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極速的駛過,遠離了南區。
楚伊瑤心沉了下來,她能夠感覺到,這次被帶走,以墨喬御的性子,想要回來,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而許煥然和小年至今都不知道她在哪裏?
想到這裏,楚伊瑤有些慌亂。
可爲了不讓身邊的男人看出異常,她還是佯裝着鎮定。
殊不知墨喬御早已將她所有的情緒變化都收進了眼底。
冰冷的嗓音打破了車內的沉悶,“在想那個男人?”
楚伊瑤微怔,沉默着,沒有開口。
墨喬御更怒了,緊抿着薄脣,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太子爺要帶我去哪兒?”
寒氣逼人,楚伊瑤縮了縮身子,離的男人更遠了些。
可剛到角落,整個人便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拉在了對方溫熱的懷裏。
熟悉好聞的薄荷香讓她有了一瞬間的怔楞,反應過來後,迅速的掙脫。
“咔嚓——”
還沒移動半步,腳腕上一陣冰涼。
楚伊瑤驚了,“你什麼意思?”
他竟然給自己戴了腳銬?!
這是把她當犯人了嗎?
男人沒有理會,緊緊的桎梏着她。
楚伊瑤只感覺對方的冰冷的指尖觸向了她的耳後……
他要摘下她的面紗!
心倏地沉了下來,眼底的慌亂再也掩飾不住。
手下意識的去阻止,卻反被對方控制住。
接着又是一道落鎖的聲音。
她的手腕被手銬扣住,反剪在背後。
一雙杏眸急的氤氳出了溼潤的水霧,連帶着嗓音,都是顫抖的,“放開我!把手銬解開!”
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綁着自己?!
“放開你就跑了!”
接下來又會是假裝不認識他,失蹤好幾個月,甚至是永遠都不和他見面了是麼?
想到這裏,男人的神色越發的陰冷。
指尖勾住她耳後的細繩,用力拉下。
圍脖連着面紗一起掉落,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楚伊瑤慌了,下意識的低下頭,下頜被對方捏住,被迫和他對視。
她只能看見一層模糊的陰影。
可就是看不見,纔會讓她越發的不安。
果然是瞞不住了麼?
接下來他會怎麼做?是質問她爲什麼要把墨瑾凡撞下懸崖,還是恨不得將她囚禁折磨?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也許是因爲墨子銘的背叛,她很難再接受一段感情,對於墨喬御,也是死守着那份異樣的情愫,小心翼翼。
幾個月不見,那份情愫卻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和着思念在心裏紮根發芽,瘋狂一般的生長着。
她很想見他,很想告訴他自己沒死。
可突然聽到的那些傳聞,讓她原本的期望陡然碎裂。
他不相信她,他沒有出面澄清過,他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燒了,更甚者,他已經有了妻子……
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可直到今天聽見他親口承認他已經結婚了……
就算是他今天幫了自己那又怎麼樣呢?誰會知道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打算死不承認,如今面紗被他揭開了,她又該怎麼應對?
楚伊瑤心裏越發的不安,腦海裏想了很多的話,可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車內死一樣的安靜,溫度驟然降低,氣氛很是壓抑。
男人渾身僵住,臉色黑沉的猶如風雨欲來。
楚伊瑤連忙退後,心裏卻是升起了一絲疑惑。
怎麼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正想着,車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秦羽被裏面的寒氣凍住,壯着膽子往車內看了一眼。
看清楚穿着一身米色風衣,沒了面紗遮擋着的女人時,心裏一驚。
“怎麼不是楚小姐?”
雖然眉眼有些相似,可是五官平淡無奇,長相不如楚小姐一半的精緻。
這……什麼情況?
難道是墨少認錯了人?!
這誤會大了?!
聽到這話,輪到楚伊瑤驚住了。
下意識的想觸摸自己的臉,這纔想起她的雙手被手銬銬住了。
發生什麼了?難道她的臉變了嗎?這怎麼可能?
她沒有整過容,而且小年也沒有和她說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
男人看着她,嘴角危險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渾身上下散發着暴戾的氣息,宛若野獸掙脫了牢籠,嗜血的因子隨着血液迅速的流動!
深邃的眸底,竄上了可怖的猩紅。
冷……很冷……
楚伊瑤只有這一個感覺,瑟縮着身子,儘量的遠離。
可惜男人顯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一陣天旋地轉,楚伊瑤落在男人的懷中,不能動彈。
沒多久,她便被重重的扔在了牀上。
下一秒,健碩有力的身子壓了下來,周遭都被冰冷包裹着。
楚伊瑤冷的發抖,卻又躲不開,急的臉色通紅。
“你要幹什麼?”
她怒吼,渾身使勁的掙扎着。
腳踝上的鏈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又增添了一絲冰冷之感。
然而,她的抗拒更是加劇了男人的怒氣。
將她的雙手放在頭頂,怒不可遏的嗓音壓了下來,“爲了避開我?什麼方法都能用上是麼?真以爲這樣我就認不出你?”
他太熟悉她了。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的氣息,甚至是連眼神的微妙變化,他都能發現端倪。
更何況,在射擊場上的一幕,他也全都看到了。
慶幸她還活着,他終於找到她了,可是這女人呢?果然是夠狠,給自己的臉戴上了一層層的面具?
是有多不想看見他?
楚伊瑤的手腕被抓的生疼。
她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未開口,雙脣便被堵住。
男人的指尖穿過她的發間,禁錮着她。
沒有一絲溫柔,像是蟄伏了多年的野獸,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暴戾嗜血的氣息。
“嘶——”
一陣痛意傳來,楚伊瑤的眼眸沁出了眼淚。
混蛋!竟然咬她?!
“疼了才能長記性!”
墨喬御冷哼,憤怒如海潮一般在眼裏翻騰着,似要將女人吞沒。
風衣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牀下。
她心裏一慌,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掙扎的越來越厲害了。
可惜男人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楚伊瑤疼的全身蜷縮,破口而出的話被男人堵入喉中。
“說,你就是楚伊瑤!”
壓迫而不可反抗的命令。
楚伊瑤淚溼了臉頰,倔勁上來了,咬着脣,偏不承認,“我不是!”
“好的很!”
原本想要放開她的念頭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夜深了,一切還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