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越!”
安維希的哭喊,他已經就完全聽不見了。
慕司越將聶雲卿打到在地,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入那冰冷的河水中,沒了影子,只剩下斑駁的血跡。
安維希愣住了,她要去救人,卻被慕司越握住了手腕。
擡眸對上的就是他可怖的眼神。
裏面流淌着沒有人能看的懂的情愫。
“你知不知道他會死的!你快去救他!”
聶雲卿受了那麼重的傷,沒人救援的下場只能是死。
“要是我不救呢?”
她那麼在乎他,自己爲什麼要救。
安維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可以冒死去救童玉可,就算自己信任這是他所說的積善行德,那聶雲卿呢?
他就是再生氣,又有什麼資格想要置聶雲卿於死地!
慕司越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打暈帶到了車上。
車遠離了度假村。
而河邊,聶雲卿已經從河水裏爬了起來。
他抹了脣邊的血跡,又在如鏡面的河水中照了照。
“嘖,真狠,破相了!”
陽光猛烈。
一個黑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看着聶雲卿,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何必呢?看看你這狼狽模樣?!”
“那又如何?計劃不是進行的很順利麼?”
此時的聶雲卿,眼神裏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澄澈和清明,有的只有算計。
“爲了到達目的,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
黑影笑着,“那麼祝你順利完成任務!我的人都已經到y國都城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清楚!”
話落,他又走遠了,彷彿他從未出現過。
聶雲卿一瘸一拐的走回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另一邊。
原本明天回去,行程已經提前了。
安維希坐車去機場,慕司越與她同行,兩人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氣氛僵持着,所有人都知道兩人這是冷戰了,因此誰也不敢再開口。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
來機場接機的人很多,有醫院的領導和各路同行。
在流感爆發的時候,沒有人敢前去救人,只有慕司越等志願者能挺身而出。
得到流感全面控制的消息,全世界都沸騰了。
機場人山人海。
慕司越一行人一出來,就被人圍住了。
周圍都是鬨鬧聲。
他沉着臉,下意識的去拉住安維希的手,卻被對方毫不猶豫的甩開了。
遠遠的看去,安維希戴着寬大的口罩,從偏僻處走遠了。
“慕先生,要不要去……”
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慕先生打斷了,“不用!”
慕司越一臉的平靜,在一衆保鏢的保護下,出了機場。
他習慣性的沉默。
慕家。
慕生和慕憐兒正在等着他,桌上是熱騰的飯菜。
兩人見慕司越平安歸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回來了就好!”
夫妻兩雖然對他不經過他們同意就去涉陷而不滿,可也知道他這是在救人,沒有責怪。
“我聽說我閨女也和你一起去鄰國了,我問了你的助理,這次救治成功,得多虧了我閨女,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慕憐兒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安維希了,心裏想的緊,還以爲她會和慕司越一同來慕家,可盼了許久,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不免有些失落。
“她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怎麼就不能稱呼閨女了?”慕憐兒懶得理會他,見慕司越去泡茶了,又追上去問,“你怎麼不回答我?她人呢?”
“我向你們醫院的小護士探了口風,她們都說你這段時間和安維希已經……確認關係了!”
慕憐兒笑的合不攏嘴,甚至在嘀咕着彩禮和婚期的事情。
可慕司越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從她從上澆下。
“不要誤會,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可能!”慕夫人變了臉色,“你碰了人家姑娘,你不能不負責!”
“那是意外。”
慕司越揉了揉眉心,似乎不太想理會,轉身上樓了。
“慕司越,你給我站住!”
慕憐兒怒吼,卻被慕生阻止了,“你別這樣,萬一人家真的對安維希沒有那心思呢!”
“胡說!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會不瞭解麼?要是他對安維希沒有那感情,我的名字就倒着來寫!”慕憐兒急的眼眶通紅,“他都快三十的男人了,難不成真打算一輩子做和尚!錯過這麼好的姑娘,以後就別再也找不到了!”
慕生嘆了嘆氣,生怕她急出心髒病,“你就別煩他了,他工作已經夠辛苦了,你先等他休息好了再好好和他談談這件事!”
慕憐兒氣的直接拿着包出門了!
慕司越去了書房,室內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視線。
連窗外的景色,都化成了一團霧。
他總有一種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的錯覺。
心臟又疼了起來,他掐滅了煙,窗簾緊閉,一片黑暗。
-
一天過去,安維希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聶雲卿聯繫了他,告訴自己被人救了出來,正在醫院療傷。
她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帶點花和水果看望他,安德華來了。
“哥哥?”
安德華揉了揉她的頭髮,“去了鄰國一段時間,怎麼瘦成這樣了?”
“還好。”
“你是要急死哥哥嗎?先不說你去流感地區做翻譯的事情,遇上那幫土匪竟然敢撒謊引開他們,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出了事,我和爸該怎麼辦?”
安德華雖然怒,到底是不忍心大聲的斥責她。
“哥,我比你還要成熟些,我可以獨當一面了!”
聽到這話,安德華笑了,“你成熟?你在感情上難道不是一片空白?”
安維希愣了愣,本能的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安德華也不再強求了,“當我剛纔的話沒有說,這是你和慕司越之間的事,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插手!但是你必須得保護好自己!”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和我和爸報聲平安!”
安維希這才發現,自己回來後,回去的竟然不是盛城,而是y國都城,甚至回來,也沒有聯繫他們。
心裏安慰着自己不在乎,可實際上……
“我記着了,我一個朋友受了重傷現在在都城住院,他沒有朋友,我去看望他,兩天後我再回m國,至於工作上,還需要哥哥幫我再請兩天假了!”
“你現在可是功臣!假期自然會批准!”
安德華沒有拆穿,她到底是去看望朋友,還是留在y國等着慕司越的答案。
不過她那個在青睞城結實的朋友,自己倒是要好好的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