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
童玉可親切的叫了這麼一聲,倒是讓安維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信童玉可是真的祝福她和慕司越的,這樣的稱呼,未免太過虛假。
然而她也不戳穿,“相信童小姐把我當朋友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也好,看來安小姐是真的原諒我了,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安維希不說話,等着她說正事。
“我聯繫你,是受都城張家張夫人所託去參加她五十歲的壽宴。”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她可不認識那張夫人,要是邀請她應該把請柬送到了她手中才對,怎麼會讓童玉可告訴她?
還是張夫人已經查到慕司越在調查科意製藥了?所以聯合童玉可一起對她下手?
安維希斂了斂眸,“這外邊的天太冷了,流感肆掠,我就不去了,多謝張夫人的邀請。”
“不用擔心,參加人並不多,都是些世家小姐,才三十人左右,壽宴的場地暖氣也足,不會凍着的,再說了張夫人可是科意的總裁夫人,當然更怕感冒了,現場的消毒一定會準備的很完善,不然要是哪位千金因此生病了,張夫人也不好交代對不對?”
童玉可極力的勸說着,“安小姐,想必你還不知道吧,這張夫人曾經可是你母親的閨蜜呢,她本名叫艾拉,也是盛城人,和你母親是同學,你還有印象麼?”
“艾拉的手上,也有一些你母親的遺物,不過她嫁到張家後,忙着管理公司,一時間就忘了這事,她打算趁着今天壽宴,和你見一面,把你母親的東西歸還給你。”
童玉可又解釋,“張夫人的壽宴就在三天後,可是最近公司太忙了,她現在纔有空一一通知,不巧的事,這會兒她剛好在客機上,也不好聯繫你,又怕怠慢了,所以就託付我幫忙下這個請柬,張夫人說了,我辦事她才能放心。”
她把所有安維希疑惑的地方都解釋的清清楚楚了。
安維希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先不提她母親遺物的事情,這是一次很好調查科意製藥的機會。
晚上,張家的請柬就送到了。
慕司越也回來了。
安維希第一時間和她說起了這事。
男人的拒絕很明確,“你現在是有身孕的,我不許你去!”
“哎呀,慕司越,我不會有事的。”安維希抱着男人的手臂,輕輕的搖晃着,“你想想看,那張家夫婦,精明的很,他們不出手,你要調查到什麼時候纔有眉目?”
“我們可以等,病人不能等,現在醫院人多的系統都快癱瘓了,醫院的那些藥,也供應不足了,這天氣只會越來越冷,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張夫人的壽宴,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啊,我作爲女眷,禮貌的應該參加,而你呢,也可以趁着壽宴轉移張家的注意力,帶人侵入了那張家的製藥基地,到時候,張敬夫婦兩的陰謀不就敗露了嗎?”
“慕司越?”
安維希見他不說話,心裏咯噔一下,也不好再開口了。
飯桌上,兩人始終沉默。
慕司越去了書房。
安維希猶豫了很久,還是上去了。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看着手中的書本,那一頁,久久的沒有翻開。
“還生氣呢?”
安維希軟下聲來,“我這也是爲你好啊,要不然我整天看着你在外面奔波勞累,我自己在家中無所事事,多愧疚啊,我們是一體的啊,總不能什麼事情你都要擋在我的前面,我想爲你做些什麼。”
安維希好說歹說,他還是沉默。
她爬到了男人的腿上,捧着他的臉,朝着他的嘴脣輕啄了一下。
“老公,我最愛你了……”
安維希又用了她慣用的撒嬌那招。
“老公~”
這聲嬌嗔,慕司越的心都快化了。
他擡起頭,冷漠道,“一個吻就夠了?”
安維希微楞,隨後笑了,兩人在書房裏親熱了好一陣。
她知道,慕司越又一次的妥協了。
很快,張夫人的壽宴到了。
慕司越在暗中下手了,張夫人虛榮心作祟,比原來計劃的多邀請了一百多人。
而張敬也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珍寶,打算在壽宴上親手送給張夫人。
兩人想着,在張夫人五十歲壽宴上,上演一出夫妻恩愛的好戲,令張夫人成爲所有人豔羨的對象,這就是所謂的弄人設,也是趁機,在壽宴上好好的宣傳一出科意公司。
這天,安維希和慕司越給她安排的兩個女保鏢姍姍來遲。
到的時候,壽宴已經開始了。
“安小姐,你來了。”
她的出現,瞬間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她穿着長裙,看不出她懷孕了,這些人只覺得二公主越來越漂亮了,即使嫁給了y國的醫生,身上那貴族的氣質也無法掩蓋。
“二公主氣質出衆啊,我在你的面前,倒像是綠葉襯托了一支鮮花。”
說話的人是童玉可,她笑着,緊緊的挽着身邊的紀見君,看起來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紀見君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安維希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童玉可的一身紅色禮服上。
宴會上,只有她一個人穿着正紅色的服裝,而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毫不起眼的珍珠手鍊。
是爲了吸引衆人的注意力嗎?就不怕這身紅色禮服,搶了張夫人的風頭?
正想着,今晚的主角張夫人過來了。
即使是壽宴,她也穿着很素雅,身上幾乎沒有珠寶首飾,笑容也很親切。
“張夫人……”
安維希簡單的和她說了一句生日的客套祝福語。
張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希兒,我很久沒有見過你,記得上一次見,還是在你五歲的時候,隨後我就出國留學了,定居在y國都城,二十幾年過去,我也再沒有見到你母親了……”
她的神情,看起來是如此的感情深厚。
安維希曾經聽過她母親多次提到了艾拉,只是她沒有真正的認識,現在見到了,她心中沒什麼感覺。
即使再深的感情,經過這麼年了,也會慢慢被時間沖淡吧?
現在的她, 難以信任任何人。
“我母親也常常提及你,可惜她命薄……”
“罷了,不說這些了。”張夫人臉色微變,明顯的不想多談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對了,慕醫生呢?”