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輿論持續發酵,慕司越也依舊未醒。
安維希約了素素,兩人在西餐廳見面。
素素餓壞了,連吃了兩碗意大利麪才空下來和她說話。
“怎麼樣了?”
見她喫的差不多了,安維希才問她。
“果然有貓膩!”
素素笑了笑。
安維希讓她幫忙假裝成心理輔導師跟在兩個孩子身邊一段時間,試着和孩子親近。
因爲素素是圓圓可愛的臉,一是容易使人產生信任,二是孩子們的母親也是相似的臉型。
“你慢點說。”
有了結果,安維希反而不急了。
“那天你們走後,我就裝扮成了志願者們請的心理諮詢師進去了,免費爲兩個孩子做心理輔導,可我剛要進去,那周力雲尤其的反常,很抗拒我們進去,說是我是醫院找來的人,會害了孩子。”
“兩個孩子是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跳樓而死的,定然會有恐懼,我都出示了專業證明,周力雲依然沒有答應,一般的人都希望孩子們好,不用出錢照顧着孩子的心理健康,誰不樂意?”
“等我好不容易說服了他親近孩子,甜甜和壯壯已經睡着了,第二天,我特意趕早去找他們,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
安維希笑了笑,“我猜不着,你就別賣關子了。”
“甜甜和壯壯正在高興的玩積木,臉上沒有任何傷心的神情。”
果然和她猜得是一樣的,安維希心裏有了底,示意素素繼續說。
“孩子們發現了我,先是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眼眶就紅了,眼看着就要哭,不停的喊着卓五的名字!”
要不是素素親眼見到,她也沒想到幾歲的孩子也這麼的有演技,簡直歎爲觀止!
“睡在隔壁還沒有醒的周力雲立即趕了過來,拉扯着要我滾出去,脾氣特別的暴躁,你說我一個心理諮詢師,他爲什麼不想我來,還不是防着我?既然防着,就肯定有問題!”
素素很肯定,“他趕我走,我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空手走的!我拿出了給兩個孩子們的蛋糕,甜甜和壯壯拿着草莓蛋糕,立即不哭了,光想着喫蛋糕了。”
真正失去至親的人,才兩天,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傷心悲痛的,又哪是一塊蛋糕就這麼容易哄好的。
安維希覺得有意思,“這周力雲,真是算計的一出好戲!”
“可不是麼?”素素同樣認爲這周力雲作爲卓五的表兄,老謀深算,“不過,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我在拿出蛋糕之後,又給那周力雲做了早餐,期間不停的爲卓五夫妻兩的死去而感到惋惜,又說了不少周力雲的好話,和他嘮嗑家常。”
“這周力雲果然是對我沒了防備,可這人,還是挺齷齪的!”
“下午的時候,我和兩個心理工作室的人又去了周力雲的家中給兩個孩子做心理輔導, 晚飯留在了周力雲的家中,依舊是我做的,幾人喫飯的時候,喝了點酒,安小姐,這周力雲原來是個色鬼!他在桌底下偷偷摸我的腿!”
聞言,安維希的臉色變了變,“你別待在那兒了,趕緊回國!”
素素長的小巧可愛,身材極好。
安維希讓她幫自己的忙,可不是讓她搭上自己的!萬一期間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哎呀安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再說感情方面,我也不是任何經驗都沒有,我弄清楚了周力雲的性子,以後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帶上人,他不敢對我做什麼的,而且他怕是以爲我對他也有意思,不太可能用這種強迫的手段!”
素素再三安撫。
她是練過的,對付周力雲並不難。
“你放心,他已經完全信任我了,最多不超過三天,我就會得到重要消息,現在我們確定的是,那兩個孩子,根本和卓五無關,卓五可能也是被利用的,而真正的指使者,是冷千煜。”
聽說那冷千煜出國去玩了,應該也是認爲他的計謀得逞所以好心情的離開了。
情況越是糟糕,他越會放鬆警惕,對周力雲的事情,也懶的過多去插手,他們鬆懈的時候,正是安維希和素素下手的最佳時期!
“那好,我會派人保護你,這是信號器,藏在頭髮裏,只要受到撞擊,跟在你身邊的保鏢就會得到信息,第一時間趕過來!”
“我知道的!”
素素很有信心,因爲她已經拿捏住周力雲了。
兩人從餐廳分開了。
安維希終於聯繫上了林逸,他們也查到了醫院的情況,正在派人調查。
他們懷疑,之前幾場醫鬧死的人,沒那麼簡單。
她還以爲素素要過兩天才能給她消息,沒想到當天晚上,素素晚上就聯繫她了。
看着素素髮過來的信息,安維希滿意的笑了。
接着,她又把上面的信息給了林逸。
暗夜的人辦事都有手段,他們看的懂的。
安維希回到慕家,已經很晚了。
她沒料到,一家人都在等着她。
“你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爲你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呢!”慕憐兒鬆了一口氣,“看我,這一天到晚的都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安維希被她這自問自答的模樣逗笑了,“阿姨,我辦事你儘管放心,我已經查到眉目了,估計過兩天這件事情就能得到圓滿的解決。”
“真的?”
慕生也很驚訝,她到底是用了哪些人脈?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讓她欠下幾份人情?
“我不騙人,不過具體查到了什麼,我還不能說,你們安心等着就好,這兩天無論媒體問什麼,外界怎麼鬧,你們都不用理會!”
她的話有着安撫人心的力量。
夫妻兩相信了,“辛苦你了。”
見這麼晚了,他們也就不打擾了她了。
安維希先是去看了看慕司越,他還沒醒,不過臉色沒那麼蒼白了。
醫生說是那天連人帶車摔下山坡的時候,可能是腦部有損傷,然而檢查的時候又沒什麼問題,他爲什麼會不醒就連所有醫生都不知道。
她嘆了嘆氣,以前覺得這男人毒舌的很,可現在,她無比的希望他開口說話損她兩句。
夜深了。
安維希忙完洗漱好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回到慕司越的房間,牀上卻沒了慕司越的影子。
她的心一沉,四處看了看,發現洗手間的燈亮着。
“慕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