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顧安月的身子養好了,臉上總算是有了血色。
顧清秋接她出院,拿到了檢查單,笑的合不攏嘴。
“秋姨,你這是怎麼了?”
“安月,剛剛醫生說了,你很可能懷的是雙胞胎!”
魏哲剛收拾好她的東西走出來,就聽到這句話,怔了徵。
雙胞胎?
兩個孩子?
他的脣角上揚着,他的小姨和兩個舅舅的孩子都是雙生子,還都是龍鳳胎,看來基因的力量果然強大。
一男一女,正好兒女雙全。
可顧安月並不是很高興,“兩個孩子,我可能照顧不過來……”
而且她還沒畢業,總不可能什麼都靠家裏支持,費用總得她自己去掙。
孩子的日常開銷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你擔心什麼?有秋姨在呢,秋姨會幫忙的!”
顧清秋是不婚主-義着,再加上是女強人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安月的孩子,她正好可以當自己的孩子養。
這家裏有了寶寶,再也不會是冷冷清清的了。
想着,顧清秋看到了魏哲,連忙過去幫忙,“你怎麼提這麼多東西,安月也真是的,不讓傭人過來幫忙,就讓你累着。”
“沒事,秋姨,車就在前面,我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拿不了。”
顧安月不高興的撇了他一眼,“你可真的是自來熟,那是我的秋姨!”
“哎呀,魏哲這孩子叫我也沒錯啊!人家幫忙照顧了你幾天,你怎麼這個態度?”
顧清秋不滿了。
“沒事,安月這不是孕婦嗎?嬌慣着點沒什麼……”
說着,車剛好開了過來,魏哲把東西拿到了後備箱。
顧清秋越看越滿意,“安月,你覺得這孩子怎麼樣?我覺的不錯,樣貌才能家室樣樣不差,你……”
“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魏哲這男人可真有一套,總有一天她會揭穿他的真面目的。
顧清秋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嘆氣。
安月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麼?魏哲明知道她有了孩子,也不見他介意半句。
魏哲送他們回去後,他得去上班了,下午有航班,他不得不走。
“我走了,好好養着身子知道嗎?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快走吧,誰想看見你!”
顧安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毫不猶豫的進門了。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像魏哲這麼愛裝的男人?
魏哲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她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見才離開。
“下次對他語氣好點,這孩子可真是不錯。”
顧安月沒有聽顧清秋的話,上樓回房了。
下午,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
“你別管我是誰了,顧安月,我可好心提醒你,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許煥然的,他這麼喜歡着楚伊瑤,和她也認識了這麼久,楚伊瑤的面貌,聲音,氣息,身形,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他真的中了藥,也不至於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女人笑的有些陰森恐怖,“我看啊,是你自己把那夜在你身上馳騁的男人當成許煥然了!你居然還滿心歡喜的以爲自己能生下他的孩子?真是可憐人啊!”
“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是誰?”
顧安月早已沒了情緒,她變得歇斯底里。
話落,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顧安月的手機,突然就滑落了,她跌在地上,忽然想起了一個月前。
許煥然迷離的叫着楚伊瑤時,她彷彿聽到了門被撞開的聲音……
“安月,要是這孩子不是許煥然的……”
魏哲說過的話又一次重新出現在腦海裏。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不……
這一定不是真的……
顧安月匆匆忙忙的下樓,跑了出去。
-
而許煥然這幾天一直待在研究中心,可是實驗反反覆覆的失敗,他整個人有些頹敗。
忽然門鈴響了,是安維希。
“你不是忘了,今天要給我進行第二療程的治療?”
她能說話了,可是聲帶還沒完全恢復,說了幾句話又變成了之前這樣。
許煥然說是還未完全清毒,讓她等着他的聯繫。
可是幾天過去了,許煥然一直沒影。
“抱歉,最近有些忙,你先在內室等會兒, 我洗個澡清醒。”
許煥然淡淡的回答,把實驗室的凌亂收拾好,去了浴室。
安維希掃了周圍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
許煥然似乎遇到什麼難題了……
半小時後,許煥然出來了,換上了乾淨的白大褂,走了進去。
他拿了針藥包,對着安維希說道,“先把衣服脫了,我要給你扎針,連續一個星期,你的嗓子就能完全好了。”
“你說什麼?”
脫衣服?扎針?
安維希凌厲冰冷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他。
“醫生眼裏無性別,你穿着衣服還是沒穿,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醫生的裸-體看的還少麼?
他不知道安維希在糾結什麼?
“那也不行,我好歹還是黃花大閨女,哪能隨便讓人看了,你蒙上眼睛!”
許煥然:“……”
安維希也覺得這話說的太蠢了,連忙改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換種方法!”
“愛治不治!”許煥然變了臉,他不是沒脾氣的人,轉身離開,“一分錢都沒拿的人好意思和我談條件?真以爲自己美若天仙了?”
“你……”
安維希的臉色紅了紅,見他真的要走,喊道,“別走啊,我道歉,脫,我脫還不成!”
她猶猶豫豫的解釦子。
許煥然冷着臉,拿着被子給她擋住前面,直接用剪刀給她剪開背後的衣服。
一陣紮下去,安維希就是想喊疼都發不出聲音了。
許煥然不停的換針,安維希疼的臉色發白,忽然吐出了黑血。
見狀,許煥然收了針,拿了一套衣服扔在她臉上,“穿上!”
安維希無語了,明明聽歐陽曦說這男人性子溫潤,可眼前這個許煥然難道是假的麼?
不過對方畢竟是幫了她,她總不能真的對她擺臉色。
“那個……我從小就特別怕針,所以才這麼大反應,我沒有別的意思。”
許煥然看都懶的看她一眼,“和我有關係麼?”
“……”
算了,有求於人,她忍還不行?
歐陽曦把外套扣上,正要離開,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