝在變出東西的時候,手指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小丫鬟補充道。
菊雅目光一閃,讓小丫鬟退下,自己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奴婢注意到,女帝左手上好像帶了個戒指!顏色很淡,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晏珮點了點頭。
“殿下,這應該就是女帝所用的法器了!我們把它偷過來,到時候物證就到手了!”菊雅撓了撓頭,“但是她身邊有國師的護衛,要怎麼接近她呢?”
晏珮挑眉,“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去城裏打聽打聽,捉妖用的東西一併準備好,到時候我要讓她原形畢露!”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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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眠醒的時候,正在鳳祁沉的懷裏,他目光如水,正靜靜的看着她。
凌花眠趕緊擦口水,摳眼屎,趕緊聞聞嘴裏臭了沒,這才尷尬的擡手打了個招呼,“嗨~~”
鳳祁沉輕笑,胸腔輕微的震動貼着她的臉傳過來,酥酥麻麻的。她這才發現他一大清早穿着一件近乎裸的蟬衣,將他身上的肌肉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眼前……
凌花眠覺得自己鼻子裏突然癢癢的,像是涌出了一股熱流。
鳳祁沉笑的更厲害了,聲音低沉,磨着她的耳朵,“紅酒難道補血嗎?怪不得你昨晚喝的那麼多。”
“你!”凌花眠掙扎着爬起來去找東西擦鼻子,怒瞪着鳳祁沉。
“昨晚可是有人纏着一直不放手,說還要……”鳳祁沉眸底但金色光芒閃爍,一副捉弄人的笑意。
“你放p!”凌花眠臉大紅,“勞資纔不是那樣的人!”
“哦?”鳳祁沉拉長音調,“你貪杯還不讓人說了?”
凌花眠:……
原來是還要喝酒,真是嚇死她!
可是他不是一杯倒,早就睡下了?
凌花眠投去疑惑的目光。
鳳祁沉眼角掃過桌上的杯盤狼藉,語氣中充滿無可奈何,“我醒的時候,就見你將兩份牛排全部喫完了,一瓶紅酒喝的一滴都不剩……”
頓了頓他又說,“從你的表現上來看,這紅酒應該後勁兒挺大的,折騰的我一晚沒睡。”
凌花眠趕緊低頭扒拉自己的衣服,呼,還好,完整的!
“而且經過昨晚,我對你的飯量有了新的認識,所以你平時是一直假裝喫飽了?其實每天回來後都要加餐?”鳳祁沉挑眉。
凌花眠大窘,她只是沒喫過牛排而已!
誰知道他酒醒的這麼快!
“我是覺得,你不喫就浪費掉了,是吧,這東西怪珍貴的。”凌花眠故作正色道。
“主上,各位大人們已經在大殿上候着了。”墨遠在門外提醒道。
“呃……今天是大典……我差點給忘了,昨晚竟然還喝那麼多酒!”凌花眠記得原地蹦躂,“夭夭快給我衣服啊!”
【主人,男主好感度已經漲到99了!主人馬上就要完成任務了!】
鳳祁沉伸出胳膊,凌花眠很自然的挽着。
兩個人慢步走至紅毯的最頂端,凌花眠坐在寶座之上,鳳祁沉站在她右邊。
在左邊的晏修看到她挽着他的手時,眸中一片陰雲閃過,他不動聲色的低下頭,把目光擋住。
這場比賽,經過很多人的見證,最終是凌花眠勝!
按原約定,晏珮是要被獻祭的。
凌花眠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腳下跪倒一片爲晏珮求情的人,心中一片淒涼。
“陛下仁慈,既然大火已滅,天怒平息,聖女就沒有必要再獻祭了。”
“獻祭是野蠻人的作風,我齊域民風淳樸,斷不可採取以活人獻祭的手段啊!”
“是啊,既然大火已經被撲滅,再讓聖女獻祭,讓百姓們心寒啊!”
輪到她,就是必須獻祭,剖心取血,來平息天怒。
換做晏珮,就是讓百姓們心寒。
鳳祁沉看到她臉色難看,擺了擺手,道:“賭約已定,若是陛下輸了,你們還會這樣求情嗎?”
“國師大人,聖女殿下的初衷也是爲國爲民啊,難道要讓一心爲家國天下的聖女殿下去死嗎?先女帝死不瞑目啊!”
鳳祁沉剛要說話,凌花眠捏了捏他的指尖,搖了搖頭。
這一幕被一旁的晏修收入眼簾,他右手撐着額頭,神態懨懨道:“說到底,不過一羣趨炎附勢之徒罷了。”
“王爺怎麼說話呢!”
大臣們有些不愛聽了。
“女帝贏,你們有千百種理由爲聖女開脫。女帝若輸,你們有百萬種理由讓她死。”晏修起身,“你們還是一樣,十多年,從未變過。”
晏修笑了,笑得淒涼,不理會一衆大臣的臉色,提前離開。
“走吧。”凌花眠也站起來,拉着鳳祁沉離開。
她是來攻略男主的,又不是來真正當皇帝的。
等她回到寢殿,一推門,門口一盆熱乎乎的粘稠血液當頭潑下。
她一個迅速轉身,跳到一邊,才避免了被狗血潑個滿頭滿身的下場。
就算她躲得再快,身上的衣裙還是濺上了不少的血液。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皺眉,強忍着不吐出來。
“媽的,誰啊!”凌花眠大罵。
收拾爛攤子的事情就交給了墨遠和銘律,鳳祁沉知道此事後趕來,凌花眠已經重新洗了澡換了衣服。
一頭秀髮溼漉漉的還沒有擦乾,鳳祁沉自然而然的接過毛巾,細心的爲她擦拭髮梢。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幾日我陪你。”鳳祁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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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宮。
晏珮神色怪異,她面前跪着好幾位宮女。
“你是說,狗血濺到她身上,也沒見她露出原型?”
“回殿下,奴婢親眼所見。女帝雖然躲開了那盆狗血,但是有好些滴從地上濺起的,她的手上也沾上了不少,並未見她當時有何異常。”
宮女跪在地上回答道。
“爲什麼狗血不管用呢……”晏珮喃喃。
“因爲她本來就不是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