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到這裏，連線的航天中心那邊，傳來了興奮的慶祝聲，掌聲，歡呼聲不斷，聽得出來，絕大多數人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程翔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裏也產生了一個疑問，“距離國際航天中心月球軌道衛星被摧毀到現在，大概多長時間了。“程翔問道。
“一個小時零七分鐘。”溫自強看了看時間說道。
“一個小時零七分鐘？”程翔琢磨着這個時間。
而同一時間，畫面裏，衛星開始快速對焦，月面上一個小點快速的被放大。
“那裏就是威廉考察站的位置。”溫自強解釋道。
對焦非常快速，畫面快速的放大。
刷刷刷~
眨眼功夫，一副比較清晰的俯瞰圖出現在了視野範圍內。
現場一片狼藉，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共同參與，前前後後花費近十年才搭建好的月球永久考察站，就這麼變成了一片廢墟。
程翔和溫自強就立刻面色凝重的對視一眼。
“果然如我們猜測的那樣，考察站被摧毀了。”溫自強唏噓道，“月球沒有生產基地，這裏的一切都是從地面運輸過來，一百公斤貨物的運輸成本，最少價值一千萬華幣。”
“據我所知，這個考察站的基礎設施總重達120噸。”
“一百二十噸，就是一百二十億。”
“這還只是最基礎的運輸費用，考察站中更珍貴的，則是在考察站內進行的實驗項目，實驗意外終止產生的時間成本和其他連帶影響。”
“連鎖反應下，這次的損失恐怕上萬億都打不住。”雖然被毀滅的是別人家的考察站，雖然國際上如今競爭不斷，但是，在面對未知的外星生物事情上，同爲人類，狐死兔悲。
程翔靜靜的觀察着視頻中的現場，眼睛觀察着碎片的體積大小和分部情況，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強烈。
“按照當前的比例尺，碎片分佈範圍上千米，對照原始考察站的照片參考，攻擊應該是來自地底。”
“大概方向應該是這樣，斜向上！”
程翔比劃了一個大概的角度。
溫自強詫異的看向程翔：“這是您，推測出來的？”
“嗯，應該大致準確，具體的，肯定是超算建模會會更加準確。”程翔說道，“建模仿真應該開始了吧，等會結果出來比對下就知道了。”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溫自強連忙說道：“我是想說，您可以這麼快推測一個大致的情況出來？”溫自強聲音有些緊張。
那眼神彷彿是發現了重大的寶藏，知微可以見著，管中可以窺豹，溫自強不懂生物，也不是專業的學者，但是，他卻擅長怎麼去大概評估一個人的水平和用處。
“差不多吧，”程翔點點頭，大腦反應速度如今確實越來越快了，不過煩惱的是，程翔發現身體單純的葡萄糖供能方式，越來越難以滿足身體的需要。
但是，革新身體的供能方式，這種事情不光課題大，風險也太大，哪怕是如今的程翔，也不敢說可以設計一套比葡萄糖更加高效且適合人體的供能方式。
更何況，眼下還有一條更高效的捷徑。
完成偉大工程，獲得低等智慧生命強化，或許，就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程總，聽你這麼一說，我對我們的這個作戰實驗室的前景更加的有信心了。”
“哦？爲什麼？”程翔問道。
“作戰實驗室，在參謀部是首創。”
“同時，也是一次對未來戰爭模式的一種探索。”
“而在近代，隨着科技的發展，戰爭模式，除了以前的那些領域，更擴展到了科技方面的因素。”
“科技的代差，可以大幅度消除其他領域的優勢。”
“我們國家曾經也是喫過這個虧過來的。”
“而到了現代，戰爭的形態發生了更加深遠的變化，信息化，就是最典型的特徵。”
“指揮系統的完善，戰術操作可以細緻如同手術刀一般下放到最底層的作戰單位，戰術實施更加靈活，精準。”
“而生物科技的出現，提供了一個更先進的可能，根據我們的評估，插件式基因框架下的生物科技，擁有無法比擬的快速科技迭代性，這讓我們想嘗試去試探更加符合生物科技的作戰方式。”
“大體來說，我們作戰實驗室的目標，就是爲了完成這樣一個探索，從前線作戰，獲得信息反饋，然後即時進行武器革新，然後再次快速投入到作戰使用。”
“以前這樣的一個閉環過程大致會以年爲單位，談不上高速迭代作戰，而現在，我們希望這個過程濃縮到月，甚至到周，甚至是天！”
“擁有高速的科技和武器迭代，我們將可以在戰爭過程中，擁有更多的優勢和選擇！”溫自強快速解釋道。
“很精彩的設想。”程翔贊同道。
說話的這麼一會功夫，操作員操作計算機，已經完成將圖像中的碎片進行標誌，圖像清晰，篩選，切割，識別。
然後，通過超算仿真軟件進行逆向求解。
“結果出來了。”操作員彙報道。
同一時間，結果在大屏中展示出來。
溫自強一看，頓時忍不住眼中一驚，畫面中模擬的動畫過程，顯示的攻擊方向正是大致和程翔先前做出的手勢相仿，這何止是大概相似，幾乎沒太大區別。
“厲害。”溫自強忍不住心裏讚道，超算從錄入數據到輸出結果都要數分鐘，雖然結果更加精準，但是，人眼看上幾眼就能把結果估計個差不多，這份本事，他是第一次見到。
而程翔則在仔細看着被超算還原的攻擊動畫，“按超算模擬出來的結果，那麼，這處科研考察站，應該也是被一種動能武器攻擊沒錯。”
“還是動能武器？”溫自強驚訝道。
“沒錯。”程翔肯定道，眉頭輕微皺起，“而且，這個動能武器的口徑應該非常大，按級別來說，應該是太空防衛級別，纔會打出這樣的效果，用這樣的武器打這樣一個考察站，真的是和拿高射炮打蚊子有的一拼。”程翔判斷說道。
“可是，攻擊是來自地下？對於動能武器來說，阻力會不會太大？”溫自強有些不解。
“不會。”程翔搖頭，“對於太空動能武器來說，只要具備足夠的硬度，強大的動能，哪怕部署在岩層下方，也絲毫不影響使用，岩層對他們來說，充其量只是比空氣阻力大一些。”
“而且，”程翔轉身看向操作員，“麻煩將威廉考察站到出事衛星軌道位置進行連線。”
“好，稍等。”操作員立刻開始執行程翔的要求。
“程總，連線這兩個位置，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溫自強已經猜到了答案，只是有些不敢肯定。
“正是你猜到的那樣，先前我就有過懷疑，現在則更加的肯定，考察站和衛星，極大可能應該是被同一次攻擊摧毀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