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就是少讓女兒出門。
範芙兒被接回來沒幾天,楊玉媛便綁走了範芙兒,並以範芙兒的性命威脅他,若是不配合她,範芙兒性命堪憂!
爲了保全女兒的性命,範員外只好對楊玉媛言聽計從。
楊玉媛想要讓他請寧曉過來,範員外這纔想到了救自己女兒的辦法。
範員外說完這些,幾乎是聲淚俱下。
看得出來,範芙兒絕對是範員外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的寶貝疙瘩!
“這麼說,楊玉媛還有同夥?”凌花眠摸着下巴,仔細分析着。
範員外又給凌花眠二人跪下了,“仙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啊!還有寧道長,要告知寧道長,不要上了此女的當!”
凌花眠撇嘴,他寧曉能耐的很,現在都被楊玉媛迷的暈暈乎乎的了!
從範員外書房離開後,凌花眠和秦桐拐向楊玉媛所在的範芙兒的房間。
那裏燈火通明,門外站着不少人,其中一個便是寧曉。
凌花眠拉着秦桐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過去了。
寧曉見到她後,眼神兒在她身上飄了一會,又帶有些嫌棄的移開。
明知道範芙兒心術不正,她還非要去招惹,這女人是真的蠢!
淨給他添麻煩!
感受到寧曉的目光,凌花眠瞪了他一眼。
屋內的楊玉媛此時正好醒了過來,隔着門窗幽幽的喊道:“寧道長----寧道長----”
凌花眠翻了個白眼,古里古怪道,“人家喊你呢!寧大道長還不快點去!”
寧曉不理會她的話,直接轉身進了房間。
凌花眠一頭霧水,她怎麼覺得這寧曉怪怪的!
秦桐扯了扯凌花眠的衣袖,小聲道:“師父,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站在門外的人一直對凌花眠指指點點,說話的聲音毫不避諱,從今晚推“範芙兒”下河事件,牽扯到白天的昇陽花事件。
在他們看來,凌花眠就算是仙姑,也是仙界最不入流的那種。
只有凌花眠還在計較寧曉看她的目光,耳朵和眼睛自動屏蔽了那些人。
==
房間內。
“範芙兒”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額頭上的碎髮被一層薄汗沾溼了,貼在額頭上。
柔柔弱弱,美人溼、身的畫面,是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了。
只有寧曉,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前,冷漠的掃過一眼,淡淡道:“範姑娘已無大礙,寧某就先告辭了。”
“寧道長----芙兒,芙兒沒事,道長不要怪罪仙姑。仙姑今晚喝了不少酒,是無意中碰到芙兒的,芙兒自己不小心,沒有扶好,纔會掉進河裏……”“範芙兒”一行清淚從臉頰上滑落,說不出的委屈模樣。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爲別人講話!”翠玉抹了一把眼淚,“明明就是仙姑推你下水的,害的小姐差點丟了性命!”
要是凌花眠在場,聽到這話估計要被氣死了。
反觀楊玉媛自己,在寧曉心中留下的纔是處處爲別人考慮的善良形象,而她凌花眠就是罪人了!
寧曉目光掃視過“範芙兒”的房間,在某一處稍作停留後,便恢復正常。
他點了點頭,道:“寧某知道。”
說完便離開了“範芙兒”的房間。
留下楊玉媛和翠玉面面相覷,寧曉真的聽懂她在傳達什麼意思了麼?!
寧曉前腳剛走,楊玉媛面前便出現一個黑影。
黑影周身被黑氣環繞,看不清到底是一團什麼。
“範老頭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雲仙尊了,你動作再不快點,可就來不及了!”那團黑影發出聲音。
“急什麼!”楊玉媛慢條斯理的擺弄着自己的指甲,“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成之後,你說的那什麼雲仙啥的,自然歸你!”
那團黑影急速膨脹,在觸及楊玉媛腳邊時慘叫一聲,縮了回去,聲音淒厲道:“若是我得不到雲仙尊,我就吃了你!”
楊玉媛眼皮也不擡一下,伸出手慢慢在黑影上一點,那團黑影便怪叫着散去……
翠玉給楊玉媛捏着肩膀,崇拜道:“小姐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強的妖怪都能被小姐收服!”
楊玉媛將手中的一塊黑色的物體收入袖中,冷漠擡眼,“翠玉啊,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着從我這裏套話救你家小姐!”
翠玉連忙跪在楊玉媛面前,“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楊玉媛擺了擺手,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是……小姐。”翠玉低着頭應道。
==
秦桐攔住要敲門的寧曉,道:“寧道長,師父已經休息了。”
寧曉微微詫異道:“休息了?”
以往不都是三更半夜不睡覺,日上三竿不起牀麼?
“也罷,明日再說吧。”寧曉轉身離開。
秦桐有些欲言又止,直到寧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依舊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告訴他。
第二天,一大早“範芙兒”就去約寧曉出門。
寧曉略沉吟了一下,說道:“喊上凌花眠與秦桐,他們還未曾見過扶漳州城熱鬧的集市。”
“範芙兒”一聽,臉色稍變,柔聲道:“這個時辰,仙姑可能還沒起牀呢!仙姑昨夜醉酒,怕是要好好休息一天了。”
正說這話,凌花眠恰巧推開了房門。
凌花眠與寧曉對視了一眼,凌花眠目光轉移到寧曉與“範芙兒”的身上,嘖嘖兩聲。
“范小姐的體格還真是好,昨夜落水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今日一大早就生龍活虎的要出門約會了!嘖嘖,實在讓人羨慕!”
“我就不行了,我醉酒,怕是要好好休息一天了!”
陰陽怪氣的說完,凌花眠隨即回到屋裏把門反鎖上。
寧曉也不知怎的,見她這副樣子,突然想上前去敲開門把她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