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你這是欺人太甚!明明是你找人開車撞了安小姐,導致她不能及時參加會議,也是你,顛倒是非,就是爲了取代安小姐的位置!”
祕書爲安維希鳴不平,可艾莉絲卻一點都不在意,“你們在說什麼呢?會議的時間地點我都告訴過她了,她沒能來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之前祕書說安小姐出了車禍,我派人去查看,安小姐根本就是在夜店裏混呢?哪來的車禍?現在拄着柺杖,是特意將自己弄傷的嗎?”
話落,安維希的身前扔了一疊照片,全都是她衣着暴露,在夜店跳着鋼管舞的照片,光線昏暗,女人的側臉和身形和她很像。
可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來過這裏!
“你這是污衊!安小姐有住院記錄的!”
祕書把主院報告和病歷拿了出來。
艾莉絲冷笑,“這家醫院是大公子慕司越名下的吧?”
“你什麼意思?”
“這還用我說嗎?安小姐在m國的那幾天幫了慕司越的母親的忙,隨後更是住進了慕家,我從慕家的傭人口中得到,慕夫人很喜歡你,僞造這麼一份證明,口頭說說就可以了,根本沒難度啊!安小姐心機深沉,那慕夫人也不是個好的,居然幫着你造假……”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
安維希拿着柺杖,用力的砸向辦公桌,上面的東西被震落在地。
有幾份文件當場被水沾溼,模糊了上面的文字。
艾莉絲的臉色變了變,字跡越擦越模糊,底下的簽名筆跡也被暈染開來。
“你知不知道這些文件有多重要?”
安維希怒瞪着她,“你說我可以,不能說慕夫人半個字!”
說着,辦公事的門忽然打開了。
艾莉絲原本想反擊,瞬間柔柔弱弱的紅了眼眶,“安小姐,我不是故意佔着你的位置的,我只是不想讓部門顏面受損,所以替你上場,可誰知你的私生活混亂,更是謊話連篇,現在更是要憤怒的打我,毀了我的辛苦成果,你捫心自問,你真的配坐這個位置嗎?”
“別再這裏賊喊捉賊……”
“安維希!”
祕書還沒有說完,一個穿着整齊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正是她們幾人那位頂頭上司。
“韓部長,你怎麼來了?”
艾莉絲故作驚訝,倒是安維希神情平靜的反常。
“剛好路過而已。”韓部長看着安維希,臉上有隱忍着的憤怒,“這是怎麼回事?”
艾莉絲急忙開口,“韓部長,這都是我不小心弄溼的,和安小姐沒有任何的關係。”
祕書正要回擊,被安維希給攔住了。
“安維希,這兩次會議有多重要, 你是知道的,你的私生活我暫且不談,可在會議的前一天,你都沒有回國好好準備,而是在酒吧裏玩樂,這就是你的失職!我們的決定,沒有任何的不妥!”
“憑什麼?明明是艾莉絲找人開車故意撞了安小姐!”
“她好歹也是二公主,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人保護?會讓人輕易得逞麼?二公主不僅失職,還教唆屬下故意污衊,我看在您是二殿下女兒的份上,決定商議讓你暫時做翻譯,要是你覺得委屈,請繼續回皇宮做你高高在上的公主!”
話落,韓部長氣憤的離開了,門摔的很響。
他是出了名直性子,同爲部長,職位和權利卻比安維希高了不止一個層次,他的話,有足夠的決定權,再加上所有人都認爲她失職,這次,她沒有反抗的機會。
韓部長走後,艾莉絲一改之前的柔弱,得逞的笑了。
她拿着一旁的文件,從她身邊走過,“再見了,手下敗將!”
辦公室只有安維希和祕書。
她回過了神,對着祕書說道,“素素,我們也回去吧!”
“可是安小姐真的就這麼善罷甘休麼?這明明就是艾莉絲的陰謀,我要讓所有人見識到她的真面目。”
安維希立即拉住了她,“素素,你記住,職場如戰場,到處都充滿着硝煙,當中招的時候,首先是反省自己的問題,接着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策。”
“這一次,是我因爲江煊的事情,着急昏了頭,一時失了平時的防備心,我們現在最重要做的,是先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待着最好的時機,暗中出手,這裏沒有人相信我們,吵和鬧更會刷低我們的負面印象,得不償失。”
祕書看着她,紅了眼眶,“可我就是心疼你,明明有着這麼尊貴的身份,卻……”
“身份帶好相應的好處,就有會對應的壞處,這裏面,有不少人都在針對我,看,這一次艾莉絲不就因爲嫉妒出手了嗎?”
“素素記住了。”
祕書聽懂了她的話,更爲之前衝撞韓部長導致事情更糟糕感到愧疚。
安部長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表面的堅強頓時卸下的一乾二淨。
天已經黑了,她躺在牀上,看着漆黑的夜色,越來越覺得無力。
江煊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哥哥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等他回來,要是江煊不在了,她該有多難受?就在這關鍵時刻,自己又中了別人的算計,還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
麻煩接踵而至,她又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爲力,只能故作堅強。
安維希嘆着氣,漸漸疲憊的睡着了。
她忘記了換藥,半夜是被疼醒的。
“蘭嫂!”
她喚了一聲,沒有人迴應。
安維希這纔想起,因爲好幾天沒有回來,她給所有人都放了假,現在這諾大的屋子裏,只有她一個人。
傷口疼的冷汗直流。
手機又放在了客廳裏,安維希正要下去拿,忽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瞬間陷入了黑暗。
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是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樓下門開的聲音。
腿上的繃帶被拆了,一陣沁涼,疼痛緩了許多。
安維希緊皺的眉頭鬆開,睡着了。
醒的時候,天亮了,她的手臂上打着點滴,牀邊靠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
男人睜開了眼,慶幸道,“還好你醒了,我是盛城的醫生,接到急救電話,趕來的,你的傷口因爲沒有及時的換藥發炎了,有些高燒,我們幫你換了藥,重新固定了石膏,接下來宜在牀上靜養,不適合走動。”
他又解釋,“其餘兩個醫生已經走了,我在等你退燒,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我就先離開了。”
安維希納悶了,“我沒有叫救護車,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聽聲音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