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江塵已經很小心了,楚伊瑤還是疼的冷汗直流。
深凝着眉,身子蜷縮,卻倔強的沒有出聲。
墨喬御握住了她的手,無聲的安撫,冷冷的掃了江塵一眼,“怎麼還沒好?”
“快了快了!”
怎麼說也是個小手術了,哪有這麼快?
江塵不敢分心,將碎片取出後,上好了藥。
“我給她包紮,她腿上還有傷,趕緊處理!”
墨喬御拿着紗布,熟練的給她包紮好傷口,這邊,江塵也處理完了。
許是藥發揮了作用,楚伊瑤眉頭漸漸舒展。
“行了!按時換藥,不要碰水就行!”
江塵鬆了一口氣。
“會不會留疤?”
墨喬御突然開口,女人似乎都很在意外貌。
“不會,我的技術你放心!只要好好養傷就行!”江塵保證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大半夜一通電話把他叫醒,嚇了一跳,困的不行。
墨喬御盯着女人,沒說話,江塵當他是默認了,離開了別墅。
至於什麼是不該問的,他還是懂的。
江塵回去後,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時,陳媽走了進來,“墨先生,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吧!楚小姐我來照顧就好!”
他似乎是忙到凌晨纔回來的。
“不用!”
陳媽也不再勉強,將屋內收拾了一下後,就離開了。
室內安靜的異常,墨喬御沉思着。
他向來是處變不驚的,可是這女人,總能輕易的擾亂他平靜的心。
他的慌張,憤怒,生氣,都是因她而起。
“楚伊瑤……”
墨喬御念着這三個字,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牀上的女人似乎是做了噩夢,開始不停的冒冷汗。
嘴裏說着什麼,手腳並用的掙扎。
很快,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往外滲出了血跡。
墨喬御眸色微沉,和衣擁着她,手掌輕拍着她的背安撫。
“別怕……”
楚伊瑤安靜了下來,身子朝着男人靠近,抓住了他的衣角,沉沉的睡了。
墨喬御深深的看着她,嘴角微勾,擁着她而眠。
翌日清晨。
楚伊瑤依然沒醒,陽光灑進來,照在她的側臉,一片柔和。
墨喬御觸上她的額頭,正常的溫度。
還好,沒有發燒。
這樣安靜的她,比平常她倔強冷淡的模樣好多了……
墨喬御給她餵了點水,乾澀的脣得到溼潤,嬌豔紅潤。
他俯身,輕輕一吻,想加深,瞥見門外的人影,停了下來。
“照顧好她!”
匆匆的下牀離開,臉上絲毫沒有尷尬。
倒是陳媽有些不好意思了,以爲是自己打擾了他們。
墨先生沒有指責,她鬆了一口氣,拿了醫藥箱走進來給楚伊瑤換藥。
-
客廳,男人坐在沙發上,神色冰冷。
“誰做的?”
“查了監控,是韓小姐帶來的人,叫張姨!”
張管家如實的稟報。
暗暗心驚,這韓小姐也未免太大膽了些!
“兩個人都帶下來!”
“是!”
墨喬御的手指輕叩着桌面,張管家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很快,韓若恩和張姨都被帶到了客廳。
韓若恩打着哈欠,顯然還未清醒。
她明知故問道,早就聽說別墅那一塊的監控被損毀,她一點都不擔心墨喬御會發現。
墨喬御冷笑,將監控視頻甩在她的面前。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韓若恩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張姨,她一副驚恐慌張的模樣,無形中將什麼都暴露了。
“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上面的人是張姨,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姐,你……”
張姨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收到一記警告的眼神,生生的把話嚥了下去。
“韓若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墨喬御輕啓薄脣,嗓音冷到極致。
韓若恩紅了眼,楚楚可憐道,“御,我怎麼會陷害楚伊瑤呢?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你相信我!”
“相信你?”男人睨了他一眼,“那你告訴我,一個傭人有什麼本事能買到致幻藥?”
“這……”
韓若恩一怔。
糟糕!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這類藥,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她也是拖了很多朋友,花了高價纔買到這麼一點藥!
她看向張姨,心下閃過一記。
“張姨,你老實說,這些藥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是你那個好賭的兒子給你的?對麼?”
張姨身子一僵,這話聽着很正常,可這裏面的威脅,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只能替韓若恩背鍋,否則她那個不成鋼的兒子就會……
“對不起,小姐,墨先生,是我做的!我一時鬼迷心竅,起了害楚小姐的心思!這些都是我做的,和小姐沒有任何的關係!”
張姨邊說邊哭,到了後來,已經是泣不成聲。
墨喬御冷哼一聲,“拖出去!趕出安城!”
張姨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要她的命……
張管家明白了,她被趕出安城的日子,怕是沒的她想的那麼好過。
墨先生的手段,向來陰狠殘忍,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御,你別生氣……這件事也的確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夠多多看着點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韓若恩假意的抹了抹眼淚。
“你說的沒錯, 既然這樣,你也該受點處罰,你說呢?”
“啊?”
韓若恩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頭,她剛纔怎麼這麼多嘴?
“帶下去!讓她體驗體驗被關在昏暗的房間,是什麼滋味?”
墨喬御一聲命令,守在一旁的保鏢立即上前,拖着韓若恩就要往裏走。
韓若恩大叫,“御,我不要去那個房間!這件事是張姨做的,和我沒有關係,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是你自己承認,這事也有你的責任麼?”
“我……”
韓若恩怔住,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目的只是想在他面前裝善良,誰知道會……
“帶下去!”
墨喬御不耐煩的催促,這個女人,簡直礙眼!
“墨先生,你就這麼放過她了?”
張管家忍不住問,他明明知道韓若恩纔是始作俑者。
就被關幾天,會不會太仁慈了點。
墨喬御殘忍的笑了笑,薄脣吐出了兩個字,“封殺!”
“明白!”
韓若恩好不容易纔有了現在的輝煌,怕是的要毀了。
不過也是她自己作死,怪不得誰。
沒了墨先生的名號,她一輩子都出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