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正好,我也沒喫,咱們找個地方聊聊,我帶你去喫安城的特色菜,大半個月沒見了,可想閨女了!”
慕夫人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出去。
安維希見她這麼熱情,也不好拒絕,兩人到達了一家中式餐廳,正是飯點,裏面熱熱鬧鬧的。
“我就喜歡這種氛圍,古色古香,又熱鬧,不像西餐廳,三三兩兩的幾人,非要搞個樂隊在臺上演奏?這多奇怪!”
慕夫人很喜歡安城的文化,也瞭解安維希的喜好,不用她開口,就給她點了一桌子她喜歡的菜。
“阿姨你真好。”
安維希很感動,她能感覺到慕夫人是真的疼愛自己的。
“傻孩子客氣什麼?”
菜上了大半,兩人都放開了胃口。
“對了閨女,你回國後,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問司越,那臭小子不搭理我,氣死老孃了!”
安維希被她這話逗笑了,外部特殊,通常有事,也要仔細商量後才能傳出,一般的人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他們在y國不知道也正常。
她習慣性的報喜不報憂,“我沒事。”
聞言,慕夫人鬆了一口氣。
“乖孩子,多喫點魚,你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慕夫人心疼她,特地替她盛了一碗魚湯。
不知道爲什麼,聞到腥味,胃裏的噁心又冒出來了。
可安維希又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剛要喝,突然一陣嘔吐,匆匆忙忙跑去了洗手間。
“閨女!你怎麼樣了?”
慕夫人跟着過去,只聽見了嘔吐的聲音。
正擔心着,安維希出來了。
“我可能是喫壞東西了。”
慕夫人想了想,忽然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閨女,你這樣多久了?”
“前幾天開始的吧?”
“你……不會是懷孕了?”
聞言,安維希瞬間愣住了。
不可能,她記得那之後是吃了藥的!
她正要解釋,慕夫人卻是激動的給慕司越打電話,“司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維希她懷孕了!”
飯沒有喫成,一個小時後,安維希又被慕夫人拉去了醫院。
慕司越穿着白大褂,剛好走了過來。
他的深眸,死死的鎖着對面的女人。
這樣的目光,令安維希心頭髮憷。
要真的懷孕了怎麼辦?
看慕司越的表情,他應該是很不高興的,要是她決定生,他一定會要求她打掉,可要是她放棄,又會讓慕夫人寒心,她實在是不願意失去這樣一位長輩。
安維希爲難着,忽然往回跑,“我……我想起韓部長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閨女,你別跑啊!你去哪兒?”慕夫人不懂她的意思,看着慕司越,“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追啊!”
安維希跑着,肚子越來越疼,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她還沒跑多遠,手腕就被拽住了。
慕司越將她拽上了車,離開了。
“怎麼回事?”
安維希很虛弱,一個字都不想說。
慕司越握住了她的手腕,女人掙扎,他竟是怒吼了一聲,“別動!”
安維希怔了徵,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你會把脈?!”
資料上明明說慕司越這兩年專攻的是西醫,中醫除了安城外,很少有人瞭解。
可看他把脈又是異常的熟練……
車子一路開到了慕家,裏面只有幾個傭人。
他帶着安維希進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阿盛也來了。
“什麼事啊,電話裏這麼急?!”
齊盛抱怨着,緩過來的時候,看清楚了房間裏的女人,驚訝道,“司越你還說自己不喜歡……”
話落,一個針藥包扔在了他的頭上。
阿盛急忙接過,這會兒安維希已經疼的躺在牀上了。
“別廢話,救人!”
慕司越已經剪開了她後背的衣服,開始施針。
齊盛來不及驚訝,打開了針藥包,配合他。
即使是第一次合作,兩人配合的也很順利。
過了一個小時,安維希吐出了黑色的血。
她漸漸睜開眼,身上已經穿戴完好,看到的只有齊盛一個人。
“慕司越呢?”
“他早就走了啊?出去見了個朋友,這會兒回來了在樓下陪着慕夫人。”
齊盛心虛的撒謊。
“是你救了我?我怎麼了?”
“你被人下了急性毒,剛纔發作了,是司越把你帶過來讓我救的你,對了,你並沒有懷孕,只是毒發而產生的假象。”
安維希蹙了蹙眉,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是誰給她下毒上。
她問,“真的只是你救了我?我之前明明聽見了慕司越的聲音……”
“那是幻覺,他一個拿手術刀的人,怎麼可能會施針?”
安維希沒有再說話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手機上都是祕書的未接來電,她得回去了。
她離開了房間,下了樓,慕夫人急忙的走了過來,“閨女,沒事了吧?”
想來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得多謝齊醫生了!”
齊盛撓了撓頭,心虛的直冒冷汗,“安小姐客氣了。”
“閨女,這麼晚了,就別走了吧?”
慕夫人看出了她要離開的意思。
“不了,我明天還有會議,還得回去和祕書準備準備。”
聞言,她也不強求了,“那好,我讓慕家的司機送你,早點休息,不要忙太晚。”
安維希點了點頭,走之前,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正在沙發上喝着茶的男人,原本消失的猜測再次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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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異常的安靜,慕夫人的臉色垮了下來,突然捂臉痛哭。
“原來只是空歡喜一場,我的孫子跑了,嗚嗚嗚……”
“慕司越,我都給你下了那麼猛的藥,你咋的就不中了?啊?連個孫子都給不了,我要你有什麼用?”
慕夫人哭着,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慕司越:“……”
齊盛:“……”
司越攤上了這麼一個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你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你接觸過中醫這一塊?要不是今天的意外,我怕還是要被你蒙在骨裏!你的技術,簡直是分分鐘秒殺我啊!”
他看見慕司越施針,本來是想要指導他,誰知道這人施針的手法熟練到連眼都不眨一下?他全程都沒有幫上什麼忙,反而就是個遞針的,他算是明白了,慕司越叫自己過來,根本就沒想讓他幫忙,只是想讓他過來做掩飾而已。
齊盛一個學了二十多年中醫的醫生,這一刻忽然感覺受到了侮辱!
慕司越將杯中的差一飲而盡,“你可以走了,等你什麼時候超越了我,纔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齊盛:“……”
臥槽!兄弟你夠拽的啊!
“行,我不問,那你能告訴我,安維希體內兩年的餘毒是怎麼一會回事嗎?你是怎麼這麼快的判斷出她的情況的?”
男人斂了斂眸,只解釋了一點,“她體內有着微量的殘存毒素,前兩天又人給她下了迷藥,估計是看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一次又一次的加大劑量,誘發了體內的殘毒,損害了她的胃,剛纔的施針,已經把她全部的毒都排出來了。”
齊盛這才聽明白,“可不對啊?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她體內殘存了兩年的毒素的?”
就是他的老師也沒有辦法在一個小時內判斷病情並排出毒素啊?!
“司越,你之前是不是認識她?”
可他從醒來時候自己就知道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安維希?!
齊盛忽然覺得,他很不瞭解這個多年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